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陣酸掉大牙的關門聲落下,盛傲雪雙手負背,慢悠悠地繞過屏風,晃盪至夜無極的牀榻前。
“聽太后說,你高燒不退,還不肯讓人治傷?”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平躺着的謫仙男子,說話的同時,徑自落座在牀榻邊,素手伸出欲要探上男子飽滿光潔的額頭。
皙白的手掌被男子一把抓住,夜無極狹長的鳳眸猛地睜開,眸底戾芒乍現,啞聲道:“你想做什麼?”
“宸王,這話該本姑娘問你吧?”
盛傲雪似笑非笑地開口,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被男子抓住的素手,眉梢一挑:“王爺,男女授受不親。”
聞言,夜無極幽深的眸底神色微變,手掌如避蛇蠍似得,一把甩開了女子的纖細手掌。
“盛小姐有這個覺悟,就最好。”
聽着男子不客氣的話語,盛傲雪額角突突跳了兩下,暴脾氣“噌”的一下就被點燃了。
“白天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對本姑娘又是親,又是抱,無論誰都拉不開,嘖嘖嘖……”
女子漫不經心的話音落入耳中,夜無極謫仙淡漠的冷峻面龐上,神色出現了一絲龜裂。
狹長的鳳眸中,危險的光芒閃爍不定,他也不接話,灼灼的目光就這麼牢牢鎖定在女子的身上,彷彿要將對方吃了似得。
“王爺,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不成?”
盛傲雪無視男子的喫人灼熱目光,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悠哉開口。
言語間,她已經自顧自打開醫藥箱,從裏面翻找出一黑一白兩個藥瓶子。
打開黑色的藥瓶,從中倒出一粒棕色藥丸,遞到男子沒有血色的薄脣邊:“吃了它。”
夜無極把頭扭向裏面,懶得跟女子廢話。
“宸王不待見本姑娘,本姑娘也未必就待見你。”
“太后大晚上跑來敲門,讓本姑娘過來給你治傷,我是看在太后她老人家的面子纔來的。”
“所以,爲了避免我們一直共處一室,宸王還是配合些得好。”
“早點把傷口處理了,早點把燒退了,咱們也好各自回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盛傲雪把話說得很直白,不管她和夜無極之間的婚事何去何從,總之她的態度很明確,永遠都不要跟這個狗男人有任何瓜葛!
“盛小姐一個月前還當衆阻攔本王的馬車,欲行不軌,如今纔過去多久,就清心寡慾了?”
夜無極猛地從牀上坐起來,蒼白如紙的淡漠臉龐上帶起一抹嘲諷:“盛小姐,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差不多了,本王勸你見好就收。”
“誰欲擒故縱了?!”
盛傲雪有些惱了,這狗男人油鹽不進,當真以爲自己是天仙,女子見了他都邁不動腿呢?
自以爲是的傢伙!
女子下意識地拔高音量,清麗的面龐上,染上了兩坨紅暈,猶如夏日天邊的晚霞,燦爛絢麗,令人炫目。
夜無極扭頭看過去,正好將女子靈動的模樣盡收眼底。
盛傲雪杏眸中撲閃着小火苗,目光落在男子身上被鮮血沾上的寢衣時,不由一計上心頭。
清麗的臉龐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王爺,既然你說本姑娘是欲擒故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哦。”
“你要對本王做……唔!”什麼?
夜無極下意識地張口,結果被女子粗魯地一把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