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
就在霍雲寒望着空蕩蕩的大廳發呆之時,一道些許蒼老的聲音傳來。
他皺眉看去,正看到白老正坐在不遠處的透明玻璃前,現在不過是中午時間,但因爲別墅內常年拉着窗簾,屋內滿是黑暗。
從霍雲寒的角度,白老的身影並不真切,他走上前,開口道:“白老?您怎麼來這裏?”
“那你呢?不去忙霍氏和白氏的事,反而來了這裏,難道你所說的有事就是爲了來這個地方?”
“不是的,我也只是……恰巧想到纔過來的。”
“剛纔大門外的動靜,我可是一清二楚。”
霍雲寒頓時沉默了下來。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當初告誡你的那些話了?”白老神色陰沉,捏着手杖撐在地板上,語氣滿含冷意:“我告訴你決不能相信女人,安暖當初表現的對你感情那般濃烈,實際上,早就和其他人暗度陳倉了,他們從相識到相守纔多久,在她心裏你就成爲了一個陌生人,而現在她仍舊對你不假辭色,卻對那個不在人世的男人念念不忘,雲寒,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白老,您不要說了,這些事情我比您更加清楚。”
“我是想說醒你!”白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安暖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你的劫,只要她回來,你就開始不對勁了。”
霍雲寒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語氣淡然道:“不是這樣。”
“是。”霍雲寒徑直上前,在黑暗中準確走到客廳的小吧檯,而後開了瓶酒,倒入晶瑩剔透的玻璃酒杯中。
“我只是因爲陽陽和念月,因此面對安暖儘量做到和顏悅色,畢竟我是恨她,但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白老緊繃的神色微微放鬆,片刻後才道:“你能明白便好,你和安暖的事情都是過去式了,別再和她有交集了。”
“我明白的白老。”
“你若是真明白,我今日也不用跑這一趟了。”白老環顧了一眼四周:“這裏太安靜遠離市區,不方便你隨時處理公司的事,別在這裏住了。”
霍雲寒答應道:“我已經在市區找合適的住處了,只是暫時還沒確定下來。”
“那位於小姐,你們這周要結婚了吧?”
“沒有,我不打算娶她了。”說着,霍雲寒垂眸,不讓白老去看自己真正的表情。
“原因?”
“她做不了霍太太。”
白來皺眉:“早兩日你說她很合適,現在爲什麼說她做不了霍太太?”
“人生來都是貪婪的,讓我厭煩。”
“她想要錢?”
“不,她想要感情。”霍雲寒捏着高腳杯,手指微動,看着杯中猩紅液體泛出淡淡酒香:“我絕不會再付出真心,哪怕那個人是我的妻子。”
白老臉上一抹滿意的笑盪開:“你能看透這些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