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公公?”蘇墨染有些驚訝。
喜盛笑了,對着蘇墨染行禮道:“娘娘真巧啊,灑家正要找娘娘傳話呢。”
“傳什麼話?”蘇墨染心中好奇,“是皇上讓傳的嗎?”
喜盛點頭道:“正是皇上的旨意。”
蘇墨染挑高一邊眉毛,看來她已經清白了吧,不然面對她的應該是禁衛軍的抓捕而不是喜盛的笑臉。
而此時的屋內,帝玖宸隱隱聽到了外面又蘇墨染和喜盛聲音,他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就想扶着牀邊起身。
傷腿處的縫合口因爲劇烈的運動又開始撕裂般的疼了起來,帝玖宸倒吸一口涼氣,眉頭也下意識皺了起來。
該死,看來腿還是不方便行動的,萬一蘇墨染真的被抓走了怎麼辦?
可再一想,那女人既然有膽子幹出巴結皇后之事,那她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這麼想着,帝玖宸又坐了回去,膝上放着一本打開了都書卷,可他卻無論如何都看不進去。
總是不自覺的看向窗外。
那死丫頭……不會真的要出事吧。
此時的殿外。
“皇上已經查明您無罪了。”喜盛對身後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立馬雙手奉上那個熟悉的木箱。
“這白釉皇上讓您好生收着,說以後再給您送些新奇玩意。”
蘇墨染雙手接過木箱低頭行禮:“謝皇上恩賜。”
既然已經把白釉送回來了,就說明真相已經查清了吧。
蘇墨染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喜盛的臉色,發現對方並沒有要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心中就已經懂了大半,看來張來是要被處置了,不然的話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
張來是太后身邊的人,皇上再怎麼說都要顧及些太后的面子,說不定張來現在已經被私下處置了吧。
蘇墨染勾起脣角,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張來死就死活就活着,和她有半毛錢關係?
這麼一想,蘇墨染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但又想到剛剛自己和帝玖宸的爭吵,好心情瞬間當然無存。
她扭頭看了一眼殿內,又想起帝玖宸說的那些簡直不是人的話,冷哼一聲重新低下頭來。
喜盛看着蘇墨染乖巧低頭的模樣,忍不住出言囑咐道:“娘娘性子單純,別怪灑家多嘴,這宮中就是個喫人的地方,娘娘萬萬不可隨意信人啊。”
“多謝公公指點。”蘇墨染彎起眼眸笑了,“墨染一定謹記在心。”
看來這個喜盛公公心地還挺好的。
兩人笑了一陣,喜盛突然湊近她,小聲道:“對了娘娘,皇上還有一句話要灑家傳給您聽……”
“啊?”蘇墨染一愣,“還有?是什麼很重要的話嗎?”
“也不算是。”喜盛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很難爲情的樣子,“其實灑家也覺得不太好,但是皇上就是想問問您的態度如何。”
蘇墨染眯眼,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公公你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