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老闆他居然會如此冷血,竟然將小李他們三個人全都殺了,還是用割喉這種殘忍的方式。
他們三個,明明只是身體不能動彈。
他們沒有泄露祕密,他也沒有背叛老闆,反而是將自己危險置身不顧,採取拖延時間的戰術以引起老闆的警覺。
然而,張老闆最後,確實以這樣的方式回報他們。
將小李他們三個人活生生的割喉放血!
小李他們死前,一定經歷了他所無法想象到的恐懼和痛苦。
割喉放血,不像直接被喂下毒藥,或者用槍對準太陽穴一槍崩了。
後兩種死法只會經歷一瞬間的痛苦。
之後,身體便沒有了感覺。
但被割喉的人,生前卻要經歷一段對他們來說異常漫長的痛苦經歷。
等着血液從大動脈不斷流逝,那種來自傷口的疼痛,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看着眼前慘不忍睹的這一幕,看着小李他們痛苦僵硬,死不瞑目的表情。
這一刻,男子終於知道他錯了。
他跟錯了老闆。
他以爲他的所作所爲,可以換來老闆的讚賞。
然而,換來的只是老闆的冷血無情和卸磨殺驢。
他明明可以讓人把小李他們三個人帶走,卻偏偏選擇這種滅口的方式。
可想而知。
這一次就算他採用的拖延時間戰術取得了理想效果。
回去以後。
等待他的,也將是老闆的痛下下手,絕非褒獎。
小李三人,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林軒看着小李蒼白的臉色,淡淡的道:“所以,你現在還要幫着那樣的畜生?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可以替你死去的同伴報仇,並且我可以保證,那個叫張老闆的人,一定會死。”
一句話,傳入男子耳中,如雷貫耳。
後者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再然後,那雙目光顫抖的眼睛裏,浮現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既然張老闆對他們如此不義,甚至將他們看作得連牲口都不如,那他也不用再爲這種人做什麼。
反正都是一死,大不了魚死網破。
何況,以林軒詭異的手段,還真不一定會弄不過張老闆。
男子眼芒劇烈顫動着。
林軒看出來了後者心情的變化,手指一動,將後者體內的銀針取出。
這一刻,男子恢復了行動。
他立刻轉過頭看着林軒,道:“我帶你去找張老闆。”
“恩。”
林軒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眼中殺意縈繞。
很明顯,是這個張老闆把趙柔給帶走了。
如果趙柔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絕對要讓這個張老闆陪葬!
……
“哼。”
一間幽閉昏暗的密室裏,一道輕微的悶哼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裏死水般的寂靜。
之前被電擊槍電昏過去的趙柔,在這時候撐開有些沉重的眼簾,眼前一片模糊。
她輕輕晃了兩下頭,待得片刻的緩解後,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但,她的腦袋還是感到昏沉沉的,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這裏,是一個類似於雜貨間的地方,用來儲存和堆放着各式各樣的雜物。
頭頂上昏黃的燈柱,散發出一股溫和的光芒,照在趙柔身上。
趙柔環顧四周,發現四下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她本能的想要起身,卻發現雙手雙腳被綁在了一張鐵製的靠椅上,雙手被綁在後面,雙腳呈微微打開的姿勢分別被固定在兩條椅子腿上,嘴上被貼上了膠布,發不出聲音來。
這一情況的發覺,無疑令趙柔眼芒猛的一顫,心頭髮涼。
她開始回憶起了剛纔的經歷。
她之前在旅館的房間裏坐着,替林軒看守着三名被制伏的男子。
差不過十幾分鍾後,她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對方聲稱是前臺,告訴她之前上樓的四個男人現在只下來和出去了一個,她要來查看一下情況。
當時她信以爲真了。
沒有任何防備的就去開門,甚至準備出示自己的警官證,和前臺說明情況。
但是,當她開門的時候,面對的卻是四名虎視眈眈的男子。
這四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把電擊槍。
當時,她就準備拔槍,但還是慢了一步。
之後,她就被電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出現在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與外界和林軒完全失去聯繫。
眼下的情況,對她來說十分糟糕。
和林軒和王浩都失去聯繫的她,現在就等於是一隻籠中鳥般被人囚禁。
並且,最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哪,囚禁她的人又是誰,想對她做什麼。
這種未知的恐怖,纔是最讓人感到恐慌的。
這一刻,即便是以趙柔從警多年的經歷,嬌軀都忍不住有些戰慄起來。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尤其,還是和隊友完全失去聯繫,自己又被完全控制住的情況下。
她使勁的想要掙扎,嘗試能不能掙脫繩索的束縛。
但,她的掙扎顯然是無效的。
對方顯然不是等閒之輩,不論是綁她用的繩子,還是捆綁的技巧,都非常專業。
她越是掙扎,繩子反而就越緊,而且勒得她手腕生疼。
這一刻,趙柔內心真的有些絕望。
嘎吱!
就在趙柔爲自己的遭遇和眼前陌生的環境感到恐懼時,似密室,又似一個寬敞雜貨間的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道沉重的鐵門被推開的聲音。
因爲四周太過安靜,導致那開門聲響起,就猶如巨石滾落一般,傳入趙柔耳中,就彷彿落在她的心口,令她心情更加凝重和緊張起來。
“老陳,你要的小妞我給你弄來了。雖然中途出了些狀況,龍石種沒能從那小子身上搶到手,但至少這個妞,我是給你帶來了。”
鐵門推開的同時,一道粗獷的大笑聲響了起來。
老陳?
莫非是陳冬那老傢伙?!
趙柔聞言,眼芒劇烈一顫。
如果真是陳冬的話,不用想都知道那老色狼想對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