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位置,處在東福和江北兩省交界。
這裏本是南域戰區的一個野外軍事訓練場,由於正好處在兩大軍區的中間位置。
所以,這裏舉行過許多兩大軍區的賽事活動。
此次兩大軍區比試,也是選定這裏。
蔣少宇和隊員們到達的時候,比賽會場已經有許多兩大軍區的領導和工作人員。
江北戰區的參賽隊員們也都到了,故意留在會場大門口等着南域戰區的隊員到來。
“南域戰區真找外援了?”
“找外援又怎麼了?南域戰區的水平,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就是,就算他們找來厲害的外援,可是其他人不行,還不是一樣要輸給我們。”
“而且我看着外援,也不怎麼樣嘛?”
“我感覺我一拳就能將這個外援打趴下。”
“黑熊,你收斂着點,別把人家給嚇嚇壞了。”
“哈哈,就是,本來還以爲南域戰區找了什麼厲害的外援,現在看來恐怕只是一個來鍍金的而已。”
“南域戰區這是放棄治療了啊。”
“是啊,以前不管怎麼輸,都還算有幾分骨氣,現在隨便安排外人蔘賽,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看到是蔣少宇帶隊,大家都顯得很是意外。
不過這些人談論之間,都帶着幾分不屑,語氣和神態都很輕鬆。
從這一點上面來看,就和蔣少宇這邊隊伍中的情況有着很大不同。
不過這也不能責怪隊員們,畢竟以前兩大軍區比試的時候,江北戰區一直都是壓着南域戰區一頭的。
這個情況,也是蔣少宇從隊員們這裏瞭解到的。
好在經過蔣少宇的指點,隊員們的實力已經有了很大進步。
雖然在車上的時候,隊員們心中都還是有些緊張。
這會兒聽到對方的嘲諷,大家反而被激起了鬥志,原本緊張的氣氛倒是少了許多。
性格比較衝動的劉強更是想要衝上去和對方理論,不過卻被蔣少宇用眼神制止。
蔣少宇讓大家集合整隊,然後這纔跟着隨車的領導一起進入會場。
看到南域戰區的人這麼沉得住氣,江北戰區的隊員們到很是詫異。
本來他們還以,他們嘲諷一番,對方會忍不住衝上來。
那樣的話,他們可以趁機譏諷一番,搞一下南域戰區隊員們的心態。
現在這樣,卻彷彿是一拳打在空氣上,讓他們很是難受。
等到蔣少宇帶着隊員,經過會場門口的時候,再次迎來了這些人的嘲諷。
不過這一次,江北戰區隊員們換了一個種策略。
他們不再嘲諷蔣少宇和所有隊員,而是將矛頭對準了原本的隊長陳志忠。
“這不是陳志忠嗎?我聽說原本是你帶隊當隊長的,怎麼現在被擼下去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一個新來的關係戶,居然把你擠下去了,我們都替你不值啊。”
“就是,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肯定是忍不了的。”
“你們懂什麼,人家陳隊長可是立過個人三等功的,境界當然和我們不一樣了。”
“說得也是,看來我們還需要向陳隊長多學習啊?”
不過陳志忠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連目光都沒有斜視一下。
蔣少宇也沒有理會,目光落向江北隊員後方。
一個青年,斜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着蔣少宇。
江北隊員都在嘲諷的時候,只有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蔣少宇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
點了點頭,蔣少宇直接帶着人走進了大比會場,來到南域戰區的準備位置。
“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江北戰區的隊員們都是既詫異,又鬱悶。
“有些古怪,南域戰區這些傢伙,難道都成了忍者神龜?”
“陳志忠這傢伙可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上次還叫囂着這次大比要我們好看呢?”
“是啊,想不通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那個新來的隊長,真的很厲害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次還真的有點不要對付了。”
“怕什麼,再厲害,難道還能比我們隊長還厲害嗎?”
“說得也是!”
衆人議論了一番,氣氛也變得緩和起來。
“隊長,你怎麼看?”
一衆人看不明白,紛紛將目光落後方靠在門框的青年身上。
“大比就快開始了,都進去準備啊。”
江北隊長也不回答,淡淡說了一句,便進去了。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隊員們都是一愣,想不明白隊長話裏的意思,紛紛跟着進入會場。
“老胡,這次聽說你們南域戰區找了外援,看來這次是勢在必得了。”
領導席上,江北戰區的首長看着南域戰區的隊員們笑着對胡老說道。
“在你們面前,我們哪裏敢說什麼勢在必得,只不過爲了不輸得太難看罷了。”
“畢竟我們沒有內援,也只能找找外援來撐撐臉面了。”
胡老知道對方話裏有話,一句話既嘲諷了自己找外援,又嘲諷了自己手下的士兵不如對方。
這點東西,怎麼可能瞞得過胡老的眼睛。
雖然一直被江北戰區壓一頭,但是胡老也很清楚原因。
這根本不是兩個戰區士兵之間的實力差距。
而是江北戰區一直以來,都和北方的那些大家族糾纏在一起。
整個軍區早就被大家族滲透,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進來。
但是南域戰區,卻要純粹得多,都是堂堂正正的軍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摻雜在其中。
雖然江北每次軍區大比,單人比鬥上,江北戰區的實力在南域戰區之上。
但是若要整個軍區的集體戰鬥力,南域戰區絕對可以碾壓江北戰區。
何況這次讓蔣少宇加入進來,也是事出有因。
並不是爲了單純爲了大比的勝負輸贏。
對方首長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話瞞不過胡老,本來就是爲了佔一些口頭上的便宜。
只是他沒有想到胡老這次居然這麼硬氣,讓他一時間不敢繼續言語挑釁。
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蔣少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