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安暖也欣慰道：“是啊，幸好如今改回來了。”
“你看看這幅壁畫，好抽象的畫法，看起來感覺很深奧的樣子，暖暖，你能看懂這畫裏表達的是什麼嗎？”
說着，秦小黎指向樓梯口旁一副鑲嵌進牆壁裏的畫。
這些話安暖不陌生，因爲那一排所掛的壁畫，全都出自馮素之手。
從前她的母親便喜歡畫畫來培養心性和打發時間，在安暖看來，她的畫意境都很不錯。
“那是一片花海。”
“什麼？我只看到懸浮在半空中的花苞，根本沒想到是一片花海。”秦小黎驚歎道：“這幅畫的左上方好像是畫家的落款，是伯母的吧？”
“沒錯。”
秦小黎再次嘖嘖稱奇道：“說到底先生他還真是用心，當年這些馮國慶換掉的時候，肯定不可能好好的保存着，誰知道過了這麼多年，竟然真的完好無損被他保存了下來，這些畫的位置和之前應該全都一樣吧？先生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隨着秦小黎的話，安暖愣住了。
她眸底有疑惑和震驚的情緒翻涌而出。
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這個家的每一處，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但若是說在時隔幾年之後，將這個家裏所有的擺設都擺回到原來的地方，她自認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
但先生……她實在是不記得。
也許他真的來過，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只是自己都沒有發現，那必然只是偶然的一兩次。
秦小黎再次情不自禁的誇讚道：“你的先生讀書時絕對是個學霸，和我們這些學渣的記憶力簡直是天差地別。”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秦小黎接了一個電話，沒多久自己開車回去了。
安暖在大廳裏坐下，目光時不時落在那些壁畫上，神情有些凝重。
“暖暖，你在看什麼？”
馮素澆花從外面回來，見安暖盯着樓梯處的壁畫發呆，不由問道。
聞言，安暖開口道：“媽，從前我們家牆壁上掛的那些壁畫，是不是和現在的順序一模一樣？”
隨着她的話，馮素也看了牆上一眼，不由笑了笑：“我說你在盯着什麼發呆，這些畫都是好多年前的了，當時的順序我哪裏還記得？暖暖，你不用在意這個，至少我們的家現在已經恢復了從前，只要這個家是你記憶中的家就已經很好了。”
安暖困惑的眨了眨眼睛。
馮素上前，坐在她身旁溫聲道：“暖暖，你告訴媽媽，看到樓梯口那面牆上的壁畫，是不是和記憶中家裏的感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