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再怎麼豁出心去,帝玖宸也不會站在她這邊的。
蕭雲蕪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王兄,喬仲的情況一時半會兒難以出結果,王兄不如回去等消息吧!”不知道爲什麼,帝玖宸總覺得帝玖淵來的詭異。
按理說喬仲作爲自己的屬下,出了事自己第一時間趕到這很正常,可帝玖淵和喬仲非親非故,也不是什麼上下官員的關係,他又爲什麼如此着急地找上門來呢?
帝玖淵笑了笑:“本王不着急,畢竟喬仲大人爲朝廷做出了不少貢獻,本王在這裏等結果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說着,帝玖淵轉身,將蕭雲蕪單獨拉到了旁邊去了。
帝玖宸看帝玖淵走遠,這才鬆了口氣,只希望染染能夠救治好喬仲,外面的事情交給他就好。
屋內的蘇墨染在專心致志地做着縫合,方纔門外的吵鬧她也聽在了耳朵裏了。
帝玖宸和蕭雲蕪竟然來了。
蘇墨染眯了眯眼,心裏很清楚這兩個人一來,準沒好事。
她需要儘快做完手術。
這個喬仲表面上看是酒精中毒,但其實不然,這個狀態雖然和醉酒很像,但腸胃中提取出來的東西里明顯含有麻沸散的成分。
麻沸散就是古代的麻藥,人若是大量使用,就會出現喬仲這種情況,量多同樣會致命,甚至會導致死亡。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到底我夫君怎麼樣了?王爺,你讓我進去看看吧!”喬仲妻越想越擔心,尤其是蕭雲蕪暗中告訴她,說秦王妃有找人試藥的習慣,喬仲妻就更加擔憂了。
若是這秦王妃醫術不精,把喬仲當成試藥的藥人,那喬仲豈不是徹底完了?
“喬夫人!本王跟你說過了,王妃在裏面救治,你現在這樣貿然闖進去,會傷及你夫君的性命!”帝玖宸站在門口,伸手阻擋在這喬夫人的跟前。
喬夫人咬着牙,臉色十分艱難:“王爺,我沒有別的要求,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着,我保證不打攪王妃!”
她沒見過哪個大夫看病,是要把家人全部趕出去的。
“絕對不可以!喬夫人,你現在的行爲,是在拿喬仲的性命開玩笑,本王是不會答應的!”帝玖宸冷聲說道。
“你們……你們夫妻倆是不是要聯起手來害我夫君!”喬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若你再敢繼續胡言亂語,本王決不輕饒!”
“你們……你們這就是在草菅人命!”喬夫人急忙要往裏闖。
帝玖宸徹底怒了:“星明,將喬夫人帶下去好好休息,她現在情緒太激動,不適合看病人!”
“秦王!秦王!”喬夫人想要掙扎卻被星明一手抓住。
“快快住手!”帝玖淵見狀急忙上前制止道。
沈韞離眯了眯眼,冷冷望着帝玖淵:“王兄又想幹什麼?”
“秦王啊,你做事向來如此不近人情,做王兄的已經習慣了,可你不能這麼對待喬大人的夫人啊!既然喬夫人不放心,那就讓她進去看看好了,反正也不少塊肉,是不是?”
這個帝玖淵一直在暗中和他作對,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明面上來了。
他這麼針對喬仲,是因爲喬仲對他產生了威脅?還是單純只是爲了膈應他?
帝玖宸擰了擰眉,不管是因爲什麼,恐怕只有等到喬仲清醒過來,才能真正清楚。
“不不,王弟太過較真了,王兄不是這個意思,王兄是覺得,人家夫妻情分深厚,你不能這麼殘忍啊!”帝玖淵皮笑肉不笑,臉上透着幾分嗤意。
“本王說了,在染染出來之前,本王絕對不會答應的!”
話音剛落下,喬夫人忽然掙脫了星明,朝着房間衝了過來。
帝玖宸要阻止,可喬夫人立刻拿出了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若我夫君有個什麼事,那我也不活了,現在就讓我進去看他,否則我現在就死在這兒!”
帝玖宸臉色一沉,眯眼看向帝玖淵。
帝玖淵!
這個爛招也是他教的吧?
他這麼費盡心機的利用喬夫人來阻止喬仲醒來,絕對不僅僅是爲了打他的臉這麼簡單。
帝玖宸沉默了片刻,方纔緩緩開口:“你先把刀放下!”
“你先讓我進去!”喬夫人大喊道。
帝玖宸擰了擰眉,正在雙方僵持之際,蘇墨染開了門。
帝玖宸聽見身後的動靜,頓時眼前一亮:“染染,好了嗎?情況如何?”
蘇墨染對着帝玖宸笑了笑:“辛苦你了!”
“喬夫人!你的丈夫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你若是現在死了,等他日後恢復就只能另娶了!”蘇墨染淡淡看向喬夫人,語氣中多了幾分諷刺。
這個喬夫人是個老實人,就是太蠢了,容易被人利用,兩句話就成了別人手裏的槍。
喬夫人咬了咬脣,聽見蘇墨染的話,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然後迅速衝進了屋裏。
“他……他真的沒事?”喬夫人剛想走上去,卻被蘇墨染一把拽住了。
“他確實沒事,不過最近只能喫一些清淡的流食,切記給他喫葷腥,雞蛋也不行!”蘇墨染沉聲交代道。
喬夫人走過去,看着榻上臉色明顯好轉的喬仲,這才逐漸相信了蘇墨染的話:“那……什麼都不喫,會不會不好恢復?”
“這個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我會每天過來給他注射葡萄糖,不會傷到身體的!”蘇墨染說道。
“葡萄糖是什麼糖?”喬夫人本着不懂就問的精神,尋根究底起來。
蘇墨染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蕭:“簡單來講,就是給她補充營養的一種藥物!”
喬夫人輕輕鬆了口氣:“抱歉,王妃,剛纔是我誤會了!”
“沒什麼,你也是擔心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