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
如今呢？
宸哥哥的目光都被蘇墨染給吸引了過去，她不明白蘇墨染到底好在哪裏，爲什麼自己比不上蘇墨染，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明明一開始最先接觸宸哥哥的人是自己纔是。
他理應把所有關注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
帝玖宸皺着眉頭不作迴應，這人又想耍什麼心思？
她已經嫁給了晉王，身爲晉王正妃，竟然喚自己從前的稱呼，實在是不像樣。
見帝玖宸這幅模樣，蕭雲煙再也忍不住了。
“宸哥哥，你還記得從前的日子嗎？”
“從前……”
正當蕭雲煙想要帶帝玖宸回憶從前被帝玖宸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從前已經過去了，現下你是晉王妃子，應當同本望保持距離纔是。今日只特殊情況。”
竟帝玖宸把一番話說的冷漠又絕情，蕭雲煙不甘心，她再次開口：
“宸哥哥，我同晉王毫無感情可言，一顆心都掛在了你身上，爲何你不疼惜我？”
蕭雲煙捧着心口雙眼通紅，欲語淚先流。
門外傳來了一絲動靜，只是兩人都不曾注意。
矯揉造作！
帝玖宸心中只浮現出幾個字。
而後又開口：“本王與你再無可能，今後也再無干系，還請三嫂莫要妄言。”
三嫂……
他喚自己三嫂……
哈哈哈哈哈，他竟然喚自己三嫂……
蕭雲煙心中倍感絕望。
“你想知道我爹在獄中說了什麼嗎？”
“休了蘇墨染我便原原本本的告知你！”
蕭雲煙狠下了心腸，若是在同帝玖宸半點干係也無，她也不能讓別的女子來佔有玷污了她從前的宸哥哥。
“絕無可能。”
帝玖宸口中吐出了斬釘截鐵的四個字，絲毫猶豫也沒有。
“真相也不要了嗎？”
“至少比不上我的王妃重要。”
帝玖宸見蕭雲煙已經有些發愣的狀態，乾脆的拂袖而去，推開房門才發現帝玖凌在外頭呆呆的站了半晌。
“三哥……”
帝玖凌被這一聲呼喊換回了心神，沒有在看帝玖宸一眼徑直就往屋內走去。
“蕭雲煙，你說的那些話把我置於何地？”
蕭雲煙怔怔的擡起頭看向了帝玖凌。
從來不會對她大小聲的男子竟也有生氣的時候啊。
“你都聽到了……既然如此，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蕭雲煙苦笑，她這一生爲何總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你……你……”
晉王氣得渾身顫抖，再也不願意看向蕭雲煙，扭頭直接擦身而過，再不管身後的人兒落淚。
蘇墨染聽小丫鬟稟了此事便又披上了斗篷出了門。
此時的帝玖宸命廚房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帝玖凌神情低落的坐在桌前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哥，冬日裏正是賞景好時機，弟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看着平日裏最不會安慰人的老五連這番話都能說的出來，也算是實屬不易了。
蘇墨染得知二人在此處，便也循聲坐下看着二人剛飲盡的茶盞正欲添滿，被帝玖宸拉了拉衣袖便坐朝着他吐了吐舌頭。
帝玖宸見狀輕笑，添上了茶盞。
帝玖凌見二人恩愛狀，又想到了還在正廳呆着的蕭雲煙情緒更是低落。
“三哥同王爺喫好喫的怎麼也不叫上我，是嫌弟妹太挑嘴了不成？”
帝玖凌一聽這話便答：“若不是五弟同弟妹收留我，怕是如今我連熱湯都喝不上一口，哪裏還能喫到這些好喫的。”
桌上擺着醬鴨，人蔘雞湯、各式精緻可口的點心。
熱氣騰騰的在寒冷的冬季讓人充滿了食慾。
一頓飽餐過後帝玖凌的心情也好上了一些，蘇墨染把蕭雲煙最後的藥也配置好了，拿給了帝玖凌。
帝玖凌怔了怔還是接住放回了袖中。
他坐上了回府的馬車，蕭雲煙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頭一日晉王跟晉王妃分房睡，這個不大不小的消息讓晉王府中的下人忐忑不安起來。
有些人慣是會見風使舵的，見晉王一個晚上沒有寵幸王妃便開始怠慢了晉王妃，氣得蕭雲煙身邊的幾個貼身丫鬟連連怒罵。
可是卻拿她們毫無辦法。
在府中王爺的寵愛大過天，若是不能得到夫家的寵愛那縱然外家在厲害也不能幫手到別人府中來。
自從蕭雲煙回府以後，渾渾噩噩的模樣讓貼身丫鬟綠竹擔心不已，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王妃竟然變成了這樣，她有心想要幫助王妃，可這事明顯王爺也是知情的，若是萬一觸了什麼忌諱……
綠竹打算先按兵不動，直到晉王書房的書童傳來了祕密消息，說是王爺準備休了王妃。
這可不是個小事，事關王妃更是事關自己今後的出路。
綠竹不得已敲開了屋內房門，王妃呆呆的坐在銅鏡面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妃，王妃。”
綠竹小心翼翼的出聲看向了蕭雲煙。
蕭雲煙沒有理會丫鬟的呼喊聲，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裏頭。
丫鬟一咬牙，冒着被蕭雲煙趕出去的危險直接把從書童那邊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稟報了出來。
半晌過去，終於，蕭雲煙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休書二字纔回過了神。
她嗓音沙啞着緩緩扭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綠竹，“扶我去找王爺。”
綠竹膽戰心驚的站起了身走到蕭雲煙身旁慢慢攙扶起了她。
晉王府，書房內。
“你要休了我？”
蕭雲煙一日未用任何餐食嗓音有些沙啞，人也憔悴了不少，在燈下越發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帝玖凌看到這幅模樣的蕭雲煙實在是狠不下心腸，只得背過身去，“你都聽說了。”
聲音終究還是軟了幾分。
蕭雲煙再沒了在秦王府上的盛氣凌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爲何？”
“放你自由不好嗎？”
自由？什麼纔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