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看螻蟻般看她,盡是不屑。
“原來是個小雜碎,這樣的東西,也配召喚本尊的烙印?”
“哼,受死吧!”
他將靈力擲出,喬傾顏沒有逞強,引動了早已準備好的精神烙印。
“殺了他!”
她一字一字冷硬出口,“我要他粉身碎骨!”
老祖諷刺大笑,“哈哈哈,你在跟誰說話?小螻蟻,你在詛咒本尊死?”
他嘆息搖頭,“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讓本尊粉身碎骨的人,還沒有額……”
剩下來的話,他突然卡殼,哽塞在了喉嚨口。
洋洋自得的嘴臉,陡然轉變,五官嚴重扭曲。
他身後,是季無塵的精神烙印。
“沒有麼?本尊在這呢。”
他靠近的一瞬,甚至連靈力都沒引動,老祖釋放出的靈力,已經全數潰散。
連帶着他丹田內的靈力,也瑟縮成了一團,仿若遇到了天敵,絲毫不敢造次。
“誰?”
老祖目眥欲裂的暴起青筋血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制。
比見到了星月谷谷主還要可怕,何等高人?
“你不配知道。”
季無塵烙印冷冰冰吐字,一掌掐碎了他的天靈蓋。
一同攪碎的,是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
蘇家老祖的烙印剛出現,還沒一息時間,已然崩潰落敗。
半點反抗掙扎的餘地都沒有,血虐,慘烈。
在場之人,除了喬傾顏,皆石化在原地,神情一個比一個誇張。
堂堂青靈境巔峯,這麼不堪一擊?
長見識了。
原來這就是強者之間的對戰,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強橫的單方面碾壓!
烙印一出,硬氣起來的蘇家人,霎時間又慫成了縮頭烏龜,各個頭冒虛汗,狼狽腿軟。
開什麼玩笑?
他們蘇家現今的最強老祖,就這麼玩完了?
對方做什麼了嗎?怎麼就這麼結束了?
“少,少爺,現在該怎麼辦?”
“那是老祖真的烙印嗎?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們震驚的看向季無塵,只看到了一頭白髮,光一具背影,已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陰霾。
喬傾顏眯眸望來,紅脣漾出邪氣冰冷的淺弧。
既然召喚都召喚了,不能浪費。
“無塵,這些雜碎交給你了,把他們的腦袋都收到這裏來。”
季無塵頷首,清淺柔和的目光,從她身上轉移的一刻,回到了一片死寂的極冰。
蘇家人驚覺不妙,連滾帶爬的逃跑。
連老祖烙印都那個慘樣了,還有誰能幫得了他們?
靠,言傾那臭小子,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啊,至於這麼對他們蘇家人?
“沒時間了,快跑!”
“該死的,傳送軸被言傾收了,可惡啊!”
“言傾,我們怎麼得罪你了?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怕天打雷劈?”
睨着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喬傾顏向三頭蛇做了個手勢。
三頭蛇出馬,憑藉體積優勢,幫季無塵減輕麻煩,配合的收割姓名。
一個又一個新鮮出爐的戰利品,落入她的麻袋。
她吹了聲口哨,“蘇家和星月谷都不怕天打雷劈,我爲什麼要怕?”
同時崩潰的,還有蘇家內庫。
蘇家主,帶着一衆蘇家長老,不停的在昏倒的蘇家老祖身邊扇風,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清涼油味道。
“過去這麼久了,怎麼老祖還沒醒?”
“廢話,一下子損失了那麼多精英,你能順氣嗎?”
他們肉疼的看着碎裂的大片命牌。
自蘇家人去了天淵國後,像是被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死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這對蘇家來說,是不小的損失,他們正準備衝擊升星呢。
這麼一來,無疑是誅心一擊。
憂心之時,昏死過去的老祖,噗嗤一口,吐出了大口鮮血。
不光在外的烙印被毀,連帶着自身都被牽連了,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內傷嚴重。
蘇家主大驚,連忙湊來。
“爹,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吐血?”
“哎呀,氣息好紊亂,是反噬!糟糕,快去請煉丹師和醫師來看!”
長老們跟着着急起來,作爲最強者,是最不能受傷的,以確保蘇家的最強戰力能隨時應戰。
“找什麼煉丹師?你們別忘了,那言傾把我們拉入醫藥工會黑名單了!這兩日我們出去買丹藥,根本沒人賣給我們!”
“該死的言傾,該死的醫藥工會,還真的聽一個臭小子的話,現在可怎麼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還在爲老祖的事情着急上火,那頭令蘇家人心碎的命牌碎裂聲,再次響起。
咔嚓咔嚓。
又是一片壯觀的隕落畫面,受害者,仍是蘇家精心培養的弟子。
第三支會心一擊!
蘇家主和長老們,倒地的倒地,腿軟的腿軟,臉色青白一片,難看到極致。
沉悶壓抑的烏雲,一重重壓在上空,悶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特麼叫什麼事?究竟是誰?”
“一定有人在背後,故意攻擊我們蘇家,對我們蘇家人下手!”
“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必須要搞清楚,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混蛋!我們蘇家走到現在容易嗎?怎容得了他們這麼糟蹋?”
“不行了,再這樣頂不住了,要不先把在外的蘇家子弟都召回來?”
“對,順便通知夢雪小姐吧,讓夢雪小姐出場,看誰還敢再背後造次!”
蘇家主黑着臉拒絕,“開什麼玩笑?這件事千萬不能驚動夢雪,她正在最關鍵的閉關時候。”
“一旦成功覺醒靈神,天下無敵!再忍忍,就快門派大賽了,等夢雪一舉揚名,蘇家跟着水漲船高,看誰敢在背後下黑手!”
聞言,震怒的長老們,才稍稍冷靜下來。
是啊,蘇夢雪和靈神就是他們的安神劑,至關重要。
蘇家主沉聲道,“這件事先告訴谷主爲好。”
但願蘇家層出無窮的事件,和之前平白無故攻擊星月谷的皇朝大佬沒有關係。
否則那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這邊,蘇家陷入了惶恐、不安的氛圍。
六年來,頭一次那麼擔驚受怕。
站的越高,反而越怕摔下來。
蘇家主捂住心臟,眉頭蹙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