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和蕭雲煙離開後,帝玖宸這才拉着蘇墨染,小聲提醒道:“你怎麼不和我商量?”
蘇墨染轉頭看向帝玖宸:“王爺的意思是,這府上我不能做主了?”
帝玖宸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當然不是,你又想到哪裏去了!”
“那你幹嘛那麼着急,難不成是看我欺負蕭雲煙,你心疼了?”蘇墨染挑了挑眉,淡淡望着帝玖宸。
帝玖宸見狀更是義正言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本王只是覺得,將晉王的側妃留在府上養胎,染染,你確定她那腹中胎兒絕對沒問題嗎?若是……”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那胎兒若是有什麼事,皇上和太后那裏都會拿秦王府開刀!”蘇墨染淡淡道。
“染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這事是不是該從長計議!”帝玖宸沉聲道。
蘇墨染轉頭看向帝玖宸,漫不經心道:“此事我的確有一方面是爲了照顧何側妃,但也有一方面,是出於我自己的考量!”
“你想啊,何雨柔眼下和晉王感情如何?”蘇墨染緩聲問道。
帝玖宸沉默了一下,淡淡望着蘇墨染:“算不上好!”
蘇墨染眯眼笑了笑:“豈止算不上好,和當初我進府的處境差不了多少,不過晉王要比你心軟一些罷了!”
帝玖宸低頭輕咳了一聲,輕輕摟住了蘇墨染的肩膀:“染染,過去的事兒咱就不提了吧!”
蘇墨染斜睨了一眼帝玖宸:“你現在知道自己對我有多差勁了?”
帝玖宸摸了摸鼻子:“染染,爲夫覺得,爲夫還是能補救的!”
蘇墨染撇了撇嘴,淡淡道:“好了,不用你補救,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還得去看看雨柔!”
……
蘇墨染去到房間,便看見何雨柔和清和兩個人聊的正高興、
蘇墨染笑着走上去:“都說什麼呢?說的這麼起勁兒?”
清和笑呵呵道:“嫂子,我和雨柔說方纔晉王妃在你手上出醜的事呢!”
“說你如何大殺四方,把雨柔從晉王妃手中搶過來的事兒!”
蘇墨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和你又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大殺四方的!”
“嫂子,你不用謙虛,我當時在旁邊都偷聽到了,那晉王妃的臉色可難看了呢!”清和說道。
蘇墨染勾脣笑了笑,坐下來,沉聲道:“不過雨柔,你這胎可是皇子中的第一胎,皇上和太后都十分看重,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多加註意!”
何雨柔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也明白,有些事情的確是防不勝防。”
“你放心吧,留在秦王府,我和王爺都不會讓你有事的!晉王妃的手就算神的再長,也絕對伸不到我這裏來!”
清和皺了皺眉,有些擔心道:“怕就怕晉王妃去和太后說起此事,恐怕會爲難嫂子!”
……
蘇墨染進到太后宮殿前,蕭雲煙就已經先候在了那裏。
“哀家聽說昨兒秦王妃和晉王妃一起用宴了!”太后笑着對着蘇墨染招了招手,眼底滿是和藹。
蘇墨染走了上來,在太后跟前乖巧地立着:“是啊太后,昨兒本是清和和一衆千金少婦的聚會,臣女和晉王妃也不過就是去湊個熱鬧罷了!”
“清和那個丫頭,慣會胡鬧的!”太后笑呵呵地說道。
蘇墨染皺了皺眉,這好像也不太像是蕭雲煙來告狀了。
這晉王妃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過了不多久,張淑妃也來拜見太后了。
“淑妃,免禮了!”太后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
張淑妃笑着說道:“太后,兒媳之前給您備下的那種安神香用的可還好?”
太后笑了笑:“不錯不錯,最近哀家睡得很好,是淑妃有心了!”
張淑妃笑了笑:“太后用得好,那就好!”
蕭雲煙隨即道:“早知道姑母爲太后準備了安神香,奴婢手上這香就不帶了,還特意叫來了秦王妃,想着讓你瞧瞧,畢竟秦王妃是精通的藥理的了!”
太后不緊不慢道:“秦王妃也是哀家這裏的常客,沒事的,你們都來坐坐,哀家也是歡迎的!”
“對了太后,兒媳聽說昨天何側妃在秦王府用宴了!”張淑妃忽然說道。
太后轉頭看向蘇墨染:“哦?何側妃昨天也去了?”
“是啊太后,何側妃在的!”蘇墨染不緊不慢地說道。
張淑妃笑了笑,欲言又止。
太后看出了張淑妃話裏有話,隨即問道:“淑妃,你要說什麼,直說就是了!”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那兒媳就不客氣了,這何側妃嘛……畢竟是晉王的側妃,若是一直呆在秦王府,的確是不合規矩的!”張淑妃一臉爲難道。
太后愣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看向蘇墨染:“何側妃在你的府上?”
蘇墨染不卑不亢道:“回太后,是的,何側妃現在住在秦王府,和清和一起呢!”
“太后,主要是那天宴席,何側妃突感不適,孫媳便爲其診斷,瞧着胎像也不穩,便讓她暫時在府上住下,孫媳也方便爲其調理了!”
蘇墨染不緊不慢地說道。
太后聞言笑了笑,面色溫和道:“這是好事!淑妃,你過於擔心了,秦王妃醫術高,若是側妃能得到是秦王妃的照顧,必定對安胎更有幫助的!”
張淑妃皺了皺眉,有些怨恨地看着蘇墨染,不甘心道:“可是臣妾聽說,雨柔就是吃了秦王妃親手做的糕點,纔會肚子疼的!”
蘇墨染眸子閃爍了一下,轉頭看向蕭雲煙:“淑妃娘娘,此話從何說起,臣女聽不懂了!”
“你……你還敢狡辯嗎?昨天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吃了你的東西立刻就不行了,之前在晉王府也還好好的,怎麼到了你秦王府上就忽然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