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奴婢也不敢去勸……”聞溪不敢擡頭去看帝玖宸。
“要你什麼用。”
帝玖宸冷聲訓斥了一句就立刻步履匆匆的趕去玉竹院，也不需要人扶着了。
剛剛踏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在小路旁蹲成一團，漫無目的的用手指在地上瞎畫着什麼。
聽到腳步聲，蘇墨染擡頭站起來，小臉已經被凍的通紅，連着眼眶都是紅紅的。
“你就一直在這？”
帝玖宸面色不善，手上還是把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給蘇墨染披上，手指偶爾觸碰到蘇墨染就被她冰冷的身子嚇得心中一緊。
蘇墨染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說，乖巧的讓帝玖宸幫她繫好帶子，一張小臉在白絨邊的襯托下更顯小巧脆弱。
帝玖宸又氣又心疼，還想再多說什麼，可想到自己被冤枉，她還要跟自己和離，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兩人沉默着誰也不先說話。
“對不起。”
蘇墨染張了張嘴，有些乾裂的脣崩出些血絲，“是我誤會你了……”
平日裏那麼囂張明豔的人兒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帝玖宸哪裏還氣，只是看着她淡淡的道：“那日你說要和離，可是真的。”
蘇墨染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她心裏真的很亂，她是那種很理智很討厭感性的人，如今自己竟然因爲這點情緒跟帝玖宸鬧騰許久，這還真的是她嗎？
良久，蘇墨染才淡淡開口：“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了，也無法回答帝玖宸這個問題。
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到頭來在她心裏也沒有留下半分觸動嗎？
“本王明白了。”帝玖宸感覺自己心口好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似的，連呼吸都牽動着心口的疼痛。
說完，帝玖宸沒有再管蘇墨染，起身走進了屋子。
蘇墨染擡頭看着無月無星的天，清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茫。
翌日。
蘇墨染給雲嘉檢查完身子，發現雲嘉現在已經能活動自如了，還點名要喫東街鋪子的糕點，於是驚喜道：“殿下身體恢復的很好啊，估計很快就要痊癒了。”
“那是自然。”雲嘉笑眯眯道：“心情好，恢復的也就快，這還要多謝秦王妃呢，醫術那麼好人也那麼溫柔。”
“你早就該調整好心態了。”容王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訓斥道，“之前就一直告訴你不要一直把病啊病啊的掛在嘴邊，心態好什麼都好。”
“知道了。”雲嘉撇嘴。
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相處起來卻還是像小孩子那樣自然隨和。
蘇墨染樂了，道：“算了算了，王爺不要說了，照顧照顧病人心情，要多哄着。”
“聽見了嗎？哄着。”
“你啊你啊。”
蘇墨染本以爲事情正在往好處發展。
可到了傍晚，蘇墨染本想着回府歇息了，一直照顧雲嘉的嬤嬤卻急匆匆的趕過來道：“娘娘！娘娘！公主她……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