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蕭雲蕪了。”
蘇墨染一口氣說完睜着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向了帝玖宸。
帝玖宸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鬢。
“是啊,染染一直都很聰慧的。”
看到這麼配合的帝玖宸,蘇墨染心裏頭跟吃了蜜糖一樣。
什麼是好的愛人?
好的愛人不就是在你想鬧的時候陪你鬧;在你想哭的時候安慰你;這簡單的兩點確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自己是何其幸運來到了這裏,又遇到了這個人。
隨即又正色的坐直了身子,“我們來複盤一下這件事吧。”
“嗯……就從卓宏遠的死開始。”
“就以紀滄說的爲準,那麼我們可以猜測蕭雲蕪那日找上門去找帝玖淵的時候帶了卓宏遠對吧。”
“這個不無可能。畢竟卓宏遠是蕭雲蕪的得力屬下。”
帝玖宸跟着蘇墨染的思路去圓這個邏輯。
蘇墨染點了點頭,然後又道:“那麼我們來猜測一下會不會就是因爲撞破了段安喜好龍陽之事,所以才被滅口了的?”
“那江仁不是後來還與段安發生過爭吵嗎?會不會也是因爲被撞見了此事惱羞成怒?”
帝玖宸開口緩緩分析。
“對!這個也很有可能。”
“順着猜下去,那段安生氣了肯定得找個人出氣?這卓宏遠剛巧就撞到了這件事上,所以齊王會不會爲了平息那段安的怒火,然後選擇犧牲掉卓宏遠?”
“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則是皇家之人,若是想掩蓋一個人的死那簡直太容易不過了。”
蘇墨染拍了拍桌案!
她一開始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可能呢?
“所以這兩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纔是!”
帝玖宸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義憤填膺的蘇墨染,就是這麼一個熱血心腸的染染纔是他心裏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抓住了段安犯罪的證據,就等同於抓到了帝玖淵的把柄,若是能夠一次性的吊上兩隻大魚那也不錯。”
帝玖宸緩緩分析。
“沒錯!那那個張老爺的死八成也跟帝玖淵脫不了什麼干係了。”
蘇墨染看着帝玖辰緩緩分析,“那段安不正是刑部尚書嗎?這件事他肯定也是有份參與的,兩人一塊兒想要掩蓋一條人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分析到這裏帝玖辰皺緊了眉頭,“如今這件事想要翻案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段安也是個任職刑部尚書多年,心思細膩,除了暫且發現他有龍陽之好以外還未曾有別的發現,更別說什麼罪證。在外頭這段安的風評可都是廉潔公正一類的好評。而現在段安的相好江仁也死了。”
蘇墨染聽了帝玖宸的分析也跟着皺起了眉頭,嘆了一口,嘟起了一張櫻桃小嘴,喃喃自語的嘟囔,“沒事的,我們派人就時時刻刻的盯着他,我就不信抓不住這個人的小辮子!”
蘇墨染死死的攥緊了拳頭,那樣子氣鼓鼓的就像是一個藏了食物的小倉鼠被搶走了最後的儲備糧一樣。
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開口,“行了,先去休息吧。今日太晚了。”
“讓我再想想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帝玖宸看着低頭把玩自己手上帕子的蘇墨染無奈的嘆了口氣,“染染,這件事一時半會是急不來的,我們先休息好嗎?”
“且不說明日裏是母妃的生辰,就剛巧撞到了宮中的宴會,這次母妃想來也是要出席的你要讓太后和母妃看見你明日裏盯着‘熊貓眼’出門嗎?”
“哎呀!我都給忙忘記了,明日母妃是生辰,禮物我是一早就備好了的,明日可得早早的起來去宮中才是。”
見蘇墨染終於發了慈悲放下手中已經被蹂躪的皺巴巴的帕子,帝玖宸拾了起來,放入了妝匣之中。
這纔跟上了急急忙忙跑去浴房中的蘇墨染。
“這丫頭又沒穿鞋子。”
撿起地上的粉色繡花鞋,帝玖宸往隔壁浴房走去。
因着蘇墨染喜好,帝玖宸乾脆也花了些私房錢把臥房隔壁的房間改成了浴房,這樣天氣涼起來,沐浴過後就能直接回到臥房下榻。
這主意還是染染出的,當初蘇墨玥見了也喜歡的緊,央着何簡也依樣畫葫蘆搞了一個這麼方便的浴房。
爲此何簡還一個勁兒抱怨自己私房錢少了不少。
次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蘇墨染伸手探了探身旁的被窩,帝玖宸已經起牀晨練去了。
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的蘇墨染這才起身讓聞溪服侍自己洗漱。
今日要進宮赴宴自然不能穿的太過隨意,當然穿的太過濃重也是不行的,萬一跟宮中的哪個娘娘或者皇后撞了顏色也不行。
爲此蘇墨染當初來的時候也沒少爲這件事頭疼,但是如今這些事情她都已經做的輕車熟路了。
繫好了腰帶又隨意的用了幾口點心這才上了妝容,問道帝玖宸,聞溪只說王爺沐浴去了。
仔細一聽浴房是有些動靜,蘇墨染也就沒在管了,留下了幾個點心放在一旁等帝玖宸出來了他自然會看到的。
自己則是去拿早就備好的禮物,坐在馬車上等着帝玖宸了。
待半晌過後帝玖宸才姍姍來遲,“你快些,一會宮中宴會遲到可就不好了。”
帝玖宸抓過蘇墨染的手摩挲了一下,“放心,母妃不會怪罪的。”
“我不是擔心母妃怪罪,是擔心皇后給我們小鞋穿,我可不想再去一趟宮中又把哪個宮女給拉回去府上。”
帝玖宸笑了笑,“不會的。”
宮中,御花園。
“今日是你的生辰,恰巧又遇上了這宴席,那孩子定然會早些進宮來同你請安的。”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靜妃。
靜妃還是同剛入宮的時候差別不大,明明都是孩子都這麼大了,她卻因爲常年避着旁人心境淡然,自然也就老的沒有那麼快。
“那孩子進來也定然是先來看望太后娘娘纔是。”
靜妃笑着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