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似風流浪子般,挑起了蘇墨染的一縷青絲,在手中纏繞。
“登徒子!”蘇墨染瞪了帝玖宸一眼,怒意卻不到眼底,帶着幾分嬌嗔,更像是在撒嬌。
“柒柒,你這可就冤枉本王了,你可是本王的王妃,秦王府的女主人,本王與你這般只能算閨房之樂。”
說着更是過分,直接將人攔腰擁入懷中。
帝玖宸臉上帶着一抹極深的笑意,高冷如帝玖宸卻只爲蘇墨染一人展露笑顏,就像弱水三千,他只取蘇墨染這一瓢飲。
蘇墨染隨意掙了掙,,“你別鬧,有正事!”因爲沒有掙脫帝玖宸的懷抱,臉上染上了紅霞,聲音也有些惱意。
“柒柒發現了什麼?”帝玖宸見好就收,鬆開禁錮着蘇墨染纖細的腰的手,輕聲問道。
“你還記得那日的天河商號的車隊嗎?”蘇墨染問道。
帝玖宸回憶了一下後,道,“記得,有什麼問題嗎?”帝玖宸反問道,隨手又握住蘇墨染纖細白皙的手指,仔細的把玩。
蘇墨染瞥了一帝玖宸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動作,繼續說道,“在那日車隊,我看到了一個人,雖說穿了一身粗布衣衫,背卻挺的很直……”
“柒柒很關心他,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蘇墨染話還未說完,就被帝玖宸打斷。
蘇墨染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道,“這人還真是一個醋王!”
“我只是覺得他的背影很熟悉,恐對你不利!某人的酸味也收一收,這十里以內的人都該聞到了。”蘇墨染嫌棄的開口道。
帝玖宸聞言手中動作一頓,“不過是一羣臭魚爛蝦,掀不起什麼風浪,七七有這時間,不如多想想我。”帝玖宸微微側身,入瀑的青絲傾斜而下,本就生的一副人間少有的絕世之姿,燈火映襯着,更顯得華麗逼人。
蘇墨染暗想,這狗男人又色誘她。果然,古人誠不欺我,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想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帝玖宸撲倒在軟榻上。
帝玖宸明顯的懵了一笑,隨即爽朗的笑出了聲,“柒柒如此熱情,到時讓本王受寵若驚啊!”
“妖孽,你知道你笑得很讓人想把你顛來倒去的欺負嗎?”蘇墨染跪坐在帝玖宸的身上,玉手握成拳頭,在空中揮了揮。
“哈哈哈!那就還請柒柒疼惜了。”帝玖宸一副任人宰割,予以予求的模樣。
他本就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微微上揚,像是初入塵世來勾人的狐狸,多情嫵媚。
蘇墨染完全看癡了,她知道這男人生的好,以爲早已免疫,卻還是能被他輕易的勾引。正當蘇墨染走神之時,帝玖宸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緊接着輕柔的吻,開始在蘇墨染身上肆虐。紅銷帳暖,一室旎旖。
次日清晨,蘇墨染醒來時渾身痠痛,在心裏將帝玖宸的祖宗罵了個遍。見到帝玖宸安穩的睡顏,更是心頭火氣,直接擡腳就要踢他下牀,可惜她一動帝玖宸便醒了,握住了蘇墨染踢過來的腿。
蘇墨染使勁地拽出自己的腿,狠狠地瞪了帝玖宸一眼。“今天還要去拜訪別人,你還如此不知輕重。”
“柒柒別動氣,是本王的錯。”帝玖宸起身行禮,一副知錯的端正君子模樣。可只有蘇墨染知道,這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喫起人來,連骨頭都不帶吐的。
一番洗漱過後,早膳時,蘇墨染與帝玖宸商量安排好了時間,兩人兵分兩路,各自開始行事。
蘇墨染便按照計劃前去探望何雨柔了。
在院內女侍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何雨柔。
何雨柔一襲白衣,立於亭中,衣襬被風舞起,長身玉立,氣質清冷初塵,像是下凡的仙子,不染世間的污穢。
“秦王妃。”何雨柔看見方墨染行了個禮,聲音如風鈴般清透。
今日蘇墨染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衣裙,金絲滾邊,鳳紋暗藏,華麗又親和。她們站在一起,周圍百花失色。
蘇墨染衝何雨柔點了點頭,以示禮貌,隨後開口道,“不必多禮,我今日前來也只是爲了確認你人是否安好,爲何這蕭雲煙三番四次的阻攔我與你見面?”
“我恐怕是發現了晉王妃的一些齷齪事情。”
“本來我也只是猜測,不敢肯定,直到她把我囚禁於屋內我才確認了此事。”何雨柔邊說邊走到亭中的圓桌邊,倒了一杯茶,送至蘇墨染面前,“王妃喝茶。”
蘇墨染也沒有客氣,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還請細細到來。”說完將茶杯放置在圓桌上。
“那日本來也是無事,天色漸晚,我起初是吩咐身邊的丫頭去買調香用的東西,反正這偌大的晉王府邸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每日也只得打發了事。”
說到這裏何雨柔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本就是自己的傷疤,如今當着別人的面生生的撕扯了開來,怎能不痛。
蘇墨柒知道她的難處,並沒有催促她。
她停了片刻後又開口。
“得知嚴然死訊的前一天,我在晉王府後門看到了一輛馬車,天色已晚,隱隱約約只能看見馬車裏面有人,我本不能確定馬車裏的人到底是誰,只是隱隱有猜測是個重要人物,但之後蕭雲煙雲煙對我百般提防,更是加深了我的懷疑。”
“之後,便是接到了嚴然的死訊,所以那日我應該沒有看錯,馬車裏的人就是嚴然。”
何雨柔總結性的話讓蘇墨柒陷入了沉思。
她的話邏輯嚴密,若她所言非虛,嚴然的死,估計與簫相和晉王拖不得干係。
這蕭雲煙的百般提防更是坐實了何雨柔猜測的事情的準確性。
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蘇墨柒笑着看了看何雨柔。
“蕭雲煙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你且等着等,稍後就會解了你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