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皇上蹙眉。
張來可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應該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吧。
沉思片刻,皇上還是招手道:“去把張來叫來。”
喜盛立馬照辦。
太后寢宮。
得知自己被皇上傳喚,張來一愣,心中下意識的慌了一下,不過再一想,這不就證明皇上已經知道了蘇墨染把白釉“送給”皇后的事了嗎?把自己傳喚過去就是當庭對峙啊。
這麼一想,張來又胸有成竹起來,毫不猶豫的跟着喜盛趕往乾和宮。
他今日拿到木箱後就直接讓小春子去送給皇后了,還特意叮囑他找人少的地方繞過去。
如此萬全之策,張來根本不擔心自己被懷疑。
過了一會,喜盛帶着張來匆匆趕到乾和宮中,看着皇上鐵青的臉色還有蘇墨染眼中藏着的憤怒,張來搶先一步跪下道:“奴才叩見皇上,皇上金安。”
“張來。”皇上冷聲道,“朕問你,你可曾將朕賞賜給秦王妃的白釉轉贈給皇后?”
“啊!”張來故作驚訝狀,“這!奴才不知啊!奴才今日一整天都在殿裏伺候太后,萬萬沒有將白釉轉贈給皇后啊!老奴哪有那個膽子啊!”
“這……娘娘是在說笑吧,老奴一直忙着煎藥,管理手下的奴才,怎麼可能會一直呆在太后身邊?”
“那你剛剛說你一直在太后身邊。”蘇墨染表情冷靜,一雙貓兒眼死死的盯着張來,質問道,“你真的確定沒有碰過我的白釉?”
“千真萬確!”
張來斬釘截鐵的道。
反正他拿到白釉後直接就把白釉給了小春子,他本人根本沒有離開過殿裏,隨便蘇墨染怎麼問,他不承認就是了。
見張來回答的如此斬釘截鐵,蘇墨染眯眼,又重複了一遍道:“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從我手裏拿走過那個木箱。”
本來她對這個張來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甚至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現在看來,這宮中就沒有幾個人是可信的,一個個都是心計深沉的老狐狸!也是她太輕敵了。
張來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回答:“老奴發誓,從來沒有。”
“夠了,”皇上不耐煩的揮手。
他本來就不太相信蘇墨染,因爲本身蘇墨染就是極度癡迷帝玖淵的,如今聽到蘇墨染無厘頭的質問,皇上心中煩躁感更甚。
他蹙眉質問:“蘇墨染,你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還好,一直這樣拖延時間,是在考驗朕的耐心嗎?來人,把秦王妃押下去,關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