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臥室裏響徹而起。
蘇白墨猛的從牀上坐起,看着自己凌亂的衣衫,內心劇烈一顫。
難道說……她已經被?
想到這裏,她憤怒的擡起頭。
然而,當看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林軒時,她眼瞳不由狠狠一縮,整個人都猶如木樁般愣住了。
沒錯,蘇白墨傻眼了。
她甚至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爲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朝思暮想的林軒。
可是,林軒明明去了苗疆,去執行一件非常危險的任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她面前。
一定是她出現了幻覺,或者是被人下藥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蘇白墨內心驚駭。
想到自己剛纔被西裝男子用帶着刺鼻藥水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導致昏迷。
現在,一定是因爲藥效還沒過去,所以她出現了幻覺。
她凌亂的衣衫,就是最好的證明。
眼前這傢伙,一定趁着她昏迷之際,對她做了不軌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玷污,這一刻蘇白墨只覺得整顆心猶如墜入了深淵。
她想死。
她不想林軒回來,看見的,是一個被玷污了身子的她。
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林軒。
可是……就這麼死了,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個混蛋!
想到這裏,蘇白墨美眸中頓時浮現出一層濃郁的煞氣。
那煞氣就猶如冰霜一般,凝結在蘇白墨瞳孔之中。
她猛的起身,在林軒猝不及防之際,兇狠撲在了後者身上,然後張開嘴巴,對準後者的喉嚨就咬了下去。
手段之殘忍,看得林軒心臟劇烈一顫。
這是什麼情況,蘇白墨爲什麼要咬他?
好在他身手矯健,右手一下子捏住了蘇白墨的臉頰,在後者兇狠的目光中,一頭霧水的問道:“墨墨,你爲什麼要咬我啊?”
“墨墨?”
一聲親暱的稱呼,配上那熟悉的語氣,讓蘇白墨整個人再度愣了下來。
心中原本被激起的怒火,也是迅速平息。
她失神的看着林軒:“你是……林軒?”
“是我。”
林軒點了點頭,但目光更加困惑了:“墨墨,才分開了半個月,你就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這一刻,他都有些懷疑蘇白墨是不是故意撲上來咬他的,就是氣他沒有打一聲招呼就回來了,不給蘇白墨報個平安,害她擔心。
畢竟,這種事,可不止發生過一次。
“你真的是林軒?”
蘇白墨的目光,猶如水紋般顫動起來。
她再次確認道。
“真的是我。”
林軒苦笑一聲,道:“如假包換。”
蘇白墨格外認真的盯着林軒。
好半響後,仍是有些不相信的她,繼續追問下去:“你不是去了苗疆?”
“我回來了。”
林軒解釋道。
“那你怎麼沒和我說一聲?”
“這不,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一年前。”
“通過什麼方式?”
“當時我分手了,在酒吧裏買醉,然後遇見了你,你找我做貼身保鏢,我們就是這樣認識的。墨墨,你爲什麼突然問這些啊?”
“你真的是林軒!”
蘇白墨這才確信,眼前之人如假包換,就是林軒。
看着一個人在那胡言亂語的蘇白墨,林軒滿頭問號。
難道說……這些日子還有人假扮他或者是易容成他的樣子?
不過,這也不可能啊,之前獵鷹二十四小時負責保護着蘇白墨。
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了,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接近蘇白墨。
因而,不可能有人喬裝成他的樣子,對蘇白墨進行行騙。
那麼……又是什麼原因?
“呼。”
蘇白墨沒有直接回答林軒,而是反覆的做着深呼吸,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林軒看着蘇白墨激動又有些反常的樣子,沒有打算,而是耐心等待着。
他知道蘇白墨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
終於。
整整一分鐘過後。
蘇白墨這才調整好情緒,美目看着林軒,一臉認真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一個小時前吧。”
林軒回答道。
“是你救了我?”
蘇白墨繼續問道。
“恩。”
林軒點點頭。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蘇白墨想要知道,綁架她的人究竟是誰。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讓人去調查了。”
林軒道,接着問道:“墨墨,你最近有沒有和一位姓‘李’的人有過接觸,或者說你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一個姓‘李’的人?”
“姓李的人?”
蘇白墨蹙起柳眉。
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奇怪了。”
林軒皺起眉頭。
“怎麼了?”
蘇白墨看向林軒。
“剛纔我逼問司機,司機告訴我,是一位姓李的人僱傭了他們。”
“姓李的人,我真沒印象。”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林軒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綁架你的幕後黑手,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林軒,這次回來,你還會走嗎?”
蘇白墨忽然問道,眼神之中,浮現緊張和擔憂。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林軒。
林軒不在她身邊的這十幾天裏,她沒有一天能睡個好覺,好幾次還沒噩夢驚醒。
尤其,是在最近的幾天,噩夢頻繁。
她幾次都夢到林軒被人給殺了,倒在血泊之中,嘴裏喊着她的名字。
她真的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
“不走了。”
林軒溫醇一笑,知道蘇白墨是在擔心他的安全,張開手臂,將後者擁入懷中:“這次回來,我不會再走了。以後,我都要陪在你身邊。”
被林軒擁入懷中,後者熟悉的體溫和寬大的胸懷,令蘇白墨心裏頓時充滿了安全感。
“恩。”
她輕輕點頭,就猶如一個乖巧的媳婦。
她真的習慣了有林軒陪在身邊的日子。
她不想失去林軒,只想和林軒一輩子在一起。
哪怕兩個人今後只過柴米油鹽的簡單生活,她也感到心滿意足。
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曾經的她,一直認爲自己會獨自一人高傲的活下去,爲了圓融集團的發展,拼盡一切,哪怕孤老終生。
但現在,她只想有個家。
有一個每天回來,都能看見林軒的家。
這,就是蘇白墨現在認爲,最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