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玖宸面上難掩得意之色。
永益侯笑道：“得此才女，你可要好好對她的是……對了，上次你被刺殺一事，本侯已經查出來了兇手是誰。”
“是他嗎？”帝玖宸已經猜出來了個大概。
永益侯點頭道：“是他，齊王帝玖淵。”
果然，帝玖宸眯眼，眼底殺意畢露。
雖然他之前就猜測過，但當他知道真的是昔日的手足對他下死手之事，心裏還是失望不已的。
當初若不是蘇墨染冒險相救，帝玖宸最好的結果也都會斷條腿，怎麼可能會像今日這樣四肢健全的坐在這裏。
“多謝侯爺相助。”帝玖宸收斂了笑意。
永益侯嘆了口氣，道：“宸兒啊，本侯知道你心中的恨，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吧，你自己注意安全便是。”
他心底自然是偏向帝玖宸的，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但是儲君之爭，他不能插手，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一老一少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別的事喝了些小酒，直到天色將晚帝玖宸才帶着蘇墨染離開。
“你們就坐着喝了一下午啊。”蘇墨染把自己的毯子分了一點給帝玖宸蓋着，“沒醉吧你，怎麼看上去有心事的樣子，怎麼了？”
她被侯夫人帶着在房間裏說了會話，還一起出門逛了逛，雖然蘇墨染很不太喜歡跟年長的人獨處，覺得太尷尬了，但是跟侯夫人在一起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反而會覺得更自在更舒服，本來她以爲帝玖宸跟永益侯呆了那麼久應該也心情不錯，結果看他一臉陰沉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蘇墨染猛地坐起身子，“真是那個王八蛋乾的？”
得知是他，蘇墨染其實憤怒大於震驚，畢竟之前帝玖淵還利用原主套取過秦王府的消息，所以蘇墨染一開始就有些懷疑帝玖淵，只不過那時她和帝玖宸的關係還太尷尬，所以一直沒說罷了。
“你打算怎麼辦。”
蘇墨染把頭靠在帝玖宸肩膀上，“那麼輕易放過他讓他繼續逍遙？”
“百倍奉還。”
帝玖宸側首在蘇墨染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本就不是什麼喜歡忍氣吞聲的人，也不能標榜是什麼好人，有人惹他他自然是要狠狠報復回去的。
不過這次他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更多的還是爲了蘇墨染和她腹中的孩子。
爲了給蘇墨染和孩子一個更安全更舒適的生活環境，帝玖宸只能選擇下死手。
“好。”蘇墨染抓緊帝玖宸的手，垂下眼簾道，“無論你幹什麼我都支持你，我永遠都在你背後，萬事小心，有我呢。”
“嗯。”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依偎着，帝玖宸心裏早已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在這場算不上乾淨的儲君之爭中，既然露出了馬腳，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