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芬愣住了,一瞬間,心中的感覺卻是五味雜陳。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平日裏百般看不起,想要利用的廢物女婿,竟然是救她小命的人。
一向嗜錢如命、好賭成風的厲芬,此刻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些對張狂的愧疚。
“你......不恨我嗎?爲什麼還救我?”厲芬問道。
“我救你,並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思萱,我不希望因爲你的死,而讓她從此以後都生活在自責愧疚當中,我給你治病的事情,你也沒必要告訴思萱。”張狂面無表情的說道。
“爲什麼?”厲芬再次一愣,狐疑道。
“因爲她不讓我插手的,而且,即便是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另外,外面那個叫做瓊斯的西洋醫生,丈母孃最好不要讓他給你注射那些激素了,否則,真成植物人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話落,張狂便是向着門外走去,轉身離開。
留下厲芬躺在病牀上傻眼。
原本張狂是能一次性就治癒厲芬的,但是他沒有。
撿回厲芬一條命,張狂能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也該讓厲芬檢討一下自己了。
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身體上的骨折就讓其慢慢恢復吧。
而事實上,經過這一次烏賊的事情之後,厲芬已經清醒了很多。
在她爲了夏思萱撲向烏賊的那一刻,厲芬才感覺像是活成了一個人。
然而,也就在厲芬走出病房的時候,卻是迎面就撞見了瓊斯的那些助手。
“法克,你進房間幹什麼了?”
看到張狂剛從病房裏面出來,瓊斯的這些助手馬上大聲的叫嚷道。
夏國濤此刻站在一旁面色漆黑,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原本他是想拉着這幾個助手多拖延一些時間的,哪裏想到這些人到了飯店直接要求打包,然後迅速回來,他拉都拉不住。
“送水果?你說謊,你想傷害病人,陷害瓊斯博士。”一個助手憤怒道。
張狂平靜的掃了這個無知助手一眼道:“知道嗎,在神州,你這話我可以告你誹謗,另外,病人是我丈母孃,你覺得我有必要害人?”
“當然有這個可能,你知道我們瓊斯醫學博士喜歡思萱小姐,所以你想故意陷害,讓思萱小姐對瓊斯留下一個壞映像。”另外一個助手也是開口咬定道。
張狂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西洋人,輕笑道:“都說你們西洋人的腦袋是直的,難得見到一個腦袋還能轉彎的西洋人,你很不錯。”
“發生什麼事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質疑的聲音響起,休息了幾分鐘的瓊斯走了上來。
“博士,這個人闖進了病房,被我們抓了個正着。”助手馬上指着張狂告狀道。
瓊斯饒有興趣看着張狂道:“張先生,你想破壞病人的治療結果嗎?思萱小姐可是說過,不允許你插手對病人的治療,現在你已經進過病房了,那麼病人有什麼問題,那可就是你的責任了。”
在瓊斯的預料當中,厲芬是必死無疑了,如果嫁禍給張狂,正好可以在夏思萱面前掩蓋他的西醫也不行的尷尬。
然而張狂輕描淡寫道:“你高興就好。”
說完,張狂直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