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放過我……”
終於,求饒的字眼從郝度嘴裏迸出,全身毛孔都在叫囂着疼痛。
這是人能承受的麼?
他感覺下一瞬,就能去見閻王,活生生痛死了。
喬傾顏面無表情,更爲漠然,“才五根就受不住了?你得十倍奉還我紅玄師尊的!”
紅玄師尊那麼敬重喜愛醫術,廢了手,以後想完全復原,很有難度。
這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哪怕廢了郝度的十根手指,都不夠賠的!
“你說什麼?”郝度震驚的懷疑耳朵出錯了。
十倍?
那不就是十根手指?
喬傾顏直接用行動表明,利落的解決了他的另一隻手。
再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天地,不停迴盪在木屋內。
被他吵的耳膜生疼,喬傾顏不耐的一針紮上了他的啞穴,“閉嘴!”
看向紅玄的時候,戾氣流轉的語氣,緩柔了下來。
“師尊,你看這樣夠了嗎?”
“不滿意,我可以繼續。”
她揚起笑容,溫軟恭敬又無害,兩面極致的反差,看的郝度更爲驚悚。
這女人是千面狐狸嗎?臉變的太順暢了吧!
紅玄感動的眼眶發紅,連連點頭,“夠了夠了,麻煩你了傾顏。”
他這個師尊太沒用,非但沒幫上忙,還要徒兒幫他出氣。
他一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之一,就是有了傾顏做他的徒弟,這是他上輩子的福氣。
轉臉,喬傾顏戾氣兇狠的瞥向郝度。
“我師尊大人有大量,暫且饒你一次。”
這語氣,還要他感恩戴德是不是?啊呸!
郝度嘴角抽搐,都廢了他十根手指了,她還想怎樣?
他又不是怪物,沒有多長的手指,難不成這女人還想廢了他的腳趾麼?
他有苦說不出,喉頭被硬生生卡住,連痛叫都呼不出,只能被迫壓抑着,憋了一肚子怨氣。
後頭的容承和君睿沒有看熱鬧,小心翼翼的取下了紮在青檀、紅玄手腕、腳腕上的鐵鏈。
這殘忍的非人手段,連他們都觸目驚心。
“這猥瑣老傢伙,根本不是人!把他碎屍萬段都不夠泄憤的!”容承唾棄的白了眼郝度。
都是醫藥工會的同僚,什麼仇什麼怨,使出這樣的手段。
鐵鏈早已被厚厚的血痂覆蓋,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每一根鐵刺除了鮮血,還有碎裂的骨屑和碎肉,十分血腥。
每一根鐵刺,紮在了喬傾顏心上,難以想象二位師尊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青檀、紅玄手腕腳腕上,留下了數排密密麻麻的血洞,有的甚至能從這邊看到另一邊,硬生生洞穿了皮肉。
光是看着,都覺得疼痛不已,何況是親自承受。
滔天怒意呼嘯,喬傾顏頓覺對郝度的懲罰遠遠不夠。
“還是太輕了。”
輕飄飄的五個字,嚇的郝度頭皮發麻,驚恐的身子顫抖。
她還想幹什麼?
賤婢!快放開他!
他後悔了,他該早點告訴她,天淵國和喬家也有人去了,讓她趕緊趕回去,就不用留在這折磨他了。
該死啊!他小看她了。
別看這是個女人,狠起來連男人都自愧不如,動手的時候,更是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看着面色慘白,冷汗唰唰而下的郝度,喬傾顏幽幽詭笑,眸中盡是幽暗。
“你折磨人的時候,不是很暢快嗎?輪到你,這麼快就不行了?”
說着,拽起一條鐵鏈,鮮血霎那染紅了整片掌心。
她這個舉動,嚇的郝度魂都快沒了,該不會她要拿這條鐵鏈綁他吧?
“紅玄師尊的小傷,暫且算你償還了,現在該來重頭戲了。”
“你得給我兩個師尊,一個交代。”
喬傾顏慢條斯理的拿着鐵鏈,纏到了他的腿上。
郝度驚恐的掙扎,不停甩動兩腿,想要阻止她的動作。
冰涼的鐵鏈,好似凌遲着他的利刃,還沒動手,他已經感覺到非人能受的痛了。
絕不能讓她得逞!
喬傾顏不耐煩的拿出銀針,正要固定住他,一張定身陣落下。
君睿款步走來,冰冷睥睨郝度,“老實點,別浪費傾顏的時間!”
傾顏要做什麼,他就幫着做什麼,郝度做出了此等惡事,就該付出代價。
陣法牢牢固定住了郝度渾身上下,除了眼皮子,哪都沒法動彈。
他暗地裏不停怒咒,天老子的,這都是什麼魔鬼?
那麼多人欺負他一個!
不讓他說話,還不讓他動,有這麼混蛋的嗎?
郝度不想等死,不死心的再次控制傀儡們,讓包圍木屋的傀儡們,全都往屋子裏衝。
他就不信了,單憑這幾個人,能殺得了他三十萬大軍!
十萬被天承逸帶去殺天淵皇室了,十萬封鎖天淵國全國上下。
水雅嵐那派的少,畢竟她有最強的喬夜守護,用不着帶太多人。
剩下的三十萬,都在郝度這,現在全被他控制住,往木屋裏跑。
放眼望去,原本空寂寬闊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包圍了木屋,有如蝗蟲侵城,數量多的驚人。
傀儡們徹底狂暴,雙眼猩紅,變異了,戰力提升。
容承起身,“我來!傾顏你繼續做你的事!”
看到如浪潮般一波波的傀儡們,君睿震怒,“你真的殺了五十萬人?”
這是什麼邪法,能把人變成這樣。
留着郝度,對整個大陸來說,都是隱患,了結了最好。
郝度總算又找回了一點自信,些許得意躍至臉上。
很好,這樣纔對,他們還是怕了,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不得而知。
君睿擋在喬傾顏身側,“我守着木屋,容承你到外面守着。”
這會兒,兩兄弟難得齊心,分頭行動。
“傾顏,你繼續。”君睿道。
他們兩個師尊既然來了,務必傾盡全力幫她擋住所有危險。
喬傾顏頷首,看着兩位師尊飄渺出塵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郝度很想在這個時候嘲諷兩句:區區兩人,想要滅殺他三十萬大軍?
開玩笑!
這等於是一場血戰,哪怕他們再厲害,終究會力竭,等着看着吧!
得意之時,鐵鏈圈纏住他的手腕腳腕,先是冰涼的刺痛。
接着一陣撕絞皮肉骨頭的痛意,炸裂開來,痛的他眼皮子直翻,嘴裏支吾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