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狂微微轉身,一雙眸光也是落在了這一個賀家人的身上,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我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亦或者說,這位朋友,你把你們賀家人都比作耗子了嗎?”
“你......”
霎時間,聽到張狂這話,賀子龍的舅舅頓時就是不由得一陣語塞,眼眸當中的殺意也是再度凝聚了幾分。
“不過,既然你們賀家人都是耗子的話,眼下的葬禮就應該偷偷摸摸的舉行,而不應該這般正大光明的舉行吧。”張狂挑了挑眉,依舊是這般神色不變的開口問道。
“小子,你休要在我們賀家的地盤上呈口舌之利,我賀家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來自於燕京的螻蟻在這裏指手畫腳。”
“沒錯,小子,我們賀二公子死在你手上,識相的,你現在就應該自裁在他的面前謝罪,以免髒了我等的手,這裏是魔都,並非你那小小的燕京。”
伴隨着賀子龍舅舅的話音落下,接二連三的賀家高層全部都跳了出來,指着張狂的鼻子這般怒斥。
張狂摸了摸鼻子淡漠的開口道:“自裁?我爲什麼要自裁?”
“個人認爲,我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吧,而且我不但沒有做錯什麼,更是給了你們賀家多少機會?”
“可是你們自己都沒有珍惜啊,賀猛賀家主,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這般說着,張狂的一雙眼眸就已經落在了一旁的賀猛身上。
此刻的賀猛,滿臉鐵青,渾身都已經被無限的殺意所籠罩了。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觸張狂。
只是如此一個毛頭小子,就將他賀家逼到如今的地步,賀猛心中自然是十分的不甘。
而面對張狂的這般發問,賀猛的嘴角更是一陣抽搐,眼皮子狂跳的說道:“那又如何?”
靜。
寂靜!
全場一片死寂。
整個賀家的靈堂內部都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張狂。
狂妄,簡直就是狂妄啊!
原先張狂在電話裏面對賀猛說過的話,在場的賀家人亦或者賀家的那些交好家族勢力都並沒有聽到。
但是現在,張狂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這般出言詢問,毫無疑問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完全將他們賀家人的顏面放在腳底板下面在碾壓。
張狂殺了賀子龍不說,此番難道還想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將他們賀家人全部屠戮殆盡嗎?
不得不說,在現場一衆人看來,張狂此話,輕浮、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至於此刻,一旁的吳嚴一雙眼睛也是瞪的老大,看了看張狂,又看了看隱忍的賀猛,還有賀君皓一羣人,當即就是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賀兄,賀家主,如此被人欺負到了眼皮子底下,你們這還能忍?”
霎時間,吳嚴的這一句話就宛若成了導火索一般。
全場賀家人因爲吳嚴的這句話,體內的內勁能量瘋狂的升騰起來。
至於賀家的那些交好、前來哀悼的勢力全部都紛紛撤退了開來,他們只是與賀家交好而已,而對於賀家的敵人,顯然他們沒有共同應付的道理。
“這麼說來,你們的脖子是已經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