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倒是全身溼透回來,下人問了就說是下水救了個人。
這來了這裏,不是楊墨病,就是蘇子恆病。大冷的天,外面雪都沒有完全化開,落水第二天就病了。
楊墨看着躺在牀上的蘇子恆微微皺眉,在桌子上的紙寫了幾個字給蘇子恆看。
蘇子恆燒得迷迷糊糊,朦朧看了一眼,依稀看見銀子兩字,以爲她要錢讓人去買東西喫,就用乾啞的喉嚨,喘着氣道:“在你梳妝櫃最下的盒子裏,咳咳……要喫什麼……人下人去買……莫要亂走……”
楊墨看了過去,站起來向那走去,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大張小張,散碎的都有。
楊墨拿了一個荷包裝了些,又拿了幾張大額的,換了一件衣服,披着斗篷,就坐馬車出門了。
楊墨拿着錢,去了要藥鋪,給蘇子恆抓了要後,又拿出一張抓藥的小二。
看見亂七八糟的藥方,又看着面前這個戴面紗的女子,以爲她是家人寫給她拿回去做什麼美顏品的,就沒有多想,可還是老實道:“姑娘,上面有些藥名可能寫錯了,我這裏沒有,您回去問清楚在來。我幫您抓上面有的,可好?”
楊墨點點頭,安靜站在一處。
她看着小二抓的藥材,又掃了一眼上面藥櫃子的藥名,的確是有些沒有,但比起鎮子上的,卻是多了許多。
抓就要付錢出名,碰見一個也是帶面紗的女子拿着一個籃子走過,籃子裏面裝了一些花草,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攔住,指指她籃子裏一株花,拿去銀子,眼巴巴看着女子,希望她可以賣給自己。
“誒?”女子驚了下,見她手裏的二十兩的銀票,不由都看了幾眼面前的女子,見衣着華麗,是個貴家小姐,就道:“這是給我家姑娘熬藥的,小姐您是要來做什麼。”
楊墨指指自己喉嚨表示自己不能說話,又指指籃子藍色的花朵。
女子見她是個不會說話的,心生憐憫,拿出拿朱藍色的花給她:“這花滿地都有的,不用銀子。”
楊墨接過花,接錢放到籃子裏,開開心心地上了馬車,只是人還有全上,變見另一家店走出一人。
“大嫂?”蘇子瑜輕喊了一聲,楊墨轉頭,因爲上次見面之後就昏迷了,現在再見也能一時間認出來,只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蘇子瑜見她看過來,確定是她,不由欣喜。
“你病可好了?這就出門亂跑?”
蘇子瑜這幾天都在外面處理生意,也沒回去,所以不知道楊墨醒了。
楊墨歪了歪頭,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啞巴巴?不過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要的藥材。
拿出紙,猶豫了一下打開指指外面的藥材。
後者看了一眼,見上面橫七豎八寫着藥材的名字,有些已經被劃掉,想必已經找到,沉吟一會,指了指上面三個。
“這三位倒是以前在詩會上做彩頭,蘇家也有藥商,不過乃是夏秋冬三季藥材,這春天怕是新鮮。”
“你要來可是自己用?”
楊墨看了看他收好紙,點點頭,又擡手指指天空,就進了馬車。
馬車遠去,蘇子瑜身邊的小廝不解開口:“大少爺帶回來的這個夫人,怎麼如此沒有禮貌,連話都不會說?”
“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討論了?”蘇子瑜不悅呵斥,見小廝惶恐低頭,眸子又了一眼遠處的馬車,眼裏些憐惜:“她是病壞了嗓子,大哥還忌諱,一直沒有說,你不想死就不要觸這個黴頭。”
“小的知錯。”小廝見此,那裏還敢說什麼。可是還是爲自己主子不甘,明明自家少爺這樣優秀,爲什麼那個一回來就把少爺的位置取而代之?心中怎麼想也是不舒服,不由悶悶小聲道:“明明少爺纔是再家裏盡孝十八年的,憑什麼……”
“閉嘴。”蘇子瑜冷聲呵斥,這小廝也是陪了自己十多年的,怎麼那麼沒有規矩,這樣的事情是可以拿出來說的麼?要是傳外人的耳裏,非要說他一個養子不甘讓位,想鬧的家宅不寧來落人口實。
“回去領罰。”
馬車裏,楊墨看着手裏這一株相思藍靈,脣角微勾:這個世界既然出現變異的相思藍靈,看來、還有外來者呢~
「恭喜迷路的執行者,觸發劇情變故。」
灰色框出現閃出一行字,就消失在了楊墨視線。她拿着手裏的相思藍靈,含笑搖了搖頭,朱脣微開將相思藍吃了下去。
一時間,四肢百骸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暖流,有過去一盞茶世界,暖流消失,擡手間,之間浮現一點溫暖的綠芒,在喉嚨輕輕一抹。
光芒消失,她只感覺喉嚨一緩,張開嘴發出了幾個音節,見嗓子已經回覆,大腦也無比清醒後,臉上掛着妖媚的笑:“好了呢~”
不過她也知道,藥還是要找的,這樣突然好起來未免讓人感覺離經叛道,要是給人抓起來燒了,就麻煩了。
反正還有三年壽命,不急,慢慢來。
回到院子,自己到了個瓦罐熬藥起來,不多事,整個房間就衝滿了藥的苦味。
牀上的蘇子恆微微皺眉,支着頭坐了起來,眼裏劃過一陣茫然,隨即看着房裏背對着自己的背影,喊了句:“夫人?”
楊墨轉頭,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心中一跳:產生錯覺了?爲什麼看見一閃而過的陌生感。
蘇子恆下了地,過來擡手擦了下她沾了黑灰的臉:“這些用下人做。”
楊墨突然彈開,蘇子恆身上陌生的感覺越發明顯。
外來者穿蘇子恆身上了?不該……在這種情況看起來,蘇子恆似乎纔是那個重生者。
難道蘇子瑜纔是?
蘇子恆愣了一下,隨很有些無奈,果然還是如此抵抗。
兩個人相對無言,楊墨動了動,繞到梳妝檯邊,摸了一根簪子在手裏。
蘇子恆側頭拿了帕子把藥罐子拿起,將裏面的藥湯倒到一個碗裏,拿起聞了聞:“是給我煎的?”
楊墨瞪着蘇子恆,緩不走過去,在蘇子恆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簪子向他的被子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