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耐心的討好賣乖認錯。
“我知道是我不對,夫君你就原諒我嘛~”
蘇墨染睜着一雙貓兒眼聲音柔柔的朝着帝玖宸撒嬌。
回到府上之後才終於把帝玖宸給哄好了。
“你啊……”
蘇墨染調皮地朝着男人吐了吐舌頭。
帝玖宸無奈地看着面前賣乖的女子嘆了口氣。
“王爺,凌小主那邊……”
正當二人蜜裏調油之時,外頭小廝來稟,驚了二人。
帝玖宸眉頭一皺,“發生了何事?”
“出去看看吧。”
蘇墨染彷彿早有預料一般並不覺得驚訝,只是露出了被打擾的不耐。
帝玖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兩人並肩前行。
只是到了屋子前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樑上的那三尺白綾。
蘇墨染笑了笑,然後朝着帝玖宸開口道:“此事久交與你處理啦,秦王爺~”
帝玖宸哪裏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只怕是不想看到這凌竹又怕自己前去懲罰的重了被皇后娘娘糾纏不清,這纔想避開來。
“去吧,我瞧着你上回買來的布料還有許多,不如給我做個荷包。”
“美的你!”
帝玖宸笑了笑看着蘇墨然漸漸離開了這處院子。
凌竹此時正被看守她的婆子救了下來,兩邊的碎髮凌亂的耷拉在臉頰上。
正經歷過一場生死考驗的凌竹心裏頭難受極了。
她收到最新的命令是想辦法要跟秦王發生關係,可是自從她上次用藥了之後,王府裏的侍衛不管她往哪裏走便都看守的緊緊的,而且不許她走出這個院子裏頭,即使是散步也只能在這一尺三畝地裏徘徊不前。
久在今日收到了皇后娘娘那邊的消息更是讓凌竹覺得心灰意冷,她如今的處境已經夠艱難,還需想辦法完成皇后娘娘的密令。
實在不得已之下凌竹只得用一出計謀引起帝玖宸的憐惜,而這也是她實在難爲之法。
以一死來搏得一絲的生機。
凌竹也是算好了秦王回府的時間,趁着衆人無暇顧及她之時。
拿出自己的寢衣,系在一起這才變成了’三尺白綾‘。
站在木凳上的時候她想到了她的家裏人,沒了她,想必皇后娘娘一定能善待她們的吧。
畢竟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凌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成敗在此一舉了。
說她沒有自己的私心也不盡然,若是她成功了,那等着她的便是潑天富貴。若是她沒有死,那麼秦王對待自己的態度一定會發生好的改變,若是她死了皇后娘娘那邊自己也就不用交代什麼了。
也算是一了百了。
凌竹靜靜地站在木凳上,心裏回想着過往種種,如昨日雲煙盡然散去。
媚眼一閉,蓋住了風情萬種。
後槽牙一咬,玲瓏小巧的繡花鞋用力的一蹬。
屋子裏沉悶地一聲“砰——”木凳倒地。
凌竹在賭,賭秦王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就死去,也在賭,賭皇后娘娘的那一片心,期望在她死後能給家裏人帶來片刻的安寧。
“啊———”在婆子的一聲尖利聲中凌竹昏迷了過去。
王婆子是秦王派來看守這凌小主的粗使婆子,本來也是沒有機會到貴人跟前做事的,只是因爲王妃偶然瞧着她做事利索力氣又大,恰巧這凌竹小主犯了點事,她這纔有機會被派來做事。
她做的事再簡單不過,便是看守好這人,保證她能喫能喝便行。
今日一早這屋子裏頭的人便藉口說是思鄉喫不下太多的食物,王婆子也沒有搭理她,收拾了碗筷便下去了。
正午日頭正好,她搬了椅子躺在院子裏頭曬太陽,久聽到了屋子裏沉悶的一聲動靜,當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推門衝了進去。
哪裏知道看到的一幕讓她驚懼不已,一聲尖叫過後便癱倒在地。
片刻才醒了過來連忙搬了凳子把這人救了下來又跑去外頭找了侍衛告知於王爺。
帝玖宸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的是王婆子正喂水給凌竹喝。
凌竹看着帝玖宸雙眼泛紅,聲音喑啞:“見過王爺。”
帝玖宸面對美人落淚毫不憐惜,聲音冰冷不耐煩地道:“你這是又想玩什麼花樣?”
凌竹苦笑一聲,“若我玩花樣何必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帝玖宸看着凌竹無聲的垂淚只覺得她擾了自己與染染相處更是不耐,“你且老實呆着自然不會短了你的喫喝,只是這院子你出不去。”
“若是你還想耍什麼花樣,屆時即便是死也莫要死在我秦王府,髒了我這一畝三分地。”
熱淚滴滴流淌在青石板上,喑啞的聲音試圖道出皇后的陰謀。
“皇后那邊來人催促……”
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帝玖宸打斷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嗎?皇后纔是你的主子。”
“你好自爲之吧。”
丟下這麼一久話帝玖宸深深地看了跪坐在地上的凌竹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只留下凌竹暗自垂淚,還有王婆子的厲聲警告。
曾經何時她也不甘屈居人下,是什麼改變了她,大抵是來到王府見到了秦王妃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堂堂秦王帝玖宸除了這女子沒有人能夠配得上。
剛走出了落月院的帝玖宸手中拿着一封大紅的燙金帖子滿腹心思,爲了凌竹那最後一句話,也爲了剛剛收到的那封帖子。
那是皇后娘娘給的帖子,說是明日在宮中舉辦宴會,邀他夫婦二人前往,還特意強調指定了要帶上凌竹。
這不得不讓他多想,畢竟這凌竹突然自盡,若是在赴宴之時沒有帶上凌竹,那皇后娘娘就有機會發難了。
只是這真的是巧合嗎?前腳剛救下了自盡的凌竹,皇后邀約的帖子後腳就遞到了自己的手上,看來此事還需與染染商量一番再做打算纔是。
聽完了帝玖宸的分析,蘇墨染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謹慎的想了片刻纔開口道,“此事供分析的原因太少了,還需觀察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