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狂是軟柿子嗎?
很顯然不是,徐贛語氣當中的那一種威脅味道對張狂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此刻,伴隨着張狂這一句話音的落下,全場死寂。
突然的安靜,讓整個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
唯一能夠聽到的,似乎只剩下呼吸聲。
瀛洲一羣人的表情此刻也是無限的精彩了。
“小子,你說什麼?”徐贛三羊鬍子一陣沒有節奏的抽搐,昏黃而又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張狂,恨不得吃了張狂。
眼前的淳于小野狀態已經越來越不好了。
整個人已經無力的趴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就連呼吸也開始若有若無起來。
若是不能拿到解藥,徐贛很清楚,淳于小野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說,不給,又如何?”張狂卻是平靜的看着徐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同樣,張狂這話,也是充斥了不可抗拒的味道。
讓在場所有瀛洲人的心都是狠狠的沉入了谷底。
徐贛那一張老臉頃刻間猙獰到扭曲,竭力的壓低聲音對張狂道:“小子,你知道你這話意味着什麼嗎?淳于少爺若是在這裏有什麼閃失,那後果,你確定你能承擔的起?”
顯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徐贛不想和張狂動手。
畢竟,面對這個年輕人,徐贛沒有多少把握。
瀛洲淳于家族在瀛洲屬於大族,這個家族的歷史頗爲深遠,幾乎可以追溯到當年鑑真高僧的六次傳道。
甚至還有傳言,這淳于家族,是鑑真高僧在瀛洲留下的後裔,和瀛洲的徐家並列爲瀛洲兩大權柄家族,掌控了瀛洲無數的命脈。
這樣的勢力,甚至都不是燕京這些包括葉家這樣的古武世家可以比擬的。
當然,也就更不是一個小小的年輕人可以挑釁的。
徐贛的話,讓神州這邊的司徒長松亦或者中醫鍼灸協會的一羣人臉色都是難看起來。
至於徐贛這話語當中的威脅之意,張狂又怎麼會沒有聽出來。
只不過,張狂卻是無比淡漠的掃了淳于小野一眼,開口道:“既然是賭局,那便是願賭服輸,又何談後果,用你們之前的話說,堂堂瀛洲,難道連這點認輸的勇氣都沒有?”
張狂這句話無比的刁鑽,以至於徐贛的臉色已經呈現了豬肝之色。
也包括觀衆席上那些所謂的瀛洲中醫權威。
認輸?
他們瀛洲中醫爲了準備這一場切磋比試,可是大造聲勢的,如果這般掃興而歸,那豈不是在他們自己的臉?
這讓瀛洲中醫的顏面往什麼地方放?
讓瀛洲淳于家族的顏面往什麼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