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們還是不能答應給王府打工。”
沒想到一上來就被拒絕了,不過現在就放棄還太早。
“你們是因爲看到林昭這副模樣嗎?”說着尚曉悠指了指林昭的方向,“她平時其實並不是這個狀態的,只是因爲不勝酒力……”
“等等等等,”很快司空俞就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解釋說,“這和林昭怎麼樣無關,我們這些人都是閒雲野鶴慣了的,很少能像你一樣固定在一個地方,給一個特定的人打工。”
如果是這個理由就傷腦筋了啊,因爲如果讓他們加入的話那必然會和他們的意願背道而馳。
鍾薈這時候苦笑着說:“我倒是希望固定下來,不過我還想繼續自己的研究,之前也正式拒絕過林昭了。”
這一下全軍覆沒了啊。
“可是你們還沒談到薪水和待遇呢,說不定你們會動心的。”
看尚曉悠依然不放棄的模樣,這個時候盧秀白站出來說道:“剛纔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是不會去給王府效力工作的,但是如果像平常一樣打散工的話就沒問題。”
“你們的意思是……”
“就是說,你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的話,大可以來找我們的意思,當然價格必須得要合適。”
雖然沒辦法讓他們加入林昭的陣營,但是得到他們將來會幫忙的承諾也算是一個收穫了。
“既然如此一切就拜託了。”
尚曉悠接着捧起了酒杯向大家敬酒,這個時候林昭很顯然誤會了是喝酒的信號,馬上灌了一杯酒下肚,這一下她的酒量終於到了極限,當場“噗通”一聲就趴了下去。
尚曉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頭痛,如果她得知沒能如願請到這些人手,還不知道是否還能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雖然說招募的事情沒能談成,但是不妨礙大家繼續喫菜喝酒,聊天侃地。
快樂的時光過得飛快,大家酒足飯飽後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場地,很快就只剩下林昭和尚曉悠了。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林昭現在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他們現在是城外很遠的一個山道中途,正可謂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想要把林昭弄回家都是個麻煩。
往常的話倒是不介意可以抱着她或者揹着她回去,但是這個時候尚曉悠也喝了不少酒,身上有點使不上力氣,把她留在這裏去別的地方叫來轎子也有點不太合適,好歹林昭也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又醉得不省人事了。
正在躊躇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躥到了他的面前。
“喂,你們兩個人還呆在這種地方,不知道有危險了嗎?”
尚曉悠很快發現了這個人是慕容白,不由得納悶地問道:“在我們喫東西的時候你該不會就一直在旁邊藏着吧?”
慕容白不太高興地回答說:“幹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自己的身份,而且之前還沒有服麼必要出現,只不過現在卻要出大事了。”
尚曉悠聞言看了一眼林昭的方向,不用問也清楚了真正出大事的人一定是林昭,於是趕緊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光說要出大事我也沒法聽明白啊。”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帶着公主跟着我離開這裏,然後我再跟你說細節。”
“既然如此,那就煩勞你背一下林昭吧。”
說完尚曉悠根本不等慕容白的同意,就把林昭抱着放到了慕容白的後背上。
慕容白那一貫深藏不露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怒容。
“喂,這是你們當下人的工作,別讓我來啊。”
“我可是剛剛喝了不少酒,現在走路腳底板還有點飄呢,你如果放心林昭讓我揹着不會摔到或者磕碰到就別管好了。”
慕容白看尚曉悠擺明了就是要訛着自己的樣子,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哼了一聲表達不滿。
這個時候他從懷中掏出了兩粒藥丸,一粒交給了尚曉悠,另外一顆塞到了林昭的嘴裏。
“這個是什麼?”尚曉悠警惕地問道。
“是醒酒的藥,接下來要面對很麻煩的事情,你和林昭最好打氣十二分精神。”
怎麼會這麼湊巧身上帶着醒酒的藥呢?難道他在旁邊躲着的時候就意料到了林昭和自己會喝醉,還是說慕容白平時經常酗酒所以要帶着這種東西?
不過不管怎麼說,尚曉悠有兩點是相信的,第一個是慕容白絕對此時不會害自己,第二個就是這個應該不會害自己再昏迷過去了,畢竟這會兒慕容白要駝兩個人的話也對他沒什麼好處。
然而當他把藥丸放在嘴裏的時候,一股非常刺激的氣味、味道,瞬間瀰漫在尚曉悠的口腔和鼻腔中間,害得他被氣味一下子嗆得倒在了地上,半天的功夫都無法喘氣,差一點窒息而死。
尚曉悠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後,第一時間便想要將藥丸吐出來,可是這個時候藥丸已經化得一乾二淨了。
竟然讓自己喫下了入口即化的速效毒藥,這個慕容白到底安得什麼心?
“你別演了,這個藥根本沒有毒。”
“那這個味道是怎麼回事?”尚曉悠這會兒還爲從藥味的巨大沖擊上回過味來。
“這藥本來是我們特殊傭兵在連續熬夜,長途跋涉,監視等工作的時候,用來急速提神醒腦和恢復體力用的,本來其實沒有那麼強烈的味道,不過我特意加上了強烈的味道增強了它的效果。”
“這不是根本不是醒酒藥嗎?”尚曉悠生氣地說。
本來是爲了醒酒才喫的,可是如果這個藥根本達不到醒酒作用,卻有強烈氣味,那根本就是一種惡作劇的藥而已了吧?
“副作用,醒酒,你現在不就已經緩過勁來了嗎?”
尚曉悠聞言惡狠狠地瞪了慕容白一眼,斥責道:“你這種藥的味道這麼強烈,剛纔還給林昭吃了,難道不怕她一會兒生你的氣麼?”
“她的那種藥當然是沒有附加上味道的,只是能提神醒腦和解酒罷了,我哪有那麼傻會對她做這種事情?”
對我你就一點懊悔的意思都沒有了是吧?
尚曉悠氣得直喘粗氣。
一行人很快就從山林中走下了山,避開了上山的大道以躲避可能有人從這條路來找他們,根據慕容白所說,這個時候很有可能有人會那麼做。
順便揹負着林昭的工作依然由慕容白進行,算是懲罰他對別人的惡作劇了。
在山林間,林昭和慕容白沒走多遠的距離便真的遇到了有一行官兵,只不過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是要來保護林昭的,每一個人都將佩刀拔出來急速朝着山上奔去。
尚曉悠這時倒吸一口涼氣驚道:“難道說要害林昭的人是她手下的官兵嗎?”
慕容白這時冷冰冰地告訴尚曉悠說:“公主是衛王府的公主,但是衛地的官兵卻也不一定都是效忠與她的。你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應該隱藏行跡和出城的消息,沒想到從崆山關回來一趟後竟然連這些基本的事情都忘記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喂,之前可是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要做這些事情的啊。”
這些事情原先都是林昭自己一個人去注意,在出門前都佈置好了纔行動,但是這一次因爲興奮過了頭的確是疏忽了。
聽到尚曉悠那麼說,慕容白意外地問道:“難道說,公主到現在還沒告訴你那件事?”
“……所以你說的是哪件事啊?”
接下來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看樣子尚曉悠的確是不知情。
按理說這個時候林昭對尚曉悠的信任應該已經不會有任何問題了,但是她卻還是將那個祕密隱藏起來,其目的……大概只有是爲了保護尚曉悠的安全這一個理由吧?
慕容白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能在林昭面前能獲得如此的寵信。
“你就算不告訴我衛地那個隱藏的最大的問題是什麼,也該告訴我林昭和我現在到底面對的是什麼麻煩和危險吧?”
尚曉悠知道慕容白不打算直接告訴自己,所以轉而問起了最爲緊要的問題。
慕容白聞言看了眼四周,發現沒有追兵在附近了,所以纔開始說道:“根據我的人打探出來的消息,衛地原先吏部的一員正夥同一個員外想要謀害出城且身邊沒有帶任何衛兵的林昭。”
……就這樣?
“哪個吏部官員?又是哪一個員外?”
慕容白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我就算說出他們的姓名,你又能知道他們都是誰嗎?不過詳細的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光是打聽出來這個消息我們都已經絞盡腦汁了。”
尚曉悠一臉不愉快地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應該做什麼?”
“不知道。”
“這個也不知道?”尚曉悠苦悶地問道,“既然如此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
聽到這句話慕容白無奈地說:“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任洪道大人告訴我說只須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後面的事情讓我全都聽你吩咐。”
“哦?全都聽我吩咐啊。”
“……你那一臉壞笑的模樣想幹什麼?我又不是說給你打下手,而且我只在幫助公主渡過這次危難的任務中才會聽你的,不要想得寸進尺啊。”
慕容白忍不住提醒尚曉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