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墨曦驚呼了一聲,當即摔倒在地。
蘇墨染臉色一沉,這女人還真能裝,她根本沒有碰到她,是蘇墨曦自己摔下去的。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蘇墨曦滿臉委屈地看着蘇墨染。
明夫人瞪着蘇墨染,氣憤道:“實在是太過分了,竟連自己的姐姐也要下手!”
“你們幾個,趕緊進去看看,看宋姑娘是否還健在?”明夫人厲聲說道。
“你們真以爲這裏是你們家嗎?想來就來,我看今天沒有我的同意,誰敢闖進去!”蘇墨染面露狠絕,言辭冷厲,震的在場的家奴一時間心頭慌慌,無一人敢上前。
“你……秦王妃此番作爲,真是讓臣婦惶恐,可今日既然臣婦撞見了,就容不得你這樣草菅人命!”明夫人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怒目看着蘇墨染,彷彿在看一個瘋子。
“快!將秦王妃拉開,救人要緊,也顧不上禮數周到了!”明夫人急忙說道。
“你們……不能進去!”屋裏的聞溪聽見動靜,急忙出來幫忙。
兩邊人很快推搡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帝玖宸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見屋內的場面,鳳眸頓時露出了幾分寒意。
“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的王府什麼時候變成了坊市了?”
衆人頓時靜止了下來,轉頭看見一身白衣若雪的帝玖宸,正神色清冷地立在那兒,衆人只覺得內心咯噔一下。
蘇墨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乖巧地對着帝玖宸行了個禮:“王爺!”
“蘇墨染,你好大的膽子,大晚上與一羣人撕扯的不成體統,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裏!”帝玖宸冷眸注視着蘇墨染,冷冷訓斥道。
“王爺,臣妾也不知爲何,齊王妃和明夫人爲何會忽然闖進我的院中,還非要指認我虐待宋姑娘,沒錯,我承認之前的確杖責過她,但那是因爲她先欺負了聞溪!”
“今日出門,我看見宋姑娘倒在我門口,便好心將她帶進了屋裏救治,可誰知她們忽然衝進來,說我要害宋姑娘,眼下我已經在救治宋姑娘。”
“宋姑娘的傷勢嚴重,臣妾只是不希望外人進去打攪她休息,可她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闖進臣妾的內室,臣妾實在是氣不過,才和他們動起手來!”
帝玖宸挑了挑眉,冷眸落在了蘇墨曦的身上:“求救信?什麼求救信?”
帝玖宸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子,落在蘇墨曦的身上,讓她心頭一緊:“是宋姑娘命人送出去的求救信!”
“哦?本王竟不知,宋姑娘和齊王妃還有這樣的交情?”帝玖宸眯了眯眼,身上的寒意越發深重。
一旁的明夫人聽到這裏,隱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摻和到了皇家的內鬥中來了。
這齊王和秦王表面上都是皇子,可實際上……卻都在爭着儲君之位。
想到這裏,明夫人心中猛地一顫,自己真是太糊塗了!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明夫人斷然不會半路退縮,這不是她一貫的作風,她沉聲道:“王爺,並非臣婦有心想要對秦王妃無禮,實在是宋姑娘病情嚴重,我等不能枉顧性命!”
“你就是想顧,又能顧上幾分?連你的女醫都說宋姑娘沒得治,你進去了這病就能自己好起來了嗎?”蘇墨染沒好氣地說道。
“至少也不能讓秦王妃白白作踐一條人命吧?”明夫人義正言辭道。
“明夫人!你口口聲聲說秦王妃作踐人命,可有證據?”帝玖宸眸中帶着震懾。
明夫人立刻道:“齊王妃手中那封求救信,便是證據!”
“哦?齊王妃是何時收到的求救信?”帝玖宸問向蘇墨曦。
蘇墨曦眼神閃爍了一下,急忙道:“是……是三天前!”
“笑話!”蘇墨染冷哼了一聲,說道,“三天前我還在臥榻休息,哪有功夫去折磨宋千雪?”
聞溪點了點頭,堅定道:“是啊,小姐的傷一直到昨晚才徹底好利索,這段時間小姐一直都在屋裏,哪也沒去過!”
蘇墨曦冷冷地看向聞溪:“你這丫頭,怎麼到了現在還在幫她遮掩,這院子就你倆,宋姑娘定是被你們偷偷藏在院中折磨已久!”
“齊王妃這話說的,好似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帝玖宸冷眸盯着蘇墨曦,盯得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