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神色猛的一動,目光看向公孫策,看着後者不似作假的神情,道:“你說那位神醫和我長得有些像?”
“恩。”
公孫策點了點頭,道:“你和那位神醫,不論是眼神還是面部輪廓,都有着那麼幾分的相似,尤其是眼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彷彿是看到了神醫。”
“不會吧。”
林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毛,他知道世界上有許多人長得非常相似,就比如現在商界有名的馬韻老總,網上就已經爆出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人。
對於這種事,他平時也就在新聞裏或者網絡媒體上看到過。
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還是和公孫策嘴裏說的那位神乎其技的神醫長得很像,就不禁讓他心情有些複雜。
高興?激動?複雜?
好像都是,又好像不全是。
“誒,只能說這是緣分啊。”
公孫策輕嘆一口氣,道:“好了,話就說到這裏了,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因爲技不如人差點栽在你手裏,我也認了。”
“羊皮卷不準備要了?”
林軒脣角微掀,問道。
“不要了。”
公孫策搖了搖頭,仰天長嘆一聲:“誒,真是時不待我啊。”
說完,他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林軒喊住公孫策。
“還有什麼事?”
公孫策轉過身,表情有些困惑的看着林軒。
“東西,我可以給你。”林軒道。
“什麼?”
公孫策大喫一驚,顯然林軒的回答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
這個小子,從二人交手到現在,似乎就從來沒有按照常理出過牌。
因爲在他看來,林軒你之所以和他拼到這種地步,就是不想將羊皮卷交給他,可如今,他卻是主動將羊皮卷交了出來。
這一點,真的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情況。
“老傢伙,別那麼驚訝,其實這東西,我早就想交給你了。”看着公孫策驚訝的表情,林軒表現得卻是十分淡定。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一下,公孫策更加懵逼了,看着林軒一臉運籌帷幄的樣子,心裏有些喫不準這傢伙在想什麼。
“就表面上的意思。”林軒一本正經的道。
“既然你一開始就打算把羊皮卷交給我,爲什麼還要和我打這一場,還差點拼得兩敗俱傷?”公孫策忍不住問道,滿心困惑。
“原因很簡單,我兄弟的這頓揍不能白挨。”
嘴角輕輕一咧,林軒回答道。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令公孫策爲之動容,好一個重情重義的小子!
這年頭,不論是在古武家族也好,在當今社會之下也罷,他見識過太多的薄情寡義,唯利是圖。
有太多太多的人,表面上稱兄道弟,但暗地裏卻在互相陰惻對方,更甚者甚至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輕易的背叛對方,暗地裏玩弄其女人的同樣不在少數。
心性,在他眼裏,充滿了污濁。
因此,他不信任任何人,尤其是在被家族陷害,廢去經脈逐出家族以後,他更是對任何人都抱着警惕之心。
“因爲我的兄弟們都和我一樣。”林軒道。
他自信的回答,令公孫策眼神爲之一動。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
也只有重情義的人,才能和同樣重情義的人長久相處下去。
否則,時間一長,必將看出對方心存不軌,難以相處到一起,更別說爲了這份情誼而拼命。
當初,那叫獵鷹的小子,爲了保護林軒的女朋友,不惜拼上自己這條命。
而如今,林軒爲了替他兄弟報一箭之仇,同樣是將自己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份兄弟感情,在當今社會之下,當真是難能可貴。
“對了,老傢伙,我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似是忽然想起什麼的林軒,開口說道。
“什麼事?”
公孫策神情微微一動。
“其實,剛纔我那全力一擊,最後收住了兩成的力量,要不然你恐怕就已經死了。”林軒咧嘴一笑,笑容中透着幾分邪俊。
“真的?!”
公孫策聞言,心頭猛的一驚。
“我沒必要騙你。”林軒淡定的道。
“呵呵。”
公孫策尷尬的笑了一身,原來剛纔林軒收住了力量,他還以爲是自己正面硬抗住了。
這一刻,直到真相的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原以爲他和林軒實力相當,他只是輸了半招,林軒在頂着身體巨大負荷,全力使出那一招以後狀態也沒好到哪裏去。
可沒想到的是,林軒居然保留了兩成戰力。
儘管並不能這樣直接換算,畢竟林軒這一招只能使用一次,但終歸還是林軒技高一籌。
“你爲什麼要留手?”公孫策不明所以。
“因爲我想和你合作。”林軒直言道。
“合作?”公孫策輕皺起眉頭。
“我把羊皮卷交給你,你把你背後那位大能的信息告訴我。”林軒道。
“這……”
公孫策眉頭越皺越深,沉思片刻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抱歉,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我不能做。”
公孫策的回答,似乎早就在林軒意料之中,早就組織好語言的他,開口道:“這件事,你沒有不仁,但你身後那位大能顯然是在不義,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他是再利用你嗎?”
“利用我?”
公孫策眉心深鎖,目光凝重的看着林軒:“那位大能的人品還是非常信得過,而且當初那頁復刻般的浮屠訣,是由我和他一起尋獲,我們一起看過上面記錄的梵文,他不可能拿假貨出來騙我。”
“確實,東西不是假貨。”
林軒緩緩開口,語氣低沉平緩。
但下一秒,他話鋒卻是突然一轉,目光露出一絲玩味的看着公孫策,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拿你當實驗的小白鼠呢?”
“拿我當實驗小白鼠?”
公孫策一頭霧水,目光看着林軒,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這事從何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