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經過勒內與雷諾的聯名申請、國家情報局副局長里奧的擔保,F國軍方同意了對珍妮實施神經網絡和血管重構術。
經過兩週的供體培育,手術完成的非常成功,珍妮的手掌保住了。
她臉部的兩道9釐米的傷口也已經初步癒合,雖然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傷疤,但勒內給她聯繫了一家全球頂尖的臉部美容修復機構,只等她的傷口完全癒合,就會進行臉部美容修復手術。
勒內明白,也許珍妮等不到那一天,也許她還沒有出院,雷諾就會對她痛下殺手!
但,正是他心底裏對她狂熱的愛和執着的心念支撐着他,向着那一天一點點地挺進...
他很清楚,這是最後一次驗證的機會,高層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雷諾也沒有了退路。
勒內手捧一束鮮花,在4名特工的保護下進入了普?6?1林斯市聖約翰醫院。
珍妮的病房位於醫院一樓的一處拐角處,是聖約翰醫院最豪華的私人病房,病房配有專職醫生和2名護士隨時聽候服務。
他來到病房門口,對着玻璃整理了下衣服,隨後,進入了房間,兩名特工單手插在口袋裏、警惕地來回張望着...片刻後,也緊跟着走了進去,另兩名特工則把守在了門外。
“嘿,寶貝!這是你最喜歡的花!”勒內說着將鮮花遞給珍妮,然後給了她一個深深擁抱。
“最近怎麼這麼憔悴?”珍妮單手撫摸着勒內的臉,擔心地問道。
“你要是出院了,我就不憔悴了。”
“我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珍妮的眼眶裏閃動着淚花,她纏着紗布的手在他那張佈滿疲憊的臉上深情地撫摸着,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嘿,寶貝!別哭了,小心傷口感染!”
他說着給她擦拭着眼淚,她緊緊地握着他的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臉上掛着滿滿的溫馨和甜蜜...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用心在感受着這一刻的幸福,放佛世界已經不存在。當她睜開眼睛,才注意到兩名特工站在附近。
珍妮的眼神充滿了埋怨,她不想讓別人分享她此刻的幸福,因爲這是她和勒內的愛情。
勒內讀懂了珍妮的眼神,他揮了揮手示意讓特工迴避,一個特工想爭辯什麼,勒內隨即指了指衛生間。
兩個特工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走了進去。
“嘿,把門帶上,夥計!”
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勒內拉起珍妮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
“怎麼了?親愛的?”珍妮驚奇地問道。
“告訴我,你不是和平V字隊的成員?”
“什麼...和平V字隊?好奇怪啊!那個傷我的人也是這麼問我的。”
“如果你現在承認,我還能救你!”勒內的眼神充滿了祈求。
珍妮將手抽出了、晃在空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舞蹈學院的學生,是你的妻子!”
“正因爲你是我心愛的妻子、唯一的愛人,我才問你這些!”
勒內的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聽着,寶貝!雷諾他們一口咬定你是和平V字隊的人,他們要殺你!如果你現在承認,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小島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突然,衛生間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繼而是幾聲隱約的槍聲,兩人驚恐地將頭扭了過去,勒內示意珍妮不要出聲,他慢慢地朝衛生間走去...
“嘿,夥計們,你們在幹什麼?”勒內試探着問道。
衛生間沒有迴應。
珍妮的臉上掛着恐懼,她怯生生地看向勒內,不安和恐慌瀰漫在她的臉上,他揚了揚手安慰了下她,
突然,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嚇得兩人一陣顫慄。
他來到衛生間門口,擡手敲起了門。
“咚咚咚!”勒內敲着門,“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在看電影!”
“是槍戰片!”
隨即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和噼裏啪啦的槍戰聲。
勒內伸手想打開門,這時,一名特工從門縫裏伸出一部手機,手機上播放着激烈的槍戰片...
勒內的臉色舒緩了下來:“見鬼!你們就不能把聲音放小?或者帶上耳機?”
聲音消失了,勒內罵咧咧地向珍妮的病牀前走去。
“噢,這幫粗人!別理他們。”
珍妮的表情放鬆了許多,剛纔那煞白如紙的臉又紅潤了起來。
“剛纔我們說到哪兒?”勒內問道。
“說到我們去一個誰也不認識的海島,一塊生活。”
“哦,對!你願意嗎,珍妮?”
“可是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雷諾他們要殺你!”勒內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咚咚咚!”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這個聲音來自病房的大門。
“什麼事?”勒內不耐煩地問道。
“勒內先生,我想,您得出來一下!”外邊的特工說道。
勒內無奈、起身向門口走去...
“什麼事?”勒內拉開門,門口站着一對夫婦模樣的人,年齡大約50多歲,他們的身後還站着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
“他們說是珍妮的家人,想要進去!”特工說道。
“是霍普先生和夫人嗎?”勒內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又把目光轉向後面那個年輕人,“這位一定是珍妮的哥哥了。”
“是爸爸媽媽嗎?快進來吧!”屋內傳來珍妮高興的聲音。
霍普一家一臉嚴肅,霍普先生更是臉色凝重,他向前邁出一大步、幾乎將勒內擠到門上,三人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向他表達初次見面時起碼的致意,就冷冷地向房間內走去。
勒內上翹了下眉毛,紳士般地向一臉蒙圈的兩名特工攤了攤手,“我們還不是很熟。”
“我們只是想驗證一下,這是程序!”一名特工說道。
勒內用眼神敷衍了一下,“哐當”一聲將門關上。
霍普一家與病牀上的珍妮一一擁抱,他們關切地查看和詢問着她的傷勢,慢慢地,他們的神色從初期的冷峻變得溫和起來,氣氛也融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