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咧嘴一笑,眼中的灼燙不加掩飾,他盯着蘇白墨,恨不得擁有一雙透視眼。
“你!”
蘇白墨氣得嬌軀發顫,正準備一巴掌扇過去,一道充滿着嘲諷味道的冷笑聲,突然在走廊口響了起來:“徐振兄,好一個空手套白狼啊。”
很不合時宜的冷笑聲響起,徐振頓時皺起眉頭,轉頭看了過去,只見林軒一邊鼓着掌,一邊笑着向他走來,只是那笑容中充滿着辛辣的嘲諷。
“是你!”
徐振沉聲道,眼中陡然折射出深邃殺意,沒想到,林軒也來了。
真是什麼好事都被這傢伙給攪黃了!
徐振心裏,那叫一個恨啊。
“沒錯,就是我。”林軒笑眯眯的道:“徐振說,幾天不見,你的口氣又變得更加狂妄了啊。”
“你什麼意思?”徐振皺起眉頭。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某些沒臉沒皮的東西,以後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少做。”林軒含沙射影的道,實則針對的人已經非常明顯。
“小子,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徐振沉着臉質問林軒。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林軒攤了攤手,表示無辜。
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把徐振臉都給氣歪了:“什麼叫只要蘇總陪你睡一晚,你就把青劍湖的項目讓給她。我只想說,你算什麼東西,鴻興集團這麼大一個項目由你說了算,還是說你能代表鴻興集團?”
既然徐振已經派人殺他,那他也索性就和對方撕破臉皮。
何況,他根本不怕得罪徐振,別說是區區一個徐振,就算是整個鴻興集團想要搞他,他都不怕。
“你!”
徐振語塞,氣得臉色鐵青。
“我什麼我,沒話說就趕快讓開,別擋着我們蘇總的路。”
林軒一臉平淡的道,根本沒把徐振放在眼裏。
“小子,你真的很狂妄啊,你知道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撒野嗎?”徐振恨得咬牙切齒,眼中怒火凝聚。
“知道啊。”林軒不假思索的道,言外之意,我根本沒把鴻興集團放在眼裏。
“好一個狂妄的小子,服務員,把這個沒禮貌的傢伙給我轟出去!”徐振氣壞了,衝着身旁路過的一名服務員大聲道。
服務員沒敢吱聲,今天有資格到場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他小小的一個服務員可不敢得罪誰。
“草,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慫包!”
徐振見服務員不爲所動,氣得破口大罵。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周圍貴賓的注意,當即對徐振指指點點,說着徐老爺子的孫子怎麼這麼沒有城府和素質,居然在他爺爺的大壽上鬧事。
衆人指責下,徐振的臉色無疑更加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火轉嫁到林軒身上,惡狠狠的威脅道:“林軒,今天這筆賬我徐振記下了,一會等我爺爺的壽宴結束,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面對徐振的惡言威脅,林軒卻是看似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道:“我說誰是我面前這條瘋狗的主人,趕快把它領回去打狂犬疫苗,免得它亂咬人。”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鬨笑出聲。
蘇白墨也是嘀笑皆非,這傢伙呀,還真是一個大活寶。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落了面子,徐振整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對拳頭攥得死死的,要不是打不過林軒,他早就一拳頭砸上去了。
不過,在受盡如此屈辱之後,徐振還能忍氣吞聲,可他嘴上卻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傢伙,那真的足夠說明這傢伙確實挺慫的,只會恃強凌弱。
那名剛纔被徐振辱罵的服務生看着當下敢怒不敢言的徐振,嘴裏也是嘀咕道:“你行你上啊,自己不還是個沒出息的慫包。”
這話落在徐振耳朵裏,徐振氣得眉毛頓時劇烈抖動了一下,他指着服務員的鼻子呵斥道:“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服務員知道徐振的身份,嚇得不敢吭聲。
林軒卻看不過去了,冷笑着譏諷道:“我說徐少爺,你就這點本事,和一個服務生計較?”
“草,你別給我狂,一會有你好受的!”
徐振口吐芬芳,他知道以他一己之力根本鬥不過林軒,便將流竄着怒火的目光轉移到蘇白墨身上,沉聲道:“蘇白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拒絕了我,青劍湖那塊土地,我鴻興集團一定跟你爭到底。”
“隨便。”
這一次,蘇白墨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沒有任何擔心。
且不說鴻興集團是否真的要拍青劍湖那塊地,正如林軒剛纔所說的那樣,這麼大一件事,豈是徐振一個人說了算的?
如今,整個鴻興集團依舊是徐老爺子掌握着絕對話語權,以他的作風,除非被人激怒,否則絕不會幹出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事情。
“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後悔?”徐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滾。”蘇白墨張開瑩潤小嘴,冷冷的吐露道。
“好,很好!”
徐振怒極反笑,指着蘇白墨:“希望你記住剛纔對我的態度,一個星期以後,但願你別來求我!”
說完,徐振悻悻的轉身離去。
他知道蘇白墨心裏在想什麼,誠然,現在的鴻興集團是由爺爺控股,但等到一個星期以後,應該說是不出三天以後,整個鴻興集團就將易主!
因爲就在剛纔,他已經將X病毒的試驗品放進了爺爺喝的茶水裏,並且親眼看着他喝了下去。
到時候,父親身爲長子,手下又掌控着諸多的黑惡勢力勢力,有他們的支持,必然能夠輕鬆接管鴻興集團。
而一旦鴻興集團落到了他們父子手裏,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搞垮宏遠集團。
他相信,等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蘇白墨一定會跪着來求他。
那時候,他倒要看看,這個在他面前高貴冷傲的女人,會有多麼的低聲下氣。
心裏暢意無比的遐想着,正走着路的徐振,不知怎麼的,走着走着突然感到腦袋一暈,猶如貧血一般,竟直接是雙腿一軟,一個跟頭重重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額頭結實的磕在堅】硬的瓷磚上,磕出了一灘鮮血。
衆人一臉錯愕,這傢伙,裝完逼還能自己摔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