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強王府家丁 > 第56章 太尉歸案
    就在太尉譚勇打算讓士兵將所有的到場官員抓起來,教訓一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涼颼颼的。

    轉頭一看,是自己麾下的士兵。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奉丞相大人命令,抓捕逆黨。”?

    士兵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回答說。

    太尉譚勇不由得一怔,心說,丞相?哪個丞相?

    其實他心中有數,這說的一定是前丞相任洪道,不過任洪道都已經退休好幾年了,甚至這段時間根本沒聽說過有任何音訊,怎麼會突然在一個士兵的口中聽到丞相這個稱謂?

    隨即太尉又感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這個士兵的狀態怎麼那麼精爍,而且執行命令時毫不猶豫,此刻離自己剛剛頒佈命令的時候間隔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可是所有的外地官員和自己就已經都有人看管和壓制了,這哪裏是自己帶來的酒囊飯袋們做得到的事情?

    太尉完全清楚自己手下的士兵都是什麼人,除了他自己就是掌管兵部的人以外,還有一個原因是當初他掌權之後,就將招納士兵唯一的準則定爲了:只要聽從自己話的人。

    所以纔會有的後來衛地戰鬥力一年不如一年。

    然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士兵精神面貌完全就不一樣。

    正當他感到恍惚自己是不是做了場夢的時候,就看到了前丞相任洪道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做了一場夢?消失無蹤了幾年的前丞相怎麼會在這裏,這個時候出現?

    任洪道看着太尉譚勇,莞爾一笑說道:“譚大人,咱們好久不見啊。”

    “是你?真的是你?”

    任洪道捋了捋自己的長鬍子,笑得眼睛眯出了魚尾紋,一臉得意的表情看着譚勇說:“你看老夫身體是否還康健?不過譚大人現在的身體看起來是不怎麼好,尤其是這腦子,竟然勾結這麼多外地官員聚集在衛土主城,還捏造關於什麼社稷鼎的事情,想要舉事造反。本來老夫因爲年老體衰,打算退休頤養天年了,但現在看你們年輕人一個個都是怎麼打理衛土的?老夫看樣子還退不下去啊。”

    譚勇腦海裏頓時“嗡”的一聲。

    衛國社稷鼎的事情連任洪道都知道了?

    這個鼎的擁有者據說就能成爲衛地的主人,並且能讓衛地再次恢復到當年衛國的榮耀。

    作爲造勢和造反的工具,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被任洪道知道後如此懷疑也不爲過。

    太尉頓時冷汗直流,忽然想到,自己找了這麼久的社稷鼎也沒見到半點蹤影,難道說它根本就不在這個院子裏?那自己豈不是壓根就沒得到過什麼社稷鼎麼?如此一來任洪道想要栽贓自己造反哪來的證據?

    “報告大人,找到證物社稷鼎了!”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從府衙裏衝了出來喊道。

    太尉譚勇人都傻了。

    什麼情況?社稷鼎這時候找到了?

    沒有比現在更差的時候了。

    話說那個什麼社稷鼎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什麼之前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太尉譚勇突然掙脫開了士兵,朝府衙跑去,此時任洪道示意士兵先不要爲難太尉,要搬到他也要讓他先死心,再說了這會兒他又不是朝外面跑,往府衙內逃跑的話一會兒還不是想抓隨時都能把他抓住。

    當太尉看到社稷鼎的樣子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tm不是魚缸嗎?

    幾分鐘前他還看到裏面遊着金魚呢!

    不過現在這個魚缸當然已經被倒空了,而且外表還被做舊,看起來真像是有念頭的寶物一般。

    完了,中計。

    顯然,這個社稷鼎是有人放在這裏,佈置成了魚缸的樣子防止被自己認出來,就等自己佔據這個府衙,然後任洪道出現的時候再由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將它還原成古董的模樣。

    既然做局是真的,那社稷鼎當然是個假的了。

    這計劃實在是太過精巧,需要對很多人的行爲模式,還有動向都預判得一清二楚。

    實在是太像任洪道這個隱居世外幾年時間的人做的事情了。

    事已至此,譚勇也不打算解釋了,也解釋不清。

    “任洪道,你個王八蛋,隱居那麼多年竟然一直在偷着摸索我們改革黨所有人的性格和預測我們的行爲模式嗎?這麼下功夫,難道說要把我們改革黨所有人都剷除?”

    改革黨就是奸黨,不過他們當然不會用“奸”這個字來稱呼自己。

    任洪道歪着腦袋看向了旁邊的空地,沒有正視譚勇的眼神。

    因爲他心中有愧!

    倒不是愧對譚勇。

    其實他隱居這麼多年,除了等待時機以外,的確是一直在摸索奸黨的人名單和他們的行爲模式,性格,以便時機成熟時一舉反擊。

    然而這件事其實他並沒有成功。

    奸黨現在遍佈朝野,想要摸清楚每個人的行爲模式,性格,哪有那麼簡單?就算是太尉譚勇一個人,因爲做事謹慎神祕,想要摸清楚他一個人的行爲進行預測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然而這些事情有個人一晚上就搞定了。

    那人就是尚曉悠。

    他說自己在看着林昭處理公文的時候,耳濡目染就知道了那些人的行爲模式,能十拿九穩地進行預測,而且看他們互相之間公文的內容,也能大概知曉那些人是奸黨。

    府尹的名單隻不過是爲了當做證據,真正有誰尚曉悠其實早就心裏有數。

    現在他一口氣聚集了這麼多外地官員,而且還將太尉和府尹都玩弄於股掌之中,那些在官場叱吒風雲一直不落的人物,在這一役中一直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尚曉悠握在手中掌控着,看樣子那番話所說並非虛假。

    是因爲自己教的東西嗎?這個原因也是有的,不過也是因爲他的可能,激發了尚曉悠真正的潛能。

    自己搞了好幾年,甚至不惜從朝堂上退下來,隱藏在暗處也要費好大力氣的事情,被尚曉悠輕鬆做到了。

    自己不是相當於浪費了好幾年時間,還把衛土的朝政地位拱手讓人了幾年?期間的人力,物力,財力,全都白費了?

    這種結果別說是太尉譚勇了,就是任洪道都有點無法接受,所以他現在纔會受不了,尷尬得無法直視譚勇。

    譚勇這時還沒完全放棄,對着任洪道喊道:“你別以爲光憑一口破鼎,就能對我安插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了!我可是太尉,位列三公!就算你沒退休的時候也和你是同級,難道你想隨便給我安插一個虛假的罪名就打倒我嗎?”

    任洪道也不廢話,直接將一疊奏章丟到了譚勇腳邊。

    上面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譚勇的罪狀和證據。

    憑着些內容,讓譚勇死上十次都綽綽有餘!

    不過因爲三公的地位,必須得要安插一個謀逆的罪名,才能由同級官員以“勤王”之名拘留調查,否則就必須要由衛王府親自下達懲治的命令,而現在衛王府是無論如何不能摻和這件事的。

    所以纔有了這一次社稷鼎栽贓嫁禍謀逆罪名的安排,爲的只是讓同級官員丞相任洪道可以展開調查。

    只要調查,就算社稷鼎的事情無法驗證和謀逆有關,太尉譚勇也和其他的罪名脫不開干係。

    簡而言之就是,太尉死定了。

    ——————

    監牢。

    生鏽的柵欄隔開了視線和空間。

    地面上滿是皸裂,還有糞便的痕跡,稻草上遍佈着蛇蟲鼠蟻,還有他們的糞便。

    這裏是病菌的溫牀。

    這裏完全就不是人住的。

    然而太尉現在卻被關在這裏,興許是養尊處優慣了有點潔癖吧,他已經站了幾個時辰也不肯坐下,哪怕他的雙腿都已經站得有些僵硬了,哪怕他已經從華服換成了囚裝,他也不想沾上這地板。

    不知從鐵欄凝視外面多長時間之後,牢頭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這兩個人將帶來他何以落敗至此的答案。

    “是你?趙府尹!”

    太尉看到這兩人中的一個時,不由得驚訝地大叫出聲。

    府尹冷笑一聲,說道:“這裏是我管轄的大牢,我會出現在這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太尉不說話了。

    府尹在很早開始就消失無蹤了,這會兒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很顯然他們改革黨受到的打擊和這個人有關,還有自己的罪證,能提供的人也就只有這個府尹了。

    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打算痛打落水狗。

    而自己就是狗。

    “還是如此清高嗎?在這裏你可不是什麼太尉,三公了,你只是囚犯,給我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成王敗寇,太尉並不責怪這時候府尹的做法。

    更何況自己還屠殺了他一家,此刻府尹沒有派人暗算、折磨自己,就已經是良善之輩了。

    譚勇嘆了口氣,隨即問了府尹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件事的?”

    他在獄中想了很久,整件事情雖然最後是任洪道出面的,但是它不可能是任洪道安排並策劃整個過程。

    任洪道雖然和改革黨不共戴天,但是如果沒有府尹的配合,斷然使不出這麼多的手段。

    “從得知你打算謀害林昭開始。”

    讓譚勇意外的是,這個時候回答自己的人是另外一個。

    那人看起來實在是不起眼,讓譚勇乍看之下還以爲只是府尹身旁的一個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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