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一間!”
“娘!!!”喬傾顏哀嚎,抱住了她,“不,我今晚要跟你睡。”
落晴歌無情拒絕,壞壞的向季無塵使眼色。
“不行,我現在肚子大,晚上一人一張牀都擠,你還是乖乖跟你男人睡一屋吧。”
接收到信號,季無塵薄脣微微上翹,“多謝……岳母大人。”
然後不顧喬傾顏的反抗,將她攔腰扛上肩,拍下了她的小翹臀,笑容邪肆不羈。
“之前在黑市貴賓室,不是很有膽量麼?怎麼現在慫了?”
不得不說,現在回想起來,還挺夠勁的?
提及瘋狂往事,喬傾顏怒捶他的後背,又羞又惱。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爲了你,我會這麼豁得出去嗎?”
說着,發覺他微妙的語氣,美眸眯了眯。
“我聽你這語氣,嘴上總說着不行,嫌棄的不得了,實際心底喜歡的不行了吧?”
想想那事,她確實還覺得挺爽的。
這男人霸道慣了,不喜歡他人突破他的掌控。
但現在,她成了唯一讓他破例的那位,成功欺壓他,心理上的成就不是一般的大。
隨即,喬傾顏嘆了口氣,“過去了,現在不行了。”
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那時候她可以無所顧忌,無法無天。
現在這傢伙的本性覺醒了,她又得回到被欺壓的份了。
而一旦被欺壓,必定腿軟腰痠。
她的武修之力,在他之下,唯有被蹂躪的份。
憋屈。
“怎麼不行了?只要你能打敗本尊,隨時可以。”
季無塵笑如陰險老狐狸。
那會兒他是喫驚、不可思議、意外、發懵、外加憤怒的,但現在想想,另有一番風味,挺有趣的。
喬傾顏不服氣的哼哼,“要打敗你還不容易?下點藥,或者扎幾針,你就束手就擒了,我是讓着你。”
“不如一會兒就試試?”季無塵好整以暇挑眉。
還在旁邊的落晴歌,忽然覺得自己好多餘,活脫脫一個千瓦的電燈泡。
寶寶我們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聽不懂,乖乖睡覺哦。
“咳。”想起傳送陣裏還有落晴歌,喬傾顏回過神來。
暗暗掐了季無塵一把後腰,“老實點,給我閉嘴,我弟弟妹妹還在這呢,別帶壞他們。”
她靈巧的從他肩上跳下,又要向落晴歌撲去。
被落晴歌一手抵住,樂不可支。
“你別過來,你家醋王喫起醋來聲勢浩大,還是算了,你們好不容易重聚,好好膩歪膩歪吧,我懂。”
安排他們一間屋子是對的,瞧這對話字字句句帶着火花,不愧是小年輕。
季無塵越發覺得落晴歌上道,是個好助攻。
長臂一撈,又把喬傾顏拽入了懷中,親暱的吻了吻她的耳側。
“還想逃去哪兒?馬上去了流仙宗,我們就要分開了,你捨得再離開本尊?”
想想明天開始,他們就要隔着皇朝異地戀,莫名氣悶。
眼看和她的感情,剛剛漸入佳境,就要分開,肯定是難受的。
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喬傾顏好笑的摸了摸他的下巴,頗爲得意。
這兩個月的收穫真多呀,修煉和感情進度,都遠遠超乎了她的預料。
真好。
來聖殿前,她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的,還以爲兩個月根本撩不動他。
結果現在,這男人又主動黏上來了。
“所以我去了流仙宗後,你必須給我安分,更更更重要的是想我,記得我,不能再把我給忘了!聽明白了沒?”
不知道進了流仙宗後,他們又會發生什麼。
就擔心異地戀後,時常見不到面,然後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又沒了。
那她得哭死。
季無塵認真看着她,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忽然笑了,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拖到面前,一口穩住了她的脣,眼底氤氳着濃濃的笑意。
“等我。”
他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和她的過去,怎麼可能捨得再忘記她?
喬傾顏點點頭,把手放入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相扣。
“我會一直等你。”
四目相望,情意繾綣。
季無塵彷彿聽到了眉心種子的瓦解聲,上頭的裂口加大。
落晴歌很有眼色的沒有打擾他們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她就想看到這兩人甜甜蜜蜜的,多麼圓滿啊。
她撫着圓潤的肚子,笑容溫軟。
寶寶,傾顏姐姐現在很幸福,相信我們一家人,很快能更加幸福的。
想到明天就要跟季無塵分開,久違的離別感傷,不捨的揪住心房。
喬傾顏緊握住他的手,他同樣緊握。
恨不得把對方融入骨血。
走出傳送陣的時候,便是這纏綿親密的畫面。
正要從落家門口離開的三人,恰好將這幕收入眼簾。
“哎呀呀,這不是消失了好久的喬落嗎?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啊,怎麼,這兩個月放假,你去哪了?還以爲你不會回來,就要錯過明天的流仙宗入宗之日了。”
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喬傾顏這才注意到來人。
裴瑩瑩。
其他兩個是樂希和花戊。
自離開書院後,他們確實兩個月沒見了。
樂希蹲了兩個月的地下黑市,都沒再看到喬傾顏上臺比賽,讓他喪了整整兩個月。
現在終於看到她,彷彿看到了希望。
但在看到她和季無塵緊緊相握的雙手後,眸光一滯。
“哎呀呀,這是誰啊?你哪裏勾搭的男人?這都牽上手了,原來這兩個月,你失蹤就是去找男人了?”
裴瑩瑩諷刺又好笑的聲音,再度響起。
來回打量季無塵,毫不掩飾嫌棄,嘲笑連連。
“樂希追了你那麼久,對你這麼熱情,你總愛答不理的,我還以爲你眼光多好呢,現在看來,簡直笑死個人了。”
“放着樂希這麼俊的天才少年不要,居然選了一個男人?嗤。”
除了身材高大了點,身上的氣勢唬人了點,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那張臉,平凡到極點,路人一枚,送給她都不要。
看裝束打扮,樸素簡單,一看就是個沒身份的窮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