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江湖之我主沉浮 >第六十六章 兩個面具人
    霧,漫山遍野都是白霧。

    七具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了廟前,護着貨物的鏢師們具都提起精神握着刀謹慎的看着四周,似乎是要隨時應對暗中敵人發起的攻擊。

    “發生了什麼事情?”胡鏢頭走出來問道。一個鏢師苦着臉道:“總鏢頭,出大事了,老三他們都死了!”聽此胡總鏢頭皺着眉走過來半蹲到地上檢查起了屍體:“石三是被一劍封喉,他死的很快,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

    話音未落胡鏢頭就覺得一陣寒意在身後襲來。“小心!”小道士拔出木劍一劍格開來者的偷襲。只是那個人出手太快了,一擊不成就遁入濃霧之中,她出手的速度快到讓小道士都看不清她的容貌。

    “啊!”

    “什麼!”

    又是兩聲慘叫,現在只剩下了三名鏢師。

    而此時,破廟中。

    “外面怎麼了?”青衣少年聽着外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問道。華服公子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不要出去,出了事我可沒能力保你。而且,我真的不會武功。”聽此青衣少年也不再多說什麼。

    而胡鏢頭的女兒小悅則是獨自走來走去,她今年才十一歲,但卻知道這一行當的危險。仔細想了很久,少女深吸一口氣跪在青衣少年身前道:“雷大哥,求你出去幫幫我爹吧。”

    “唉,小悅姑娘,你這是幹什麼!”青衣少年趕快扶起她道:“胡鏢頭一路上沒少關照我們,此時他遇到麻煩我自是要幫忙。不知諸位可有願意跟我一起出去幫忙的?”

    聽此羅伊沒有任何動作,而蘇紫楓和樓浩宇也不說話,阿珂則是低着頭玩弄着自己的袖口,顯然,這些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只有那華服公子生氣的罵道:“你這個蠢貨!快點回來,不然你的命就要沒了!”

    ……………

    “胡鏢頭,你們這次可是接了一個要命的單子。”

    “唉,可惜了,今日後恐怕你們天南鏢局也要步入龍門鏢局的後塵了。”

    胡總鏢頭捂着脖子,站在眼前的男女越看越模糊。

    男人身穿白、金相交的華麗服飾,腰間掛着一柄玉劍。滿頭白髮,柳眉鳳眼,盡顯大雅之氣。

    女人揹着一個巨大的斬刀,有一頭黑髮,眼角處有一美人痣,赤着雙腳,手腳上的指甲盡被染成了黑色,腳腕上是一對玉鐲。身上只有黑色的罩紗遮攔着關鍵部位,看上去十分妖嬈嫵媚。

    血汩汩的在傷口流出,他眼前越來越黑了:我、我還不想死,我死了,小悅那丫頭該怎麼辦………

    “唉,可惜了。小道士,你想怎麼死?”女人笑眯眯的看着小道士問道。

    小道士則是滿臉嚴肅的道:“神差鬼使……你們真的打算與我天師府爲敵?”

    鬼使神差,江湖中有名的殺手,是對兄妹,據說身上有着前朝暴靈皇室的血統。

    神差笑着道:“小道士,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你主動趟這渾水,死了也怨不得我們,至於和天師府爲敵?你覺得除了老天師外還有什麼誰有本事能將我兄妹二人留下。”聽神差這麼說,小道士的臉更加陰沉了。

    “哥哥,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直接打殺了就是!”暴躁易怒的鬼使則是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了神差的話,抽出背後的斬刀就直接向着小道士殺去。小道士瞳孔一縮,手中桃木劍突然纏繞上了一層紫色的雷電。

    轟隆一聲雷響,鬼使這隨手一刀卻是讓小道士給勉強化解了。

    “雷法?小道士,你是天師府嫡系!”神差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小道士一甩桃木劍道:“天師府第二十六代弟子張洞虛,見過鬼使神差二位前輩。眼下龍門鏢局護送的東西是我師爺親口吩咐要押送到山河盟的。二位前輩就不怕事後師爺親自與二位了結今日之事嗎?”

    聽張洞虛這麼說,鬼使十分擔心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人的名樹的影,老天師一絕頂的威名放眼天下都好使。

    神差聽此卻是面色淡然的道:“小道士,你也不用拿老天師威脅我們。老天師要是動我們兄妹就是壞了規矩,局時天下所有幹我們這行的恐怕會全部針對天師門徒……這個後果,天師也要掂量一下看看值不值得。而且僱傭人要求我們今天必須要把東西帶回去,看在天師府和老天師的面子上,我們兄妹可以饒你一命,你且離去吧,不然莫怪我兄妹二人手下無情。”

    “那看來是沒得談了。”張洞虛斜持桃木劍,身上覆蓋着一層藍色的電光,隱隱間有轟雷炸響之聲。

    “天師府的五雷正法我早有耳聞,就是不知道小道士你能施展幾分威勢?”鬼使拔握着斬首大刀興奮問道,黑色的罡氣纏繞在刀身,看得出鬼使開始認真起來。而這頓時讓張洞虛壓力大增,五雷正法威力雖強,但施展開來遠不是他能夠承受的。時間久了不用鬼使出手,光是功法反噬就能要他半條命。

    斬首大刀劈來,張洞虛手中寶劍一橫,轟隆一聲雷聲炸響,鬼使面色嚴肅,手中斬首大刀以疊浪斬的形式攻來,卻是一刀比一刀兇狠,一刀比一刀霸道,威力也是曾幾何倍增長。張洞虛眉頭冷汗直冒,握劍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若非鬼使忌憚五雷正法那在一瞬間打出的爆炸般的輸出,恐怕他早就被鬼使斬於刀下。

    突然鬼使面色一喜,手中大刀變斬爲切狠狠向着張洞虛的腰部攻去,眼看一刀就能將他斬殺,危急中一柄纖細的劍將斬首大道擋住。劍上散發着森然寒氣,劍身和劍柄連接處更是生出了不規則的冰凌,擋在張洞虛面前的是一個戴着面具的人。

    此人身着月白色的衣服,臉上戴着一個做工精緻的臉譜,身上氣勢看上去不弱。在面具人一劍挑開斬首大刀後,破廟的門也是突然打開,而雷無鳴則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劍步踏出和鬼使顫抖在一起。

    忽見一道寒光襲來,卻是神差出手了!而那突然出現的面具人則是微微低頭,手中寶劍或刺或撩,或切或砍,將神差的招式一一化解而去,只是劍和劍每次的碰撞都要逼的她倒退一步,看起來似乎神差要更強一些。神差招式凌厲,連綿不斷如陰柔細雨,一但被神差把控住節奏就要面對他那恐怖的連招。

    而那面具人在面對神差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也是心下一橫,硬吃了神差一劍後施展出了“梅花三弄”這一招,卻是破解了神差積蓄出來的劍勢,並以一式“撥雲見日”暫時的將神差逼退。

    神差一個後空翻落到地上看着這個面具人讚賞道:“不錯不錯,知道以傷換命。可惜還是經驗太少,剛剛你那招有三次打斷我積蓄劍勢的機會,你本來是不用受傷的。不過我更好奇,你面具後那張臉是什麼樣子?會是陌生的面孔呢,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面具人聽此面無表情的點了自己傷口處的穴道止住了血:“多謝前輩手下留情,只是想來前輩應是不認得我的。”聽其聲音清脆溫柔,這卻是一個女孩。

    神差聽此一笑後開口道:“小妹妹,我們二人雖是殺手,但也不是嗜血殘暴之人。這事本和你無關,你要是乖乖回到廟中,我們兄妹二人自不會無端找你麻煩。若是你執意要管,也不要怪我們兄妹出手不留情分了。”

    鬼使也是逼退雷轟後退到自己哥哥身邊道:“你家長輩沒有告訴過你嗎?擅管閒事是行走江湖的大忌,這次我們兄妹二人心情好放你們一馬,否則……你們早就被殺了。”

    “嗚嗚~嗚嗚魯~”

    悠揚的笛聲突然傳來壓住了所有聲音,在笛聲傳來的一刻周圍的溫服突然降了下來,天上也飄起了紅色的雪花。不、不是雪花,應該說是火花,天空落下的就是一朵朵的火苗,萬千火苗在夜空落下,看着很是讓人震撼。

    擡頭望去,只見屋頂上正有人閉眼撫笛,風吹的他橘紅色的衣袖飄飄,一頭長髮也是隨風舞動,看起來甚是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銀色的面具覆蓋了他的上半張臉,看不到他的全部尊榮。

    忽然鬼使神差臉色同時一變立即跳到一旁,只見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升起一個丈高的火柱。緊接着以這火柱爲中心,無數火花開始向着鬼使神差所在的方向擴散而去。

    見此鬼使神差二人只能迅速躲避起來。

    笛聲幽幽,悲愴的感覺在每個人心頭生起。

    猛然一道紅色的波紋在屋頂的面具人周身盪漾起來,紅色波紋所過處萬千火蓮綻放看上去甚是壯觀,鬼使神差手中刀劍疊叉在一起,猛然斬出一道灰濛濛的氣勁,氣勁兒所過之處火蓮湮滅,而鬼使則是趁機躍起,足尖兒輕點神差劍身,借力斬向那神祕的面具人人。

    而這時面具人的笛聲則是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一聲鳳鳴後一隻火鳳凰憑空出現於空中撞向鬼使。轟隆一聲巨響,鬼使面色一白噴出一口血後倒飛下去,神差見此面色一變立即接住摔落的鬼使,而斬首大刀則是嗡的一聲插在地上顫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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