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們!”

    林軒看着黑袍人被揭開面巾以後的真容,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寒意。

    這幾個傢伙,應該就是東瀛黑手組織的成員。

    果然,和韓楓之前給他的情報一樣,薛家和東瀛的嘿幫有着密切的聯繫。

    “你們應該是黑手組織派來的人吧?”

    林軒一把揪起男子的衣襟,盤問的語氣中,透着十足冷漠。

    “我是不會說的。”男子咬着牙,兇狠的瞪着林軒,儘管他現在已經淪爲對方的階下囚,但他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不說是麼?”

    看着表情兇狠的男子,林軒不僅沒有惱怒,嘴角反而是挑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男子心頭一凜,但仍然閉口不言。

    林軒沒和他囉嗦,取出四根銀針,將它們閃電般刺進男子身體之中。

    “八嘎,你對我做了什麼!”男子又驚又怒,衝林軒低吼道。

    “你一會就知道了。”林軒淡淡一笑。

    男子怒上眉梢,就欲再度呵斥時,忽然感到身體裏傳來一陣瘙癢難忍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

    男子不受控制的放聲大笑起來。

    能夠成爲黑手組織的精英,自然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其中包括嚴刑逼供。

    像他們這樣的殺手,即便是遭受電刑或者被千刀萬剮,都不會向敵人透露出半點消息,在最壞的情況下,他們更是會選擇吞服毒藥自盡。

    在任務前,他們每個人都會在牙齒縫裏藏着一粒微小的水銀毒藥,只要咬破吞入肚中,就會瞬間釋放出比砒霜還要強上十倍的毒性,能夠瞬間致人於死亡。

    “哈哈,八…八嘎,哈哈哈,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男子癲狂的大笑着,臉上肌肉笑得幾乎快要抽筋,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一刻,他就感覺好像有無數羽毛對着他腳底心撓癢癢,又好似有無數螞蟻從他身上爬過,那種瘙癢的感覺,無法形容,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

    不過,好景不長。

    就在男子笑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突然僵硬。

    再然後,一股彷彿全身骨頭被鈍器在一瞬間全部敲碎的劇痛,猶如怒潮般衝上大腦,令他臉色頓時漲得通紅,接着又變得慘白無血。

    “啊!”

    終於,他再強忍了片刻之後,喉嚨***發出撕心裂肺般的低吼,響徹整個幽靜的巷子,猶如午夜中響起的鬼魅尖叫,將走過巷子口的行人嚇了一大跳,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甚至酒吧門口一些醉酒的年輕人,都在這一瞬間被嚇得有些酒醒,心悸的離開此地。

    “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男子雙手瘋狂捶地,每一下都十分用力,掌根砸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但,這樣依舊無法緩解他的痛苦。

    這一刻,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被瞬間撕裂了,然後又被瞬間重組,又瞬間撕裂,無限循環,大到骨骼肌肉,小到細胞。

    那種劇痛,猶如怒潮般瘋狂衝擊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神經,將他折磨得近乎崩潰。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在遭受這種非人折磨之下,意識會崩潰,陷入黑暗。

    不過,男子卻沒有。

    儘管他的意識已經無數次的瀕臨崩潰,但他就是無法陷入昏迷。

    對於這種聞所未聞的詭異狀態,男子心裏感到了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

    “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林軒依舊冷漠的看着男子,道。

    男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但還是堅守着最後的心理防線,咬牙道:“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嘴裏知道!”

    說完,他就準備咬下藏在牙齒縫中的水銀毒藥。

    然而,他卻驚駭的發現,他的嘴巴附近的肌肉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怎麼會這樣?!

    男子萬分驚駭。

    林軒淡然的看着這一幕,似乎一切早已在他掌控之中。

    “沒用的。”林軒淡淡的道。

    他曾經和東瀛的黑手組織打過交道,雙方間更是結下過一些樑子,所以對於這個黑手黨裏殺手所使用的自殺式手段有着一定了解,這次他提前防了一手,用銀針在對方身體裏做了一些手腳,迫使他無法咬毒自盡。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手段?”

    男子驚顫的問道,這種手段,照理來說只有他們組織最爲精密的內部人員才知道。

    “因爲我曾經和你們中的一些人打過交道。”林軒輕裘緩帶的開口說道:“再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如果不想承受更加痛苦的折磨,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說着,他右手手指間又多出了四枚銀針。

    這是林軒的特殊逼供手段,總共將八枚銀針打入施刑者體內,每多一針,疼痛就會呈幾何倍遞增。

    就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承受住六根銀針所帶來的痛苦。

    黑袍男子望着林軒手裏多出來的銀針,內心最後的一道防線終於是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了。

    他本來就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崩潰,想死卻又死不了,如今當得知疼痛還會加劇時,他哪裏還能承受得住。

    就現在的疼痛,已經是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超過他以往所遭受到的任何一次酷刑,接下來更加劇烈的疼痛,他根本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說,我什麼都說,快要這些該死的東西從我身體裏取出來!”男子歇斯底里般的嘶吼着。

    林軒見狀,先將一枚銀針從男子體內取出,冷聲說道:“說吧。”

    “還有三枚銀針!”男子扯着嘶啞的嗓子,低聲吼叫道,即便疼痛減弱,可依舊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判的資本嗎?”

    林軒冷漠的迴應男子,眼中掠過一抹不耐之色:“不想再遭罪,就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心頭一凜,趕緊招了:“是組織派我來的!”

    “具體一點。”林軒沉聲道:“我勸你放聰敏點,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男子看着林軒陰沉的面孔,知道和後者耍小聰明只有死路一條的他,於是全盤托出:“是柳鳴山一郎大人派我們來刺殺你的,如果刺殺失敗,只要能拖延住你就行。”

    “柳鳴山一郎!”

    聽得這個熟悉的名字,林軒幾乎是下意識的握緊雙拳,眼中,一抹恐懼的殺意,緩緩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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