楊墨在那天離開景王府後,就呆在家裏,喫喫喝喝,哪裏也不去,好不逍遙。
和她這樣逍遙狀態形成對比的攝政王就沒有那麼好了,楊墨去鬧了他幾天,晚上也習慣半夜的時候有東西溜到被子裏,現在她一下就不來了,反倒有些不習慣,就和楊墨剛剛出現的時候一樣,極爲不舒服。
不舒服就導致失眠,失眠了就胃口不好,胃口不好就急壞天啓。天啓讓御膳房做了所有蕭玄愛喫的,蕭玄就是一口也不動,硬生生瘦了一大截。
沒有辦法,緊急用了一個宴會的名頭,讓各家小姐夫人會廚藝、會做點心的、外面有名的酒樓進宮參加宴會。
楚夢聽說要收得了攝政王的口味,有很大賞。恰她打算開一個酒樓,在京城先紮根。所以鬧着蕭琰要去,已賠罪的名義參加宴會。
楊墨聽說攝政王食慾不好,她就知道機會來了,拎了一個食盒就進了宮,在還沒有開宴的時候,就跑到蕭玄身邊笑呵呵道:“皇叔!來來來!喫個蓮子羹。”說着,也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就把裏面碗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快快喫,我做的!皇叔只能喫我做的!”
蕭玄看了一眼她的腦袋,側頭。
一邊侍衛見蕭玄的動作,拿出銀針對那碗蓮子羹試了下,後拿出來在眼前看了看,沒有變黑。
“王爺。”侍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蕭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隨後一側頭,吐到了痰蠱裏,喝了一口茶漱口,又拿過帕子擦拭脣角後,伸手把整碗蓮子羹都丟到湯蠱裏。
楊墨的笑一下子就僵硬在嘴角,隨即一拍桌子,“皇叔!我可是給你把蓮心都去了,我還紮了手!你這麼不給面子?”
蕭玄看着伸在面前的手,十指芊芊,上面一點傷口都沒有。他摸了摸袖袋,把一張紙放在她手上。
“那個……王妃……王爺不喫甜食。”侍衛連忙解釋,指了指她手裏的紙,不好意思道:“這個是那日王妃要的茶樓,前些天管家整理王爺名下的財產,正好這茶樓是王爺的。”
“這茶樓一向不掙錢,平日王爺也不理這些,左右也是要關了的,不如送了王妃。”
「獲得道具,‘茶樓地契’x1」
楊墨眯了眯眼,看在道具的份,原諒你了。
不過……
“皇叔,您不愛喫甜的,那上次那個蓮子加黃連的,您愛喫?”
她開心將地契收好,可愛滴趴在席桌上,眼巴巴看着他。
“那個……”侍衛想了想,見主子沒有阻攔,不好意思回道:“王妃,那是奴才給您做的。”
“您是昏迷在出琰王府和攝政王府交界路上,又帶了傷、又發熱、又沒喫飯、奴才想,王妃一定是和琰王吵架了,以防傷了我家主子,所以將兩個降火的做成點心,讓王妃降降火……”
楊墨一時居然無語,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把兩個弄在一起做的!果然!什麼主人又有什麼下屬!蕭玄奇怪!身邊的侍衛也骨骼輕奇。
“不好喫麼?”侍衛見她的表情,不確定問了一句。
侍衛搖搖頭,心說十一王妃真奇怪!那是給生病的人喫的,他自己有沒病,喫來做什麼??
楊墨不理他,攝政王的席位有一塊屏風攔着,她笑盈盈的伸手到蕭玄的袖子裏,牽住他的手。
女子和男子的手大小有明顯的不同,男子的手相比來說,比女子的手大出許多。
待她觸碰到蕭玄的手時,沒有意想之中的細滑,反倒是有繭,到是不算粗糙,像是許久沒有做重力,所以消退下去的。
原著裏,蕭玄只是一個人間花瓶遊走的存在,沒有參加奪帝之爭,也沒有描寫離開過京城,只是整天粘在天啓皇帝身邊。
雖然沒人說他和皇帝這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大臣們也在隻言片語裏說過!
那麼他是怎麼弄得手上有老繭的?
在思索間,只覺袖裏的手忽然一緊,楊墨死被觸電了,猛然抽出,站起來瞪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轉頭就走。
蕭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一邊侍衛跑湊近看着他:“王爺,王妃她怎麼了?這麼突然生氣了?”
而後者只是一動不動,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喝茶,發呆。
楊墨跑到一邊,靠在一根柱子雙手握住心口。
小羊羔,把手給我……
強壓心中煩躁,呼了一口氣,失神靠在柱子上,之所以,自己對所有攻略的人物那麼主動,只是不希望有人觸碰到她的,傷口。
看着遠處一棵樹在風中搖曳,而那雙狐狸眼,又似穿過那棵樹看遙遠的地方,看那些過去飄渺模糊的記憶。
【宿主,那不是你家王爺和女主麼?】
突然,耳邊響起球球的聲音,楊墨微微回神,定睛看去,就發現遠處那棵樹下,一男一女在哪交談,舉止親密。
【他們真多事大膽!在皇宮裏偷、情?】
“看來!他們已經磨出點火苗了呢~”楊墨勾了一下脣角,一雙狐狸眸子深眯起,轉身會宴會里,站在蕭玄面前,一把把他拉起來,拖到剛剛那個靠到地方,對那棵樹一指:“皇叔!你看!你看他們!”
蕭玄表情依舊冷冷的,就着她的手看了過去。
皇宮的樹木衆多,即使在秋天也是綠茵茵的,很多時候,宮人在這些隱祕的地方做些交易!
宛如此時,兩個人在那樹下脣槍舌戰,正打得難捨難分!
“皇叔~”楊墨拉着蕭玄的袖子就哭了出來,淚眼婆娑地抽泣出聲:“你和父皇說說,墨兒要和離。”
蕭玄看着她,不爲所動,顯然,這樣的時候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楊墨也知道他不愛管閒事,所以也只是說說,撇頭看見一抹藍色人影,一下子笑了起來:“景哥哥!”說着她就要跑過去。
蕭玄不幫忙,蕭似錦可以幫忙,他可是天啓最喜歡的兒子!
只是她一動,身體就向後飛,整個人向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