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他,喬傾顏是他一輩子守護的珍寶,誰都不許說她的壞話,誰都不許欺負她。
他對郝度沒感情,只覺得有時候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做出不想做的事。
現在回到喬傾顏身邊後,這種感覺奇怪的消失了,就想一心一意的跟在她身邊。
郝度痛叫,輪番被這對主僕捱揍。
一主一僕,拳頭打起人來,生疼,郝度如飽受蹂躪的人肉沙包,處處被虐。
見喬夜動手,喬傾顏心頭釋然了一縷情緒。
哪怕重來一次,她也沒法回報喬夜的感情,從今以後,她會加倍對喬夜好,把他當一輩子的親人。
一輩子的喬家人!
得知了喬家人安全,收回了喬夜,喬傾顏的注意力終於鬆懈下來。
這才發覺喬家外,吵鬧、求饒、祈禱聲此起彼伏。
喬傾顏目光一凜,對了,還有一個天承逸沒有解決!
她手一震,提着鐵鏈,又把郝度拽了過來。
“你準備的好戲,總歸要看到落幕是吧?你完蛋了,水雅嵐完蛋了,接下來該輪到天承逸了吧?”
這回輪到郝度沒底了。
他那邊失敗,可以說是意外,水雅嵐這邊也失敗了,也能當做巧合。
但是一連兩次失敗,第三次連他自己都開始發怵了,該不會也失敗了吧?
但願天承逸那小子,別跟水雅嵐一樣,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捕捉到他的不安,喬傾顏笑容諷刺,“你也會怕啊,我倒要看看,死了的人,究竟是怎麼重新活過來的!”
死了就該死了,天承逸還想禍害天淵國,做夢!
她轉身向水雅嵐走去,後者驚悚大叫,挪動劇痛的身體往旁邊挪。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別過來!我會咬你的!”
水雅嵐是怕了她了,連郝度落在她手裏都跟爛泥一樣,何況是她了。
喬傾顏噗嗤一笑,“師徒就要整整齊齊的,你們兩個,再加上天承逸,我得給你們湊成一隊啊,一個都能落下。”
等集齊了他們,親眼看着對方落敗,再最後一同解決他們。
總之,這三個大禍害,是必須除掉的,絕不留情!
“不要!”水雅嵐叫的嗓子都啞了,“求你不要!”
她看到了郝度身上的兩條鐵鏈,如果給她弄上那樣的東西,她寧可死了,也不願受這折磨!
不容她拒絕,喬傾顏拿出一條嶄新的鐵鏈。
“不能怨我,不是我要這麼狠心的,這是你師尊親自準備的東西,我得讓它們發揮作用是不是?”
這條新的鐵鏈,是從郝度空間袋裏搜刮出來的。
這老傢伙有不少這樣殘忍的玩意兒,可見他沒少用,更想給其他人用。
“這種東西,只能用來對付壞蛋,傷害好人這就不對了。”
喬傾顏慢條斯理的說着,把鐵鏈扣到了水雅嵐身上,輕輕按下了開關按鈕,眼皮都沒眨一下。
咔嚓,鐵刺冒出。
在水雅嵐痛叫之前,喬傾顏點下了她的啞穴,成功保護了自己的耳膜。
水雅嵐瘋狂掙扎,喉嚨裏壓抑着呼聲,驚懼的瞪着她,手腕腳腕被釘的老老實實。
喬傾顏一點情面都沒留,所幸喬家人聰明,都傳送走了。
她是帶着傷害喬家人的目的來的,有這等壞心,她憑什麼對水雅嵐手下留情。
就這樣,郝度和水雅嵐都被喬傾顏攥住了鐵鏈,她走到哪,就被拽到哪。
喬夜亦步亦趨的跟着她,眼睛裏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誰都沒法控制他。
他對喬傾顏的執念,早已超脫了任何一種精神聯繫,郝度的精神操控全然消失。
因爲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即將走出大院時,喬傾顏倏然看到了什麼,向一處看去。
許久未見的老面孔印入眼簾,竟是孫心語。
她身邊還有幾個,當初流雲派的弟子。
所以當初城牆上的屍體都偷,就是郝度和水雅嵐乾的咯。
喬傾顏輕蔑嗤笑,奚落了一句,“你們師徒二人真是撿垃圾的,這樣的貨色都要。”
“你!哼!”郝度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賤人懂什麼?這是他的大業!
什麼叫撿垃圾?奇恥大辱!
不想再看到孫心語,喬傾顏手心飛出幾縷火苗,注入了孫心語等人的眉心。
孫心語恨她的執念,同樣深入骨髓,有了喬夜的前車之鑑,以防萬一,還是親眼看着毀了最安全。
現在這個世道,連了結了對方生命,都不能徹底放心。
連郝度、水雅嵐這樣的偷屍大盜都出現了,還真是無奇不有。
街道上,吵鬧聲逐漸弱下,逃不出天城的人們,只能害怕的躲回家,關緊門窗,躊躇等死。
“皇城動亂,禍害我們所有百姓啊,天承逸怎麼還活着?我當初親眼看着他腦袋點地的!”
“那麼多傀儡大軍,這回,天淵國是懸了,神醫大人去了明心殿,北昭王殿下不在天淵國,變天了。”
“來不及了,天承逸這回肯定登上皇位了,我們就算活下去,也會被壓榨!他根本不會治國!他就是個紈絝人渣!”
處處哀聲哉道,局勢大亂。
祥和喜氣的天淵國,徹底變了樣。
喬傾顏拿出傳送軸,直接定位到了皇城。
水雅嵐看的肉疼,這賤人究竟有多少超級傳送軸!
天淵皇城,傀儡大軍完美攻佔,到處可見。
侍衛戰將們的屍體集成一座座小山,一條條血色小溪遍佈。
傀儡們了無生息,除了時不時飛來掠食的血烏鴉和飛鳥們,再無聲響。
詭異的烏鴉叫,在血色皇城下,顯得更加恐怖。
整片皇城,成了死城,天空都被映照出了血色,空氣中血腥味濃郁的作嘔。
喬傾顏一出現在這,眉頭蹙起,毫不停歇的腳尖點地,裙襬拂過空氣,向鮮血鋪蓋而成金鑾殿長梯衝去。
天承逸這邊,終究還是出事了。
這慘絕人寰的畫面,超乎了被她打擊摧殘的郝度和水雅嵐的意料。
兩人驚喜對視,眼中跳躍出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