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爲請了那些殺手,他現在至於這麼窮麼?
掏空了自己的金庫,偏偏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被他們痛扁成這樣。
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被偷了,之前兩個半夜偷我荷包和帕子的土匪,偷的!”天承逸隨意扯了個謊。
無辜躺槍的季無塵,太陽穴突了突。
有沒有搞錯,他錢多的沒處花了,需要偷他的小錢?
這是看不起誰呢!撒謊不打草稿,扯到他頭上來了。
喬傾顏早猜到那兩個土匪是季無塵和夜雨了,一下識破了天承逸的謊言。
騙誰呢?
她冷笑,“堂堂橙靈境巔峯,天淵國的至強者,連兩個土匪都鬥不過,一而再再而三被偷,屬實弱雞。”
見媳婦幫自己奚落他,季無塵愉悅的補了一刀,“弱雞還想逼宮,癡人說夢。”
天承逸臉色更難看了,本想撒謊給自己挽回點面子,沒想到撒了個謊,被合起夥來冷嘲熱諷了一番。
拿出鑰匙,喬傾顏解開了牢門,第一時間走到大長老身邊。
“除了大長老,還有誰中毒了麼?”
喬文泰搖頭,“沒有,二老給大老服用了你的解毒丹,看起來暫時把那毒壓制住了。”
二長老連連點頭,“還好傾顏你的丹藥厲害,不然老傢伙肯定挺不到現在,中毒那會兒情況可可怕了。”
確認情況後,喬傾顏嫺熟的號脈,施針。
解毒丹下肚後,抑制了毒素蔓延,清掉了大半致命的劇毒,丹內維穩緩和的藥效發揮作用,大長老沒有大礙。
她總算放下心來,聽天承逸說是醫藥工會長老煉製的,她以爲有多不得了,所幸虛驚一場。
“乾的漂亮。”她笑眯眯的安慰長老們,“反應及時,不愧是我們老喬家的十二長老!”
大長老身上剝離的皮肉,用丹藥和木靈力,能在七天內,長出新的肌膚。
好好消炎止痛便可。
她熟練的清除餘毒,處理傷口。
天承逸看懵了,遲遲反應不過來,腦袋一片漿糊。
他們說,那枚神奇的解毒丹,是喬傾顏的?
她煉製的麼?
不可能吧,應該是喬傾顏從哪裏買到的珍品丹藥吧?
就算是鬼顏神醫,也拿不出這麼高等級的解毒丹,綠級再厲害,仍不能跟紫級比啊。
這還不打緊,可以用狗屎運,碰到機緣瞭解釋,但是!
誰能告訴他,爲什麼喬傾顏看起來會解毒?懂醫術?
手法如此嫺熟,顯然不是新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根本沒見過她學過醫術!
無論是醫術還是煉丹師,都需要木靈根,她五年前沒有木靈根,現在更不可能有啊。
短短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醫術和煉丹術,甚至比修煉還要深奧,再是奇人,天賦再高,都不可能在短短五年間,爐火純青到此等地步吧?
何況那是紫級以上的長老啊!
再厲害,一個剛入門的新手,可以和長老相比嗎?
太多的疑問充斥心頭,天承逸根本無法理解,呆呆的看着喬傾顏出神,極大的失落感襲來。
他一直追求的有才有貌有實力的另一半,不會就是之前被他狠心甩掉的喬傾顏吧?
他的目光太過執着,引來了季無塵的注意。
見他目不轉睛盯着喬傾顏,季無塵尤爲不爽。
身軀一晃,擋住了天承逸的視線。
看什麼看,現在後悔晚了,傾顏已經是他的了。
他擋住了,天承逸挪動了幾下身體,再次探究的看向喬傾顏,勢必要摸清她的祕密。
一定是僥倖,肯定是巧合!
喬傾顏怎麼可能會醫術?絕對是他眼花了,他要再好好確認下。
正當他要再確認的時候,喬傾顏已經停下了動作。
“好了,我們回喬家。”
天承逸回過神來,看,什麼都沒發生,剛纔一定是他看錯了。
他否認的搖了搖腦袋,潛意識裏說服了自己。
他求饒的望向喬傾顏,“我有解藥,你不要生氣,之前都是我的錯,我用錯了方法,不該這樣對喬家的,實際上都是因爲我需要你啊!”
“如果你能乖乖回到我身邊,我不會這麼着急,用錯了方法的,我給你解藥,你放了我吧?念在我們青梅竹馬的關係上。”
跟你青梅竹馬的不是我。
喬傾顏腹誹,面上毫無表情,“照你這麼說,還是我逼你,讓你對喬家出手咯?”
做錯了就認唄,扯什麼都是因爲她,還打感情牌,噁心。
喬傾顏打開傳送軸,“爹,你們先回喬家,我和無塵在宮內還有事要處理。”
“好,務必小心。”喬文泰應下。
天承逸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還要做什麼?”
他往遠處挪了挪身子,奈何四肢綁了鐵鏈,剛挪動半分,又被季無塵扯了回去。
“老實點。”
“當然是讓天淵國恢復正常了,皇上是誰,就該是誰!”喬傾顏玩味勾脣。
天承逸放鬆了下來,“沒用的,天淵國沒人能救得了天永安了,這是他的懲罰,沒有選我爲儲君,活該等死!”
“別以爲你有解藥,可以解掉長老的毒,就能解天下萬物了,天永安和天長歌中的是奇毒!”
對這個,他更有信心,畢竟用心籌備了這麼久。
他們身上的毒不止一種,本都是劇毒,再全部彙集到一塊兒,毒性更加可怕。
哪怕是當初煉毒之人,都無法解開的那種。
聽他這麼說,喬傾顏的興趣更甚。
“正好,讓我見識見識是什麼毒。”
剛纔那長老的毒,實在太弱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毫無受益。
越有挑戰,她越喜歡。
“先去天永安那,還是天長歌那?”季無塵擺弄傳送軸。
“天永安吧。”
喬傾顏選了一個,兩人風輕雲淡的,一個比一個淡定。
把當朝皇帝和皇太子的住處,談論成了尋常天氣。
天承逸嘴角抽搐,這兩人是不是太囂張了?在宮內如此肆無忌憚。
皇權在他們面前,連空氣都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