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嫺戴着耳機,躺在座椅上,小憩起來。
沈夢晴用她的頭等艙座位票和林軒旁邊的一位乘客換了座位。
對於這樣的好消息,對方自然是樂於接受。
畢竟經濟艙和頭等艙之間的座位票差,差了好幾倍!
沈夢晴坐在林軒身邊,將腦袋輕輕的枕在了後者肩膀上。
後者的肩膀很厚實,給人一種很強的安全感。
她也已經很久沒有靠在林軒身上了。
呼吸着對方身上的氣息,沈夢晴的心裏非常踏實。
踏實之餘,縈繞着一絲絲甜蜜的感覺。
“林軒哥哥。”
沈夢晴的一聲輕喚,帶着清脆,帶着溫柔,傳進林軒耳朵裏,令後者心都快融化了。
“怎麼了?”
林軒輕聲問道,聲音中透着溫和。
“就是想叫你一聲。”
沈夢晴莞爾道,口罩下的臉蛋,露出甜美的笑容。
“傻妮子。”
林軒微微一笑,看向沈夢晴的眼神中噙滿着溫柔。
一種呵護般的溫柔。
這樣的沈夢晴,試問有誰不想將她擁入懷中,爲她遮風擋雨。
“對了林軒哥哥,那個奇怪的男人也和我們一班飛機,他去了頭等艙,你說嫺姐會不會有危險?”
沈夢晴忽然問道。
想起機場上的那名男子,她就忍不住的泛起雞皮疙瘩。
她擔心徐嫺會有危險。
“飛機上有安保,我想那傢伙不會明着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林軒回覆道:“我一會會盯着他一點的。”
“我們坐這麼遠,怎麼盯着?”
沈夢晴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是說她懷疑林軒,覺得對方是在敷衍,她知道林軒很厲害,一定有他的辦法。
她只是想要知道,林軒是用什麼樣的辦法,隔着這麼遠距離感應到對方。
“我自然有辦法。”
林軒神祕一笑。
接着雙目微閉,細細凝神之下。
嗡。
只聽他周身表面似是微微泛起一層銀色的毫光。
之後,他便是清晰捕捉到了那名奇裝異服男子的動靜。
對方,坐在座位上非常老實。
林軒將銀芒收回,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一臉驚奇的沈夢晴,道:“那傢伙現在很老實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動靜。”
沈夢晴晃了腦袋,這纔回過一些神來。
她驚奇的看向林軒,輕聲問道:“林軒哥哥,你剛纔那樣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身體上竟然泛起了一層毫光?”
光芒非常微弱,只有離得特別近才能看見。
而沈夢晴剛好坐在林軒旁邊,這才使她能夠看清楚。
只要距離稍微遠一點,普通人就完全看不出來,除非是擁有一定實力的古武者。
對於這一點。
林軒一開始就知道。
他也沒有要打算隱瞞的意思。
既然以後二人會生活在一起,那麼沈夢晴就一定會知道一些關於他的祕密。
反正早晚會知道,現在先透露出一些也無妨。
何況,想要在這種距離下感知對方存在,必須要藉助銀芒的力量。
他已經非常的收斂,只是調轉了很小一部分力量。
要不然,會引起周圍不必要的動靜。
“那就好。”
沈夢晴鬆了一口氣。
嫺姐沒事,她就放心了。
睡意漸漸襲來。
沈夢晴口罩下的臉蛋,流露出舒心的笑容。
靠在林軒肩膀上的感覺,真好。
而林軒也是任由沈夢晴靠着自己,一股淡淡的芬芳鑽入鼻尖,使他心情同樣靜謐。
時間,緩緩流逝着。
“啊!”
就在整個機艙都處於非常安靜狀態的時候,一道驚恐的尖叫聲,突然打破了這種平靜。
聲音,都從頭等艙傳來的。
很耳熟。
正是徐嫺!
林軒心頭猛的一震,睜開雙眼。
“是嫺姐的聲音!”
沈夢晴也是被驚醒。
她看着通道盡頭方向,心情頓時驚慌起來。
“夢晴,你坐在這裏等我,我過去看看。”
林軒起身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
沈夢晴也是跟着站了起來,心情無比緊張。
嫺姐千萬不能出事啊!
她心裏禱告着。
林軒看着沈夢晴一臉擔心的樣子,也是答應讓後者一起跟過去。
二人向着頭等艙方向迅速跑了過去。
來到頭等艙的門口,只見徐嫺一臉驚慌的癱坐在地上,目光劇烈顫抖着。
“呼。”
沈夢晴卻是鬆了口氣。
幸好,嫺姐沒事。
在確定徐嫺平安無事後,她快速跑到對方身邊,關心道:“嫺姐,你怎麼了?”
“血……有血……”
徐嫺手指驚恐的指着前方洗手間虛掩的門。
“血?”
沈夢晴看了過去。
林軒眼神一動,一個箭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將虛掩的門打開。
下一刻。
映入他眼簾的景象,令他眼瞳忍不住微微收縮起來。
“啊!”
沈夢晴嚇得尖叫出聲,花容失色。
她看見,在衛生間的馬桶上,竟然坐着一名受害女子。
女子東倒西歪的坐在馬桶上,身體完全成爲了一具乾癟的屍體。
在她脖子上,有着四個深深的牙印。
爲什麼說是四個,而不是一排。
因爲這牙齒印並非是被普通人咬的那樣,而是像被老虎,蝙蝠這樣的利齒咬穿,留下四個深深的孔洞。
殘留的鮮血,從孔洞裏流出來,順着女人手臂流淌在地。
場面,十分的詭異血腥。
普通人根本無法接受。
“怎麼會這樣!”
沈夢晴害怕的依偎在林軒懷裏,嬌軀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着。
看到這一幕的她,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吸血鬼。
眼前這名受害女子的樣貌,像極了電影裏被吸血鬼吸乾了鮮血後所變成的乾屍。
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吸血鬼?
還有……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會不會就是剛纔那名穿着奇異的男子。
因爲他的穿着打扮,和電影裏的吸血鬼伯爵近乎神似!
心裏想着,她迅速的四處張望
此時,所有頭等艙的乘客都被徐嫺的這聲尖叫驚動,跑了過來。
但她,卻並沒有在座椅上發現那名男子,也沒有在人羣中看到他。
這更加堅信了她的猜想以及內心泛出的恐懼。
男子不在現場的話,他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