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晉王妃執意覺得本王妃是在拿喬作勢,既然如此那就直接略過還請移步公主房門前。”
看到蘇墨染落落大方的模樣,蕭雲煙反而不敢輕舉妄動,嘴上逞能了幾句還是老老實實的經過了大夫的檢查。
大夫檢查了過後朝着蘇墨染搖頭示意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問題。
蘇墨染這才展開笑顏。
“那就多謝諸位的配合了,畢竟清和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如有得罪還望見諒。”
蘇墨染聲音輕輕柔柔又帶着不可忽視的魅力,在場衆人除了蕭家姐妹兩個都紛紛表示理解。
蕭家姐妹兩個黑着臉反駁的話也不敢說出口,如反駁了這話那不就是表明了她們要比這千金之軀還要更家嬌貴嗎?
能比公主還要嬌貴的除了當今聖上的女人和皇太后還能有誰?
她們倒也還不至於露出這種嘴臉,而蘇墨染正是把握住了她們的心理這纔敢把這話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看到二人黑着臉蘇墨染頓覺心理無比舒暢,於是走在前頭緩緩邁步朝着清和的臥房走去,嘴角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微笑。
蕭雲煙緊隨其後,她倒是要看看這蘇墨染還能有個什麼辦法,昨日裏蕭雲蕪可是跟自己說過了,下的那些藥的量足足能讓成年男子睡上個兩天兩夜,這纔過去了一天一夜。
那清和想必還沒醒過來,到時候只要自己裝作不小心跌進去了裏頭看這蘇墨染要怎麼收場這齣好戲。
蕭雲蕪懷揣着同樣的心思跟在了蕭雲煙的身旁,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很快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壓下了嘴角的笑容。
清和此時正躺在牀榻之上由身旁的丫鬟服侍着起身,因爲昏迷了太久渾身痠痛,乍一看之下倒也有幾分大病初癒的模樣。
聽着丫鬟在耳邊說着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又是怎麼被陷害的,清和本身也是個聰明人這麼一想之下立即就明白了這是蕭家姐妹兩個的陰謀,想借着耿元申壞了自己的清白,然後順理成章的把自己嫁給姓耿的那個好色之徒!
豈有此理!
清和恨這兩人恨的牙癢癢,若是這二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恨不得立即就撲上去咬掉她二人的幾塊肉。
恰在這時聽到了門外傳來蘇墨染的聲音。
“諸位還請在此地稍等,讓丫頭進去瞧瞧公主好些了嗎?”
又聽到另外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
“秦王妃該不會又是爲了阻止我等進去這纔出此下策吧。”
聽到這裏清和哪裏還不明白這人是誰,除了蕭雲煙那個白蓮花還能有誰敢公然跟自己和染染作對!
掙扎着由丫鬟扶着自己起身。
蘇墨染正想打擊這蕭雲煙幾句,沒曾想清和的房門被推開了。
清和大約是睡太久了痠軟無力,由丫鬟攙扶着站立在門前。
“我當是誰趁我病中非要不管不顧的來‘探望’我,是怕我死的還不夠快嗎?”
清和的聲音不似往常那麼洪亮有力,但是就算是輕柔的聲音衆人也不敢小覷。
“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應該在……?”
蕭雲煙和蕭雲蕪異口同聲,又互相對視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還未說出口的話語壓了回去。
“我該怎麼樣?晉王妃和齊王側妃倒是說說看?”
“清和既是不舒服就應當在榻上多休息,怎好起身相迎。”
蕭雲煙的反應很快,蕭雲蕪還在思考是不是下的藥量還不夠爲何清和就清醒了過來。
“晉王妃倒是反應挺快的,如今看也看了,你們覺着本宮可還好?”
清和一一掃視過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知道這些人不過就是蕭家姐妹兩個找來的替罪羊但還是心生怒氣。
“你等不顧本宮大病初癒,執意來探望,安的到底是什麼好心?”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都有些惶惶不安,隨即有人立馬告辭。
“公主既是大病初癒更應當好好照顧身體纔是,小女想起家中長輩還有事,還望公主恕罪,小女這就退下。”
清和冷哼了一聲並沒有阻止這人的離去,衆人見狀也紛紛告辭,不一會兒只剩下了蕭家姐妹兩個。
“怎麼?晉王妃莫不是還捨不得本宮院子裏的哪個小廝?還留在此處不願離去?”
蕭雲煙聽了這話又氣又怒,但是爲了保持形象硬生生的憋住了,只是怒氣掩飾不住轉身直接拂袖而去。
待看着那二人遠去了以後清和實在是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蘇墨染的身上。
蘇墨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跟丫鬟一起把清和扶到了牀榻之上,伸手過去替她捻好被角。
“可是出氣了?”蘇墨染輕聲問道。
清和委屈的哽咽着,“這兩人心思實在是歹毒,待我好些了定要進宮去稟告皇后娘娘爲我做主纔是。”
“我知你是受委屈了,也知這兩人實在是歹毒,但若是將真相告知了皇后,你怎知皇后娘娘不會順水推舟直接就將你嫁給了那耿元申呢?”
清和聽了以後沉默了片刻,“那我該怎麼辦,這口惡氣不出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且在耐心等等。”
蘇墨染望着窗外的落葉勸解清和。
帝玖宸自救出了清和親自護送到府上以後就跟蘇墨染約定好了,事成之後會派人來告知蘇墨染,而蘇墨染等的也正是這個時機。
自那日生辰宴後又過了幾日,大街小巷孩童都開始流傳起了這麼一段傳言:
耿家兒郎真是棒,女子迷暈送入房。
夜夜笙歌當新郎,不知疾苦想尚公主。
待蘇墨染收到了帝玖宸傳來的消息以後笑吟吟的告訴清和,如今她可以去宮中找皇上哭一哭了。
清和還不明白,直到蘇墨染把她和帝玖宸的計劃告知了清和以後,清和迫不及待的就命人套上馬車往宮中趕去。
御書房。
清和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並沒有打擾皇上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