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長生一直盯着唐嬌看卻又不說話,坐在一旁的唐樂山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餘長生嘆了口氣說道,“你表妹最近有沒有什麼症狀?我是說她自己怎麼發現自己得病了?”
單是從精氣神上來看,唐嬌頂多就和城裏那些沒有休息好的小年輕一樣,沒有什麼大問題。
所以餘長生很納悶兒唐嬌怎麼知道自己得了怪病。
孫一鳴在一旁說道,“嬌嬌沒有發病的時候,一切都是挺正常的。但是她一旦發病,那個模樣就很嚇人了。要麼就是大口大口的吐血,要麼就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裏說一些我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餘師傅,你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她是什麼病啊。”
餘長生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光是這樣看並不能看出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不過她的眉心有一團紅色的血氣凝聚不散,我懷疑可能是詛咒。”
詛咒!
唐樂山雖然之前也有這個猜想的,但是現在這兩個字從餘長生嘴裏說出來,唐樂山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詛咒這種東西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它不是現世報。
也就是說和別的中毒什麼的不同,詛咒能夠讓被詛咒者受到各種千奇百怪的折磨。
比如有的人中了詛咒以後,自己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生出來的小孩兒卻會變成怪胎。
這就是詛咒最讓人恐懼的地方。
因爲沒有人知道詛咒的具體內容是什麼,想要破解詛咒也就更困難了。
唐嬌和孫一鳴也被嚇到了。
“我們這輩子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爲什麼會遇到詛咒這種事情呢?餘師傅,麻煩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我還年輕,我不想這麼早就死啊。”
聽到唐嬌這麼說,唐樂山在一旁都快要氣笑了。
“你們夫妻倆天天跑去刨人家祖墳,這還叫作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懷疑這詛咒就是你們下坑的時候帶出來的,說吧,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去過哪裏?”
聽唐樂山這麼說,唐嬌和孫一鳴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做他們這一行的畢竟是見不得光,而且他們又不是隻有兩個人下坑,還有其他的人也是跟着他們一起下坑的。
所以如果把他們最近去過的那些坑全都說給唐樂山聽,那就壞了他們道上的規矩。
“唐表哥,這……”
不等孫一鳴把話說完,唐樂山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唐樂山冷笑一聲對孫一鳴說道,“你別在這兒和我這這那那的,一句話,你們是想要規矩,還是要活下去?孫一鳴我可提醒你,詛咒這種東西和得病不一樣,它不是說我表妹死了,你就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我表妹死了以後,下一個被詛咒的對象不是你呢?你敢賭嗎?”
聽唐樂山這麼說,孫一鳴慫了。
他一咬牙說道,“我們最近的確在飛鳳山發現了一個坑,而且那個坑還有點大,裏面有很多的好東西,我們也帶了點回來。”
聽唐樂山這麼說,孫一鳴撒腿就往屋子裏跑。
沒過一會兒,孫一鳴拿着一個青銅器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個青銅器圓底細腰圓蓋,看上去有點像是民國時期的老式檯燈,也有點像美術生用來放人頭雕塑的那個木製托盤。
一看見孫一鳴拿出來的是青銅器,餘長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再一看這青銅器的造型,餘長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餘師弟,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餘長生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說道,“這是古滇國的殺人祭祀貯貝器,80年的時候就曾經出土了一件,只是沒想到在這兒還有一件。”
見餘長生一眼就能看出這青銅器的來歷,孫一鳴忍不住問道,“餘師傅,這玩意兒值錢嗎?”
唐樂山一腳踹在孫一鳴的大腿上。
“都他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值錢不值錢?”
餘長生看了孫一鳴一眼說道,“這東西當然之前,古滇國本來就是一千九百多年前的一個神祕古國,只不過後來因爲某種原因消失了。這貯貝器在古滇國又有種極其重要的地位和特殊的用途,所以這東西如果你敢拿出去賣,上千萬還是能夠賣到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竟然就能賣到上千萬!
孫一鳴和唐嬌兩人都興奮了氣力啊。
唐嬌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病號的事情了。
“只不過餘師傅,你說的這個貯貝器,它到底是幹什麼用的?而且爲什麼叫殺人祭祀貯貝器啊,聽起來怪嚇人的。”
“嚇人?”餘長生冷笑一聲,“你們都敢把這東西從地裏刨出來,現在才知道嚇人?實話和你們說話,這東西既是古人用來存放貝殼的東西,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存錢罐。也是他們死了以後的陪葬品,相當於是魂器。”
“這東西剛纔我已經看過了,裏面已經沒有任何的魂魄。所以現在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貯貝器裏面從來就沒有過魂魄,要麼就是裏面原本有,但是被你給放出來了。”
聽餘長生這麼說,唐嬌她們還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唐樂山卻是被嚇得夠嗆。
如果是原本有但是被放出來了的話,也就是說被封印了一千九百多年的陰鬼從墳裏出來了?
我滴個乖乖,那這附近的村民還不得遭殃嗎?
這就像是一個人被餓了一千九百多年一直沒有喫到肉,突然間放出來看見附近全都是肉,那還有不大開殺戒的?
唐樂山站起來對兩人說道,“現在就帶我們去那個坑,馬上!”
唐嬌有些爲難地說道,“表哥,那坑裏現在還有我的一些朋友在工作,我們這樣帶你們過去,今後也就不用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啪!
唐樂山一巴掌打在唐嬌的臉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死活的事情了,馬上帶我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