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古脈叛徒屠殺得來的害人死氣不同,蔣少宇體內的這股活氣,擁有者磅礴的生機。
只要活氣足夠,若是運用到醫術上,那可謂是真的活死人醫白骨,堪稱起死回生之術也不爲過。
不過蔣少宇體內活氣由於纔剛激發使用,不太熟練,並且也還是第一次運用到醫術上。
可以說,這對蔣少宇是一個挑戰。
捏着針,蔣少宇開始將活氣灌入針中。
這一步驟卻是花費了,他很長一段時間。
而在病房外的透明玻璃旁,衆人看到的一幕卻是蔣少宇捏着銀針站在市長母親病牀前遲遲不落針,甚至整個人都處於一動不動的狀態中。
一時間,所有人疑惑四起。
“怎麼回事啊,蔣神醫怎麼進去後站在病牀前突然一動不動了?”
“是啊,還真是奇怪。
我看拿着針以爲他要下針了,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一動不動,搞什麼啊?”
“不會是患者的病太過嚴重,蔣神醫進去之後發現自己也沒法治療,所以才愣在原地吧?”
……
一時間,圍着透明玻璃看裏面的衆人衆說紛紜。
聽得這些議論,連院長和市長賈祺福都有些緊張起來。
看着透明玻璃內的蔣少宇都不禁面露擔憂。
院長擔心的是,蔣少宇此刻正如他們討論的那般就糟糕了。
要知道里面的人可是市長母親,要是救不好,估計蔣少宇這麼長時間積累起來的名氣就得徹底玩完。
而賈祺福擔心的則是母親到底還能不能被治好。
“哼,我就知道他是什麼都不懂的傢伙!
剛纔說他還一臉自大,現在進去病房還不是無計可施?
我看趕快讓這傢伙滾出來,不然等會他攜帶的細菌在病房內擴散,患者可熬不住!”
就在此時,先去阻攔蔣少宇沒穿無塵衣進入病房的外來醫生說道。
若在之前,院長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呵斥他,讓他別在蠱惑人心!
但眼下病房內的蔣少宇一動不動,給人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連他都頓時語塞,沒法去說那外來醫生。
就在病房外衆人議論紛紛,開始質疑蔣少宇時。
只見病房內一直紋絲不動的蔣少宇此時終於是動起來了!
只見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捏着的銀針,突然就是朝着病牀上的市長母親額頭正中紮了下去!
此刻只要隨便一個懂鍼灸的中醫在這看到蔣少宇這一針,那絕對是要怒喝一聲胡鬧,哪裏這麼亂下針?
額頭之處,可是人體重要之處,俗稱天靈蓋!
這地方,聚集着人體多處神經,不可隨意動之。
這一針下去,輕則神經錯亂把人變傻不可,重則重創腦神經,引發腦死亡都有可能。
好在病房外的這羣人都不太懂中醫,自然也不太懂鍼灸,也纔沒人多說。
不過他們對於蔣少宇針落在患者額頭一幕卻也是大喫一驚。
畢竟腦袋之處,可是人體重要部分。
而患者有問題的部位是身體,你下針不下四肢或者前後軀幹去,你去扎患者額頭做什麼?
只是目光一直在盯着額頭那一針看着。
這一舉動,讓病房外所有人又是十分不解。
“蔣神醫這到底在做什麼啊?
好不容易下針了,怎麼不繼續落針了?”
“是啊,從頭到尾的舉動,簡直令人摸不着頭腦。”
“我看他就是徒有虛名!從進入病房到現在,他哪點表現出來的樣子像一箇中醫在救人?
感覺就像一個外行一樣,到處都是不懂!”
就在此時,那個先前阻攔蔣少宇的外來醫生說道。
不過病房外卻沒有人迴應他。
不是不想回應,而是病房內的蔣少宇此時又動了!
不過衆人卻是再一次看得疑惑不解。
只見蔣少宇不在落針,竟然開始在患者四肢之中緩慢按摩。
如果只是普通按摩,病房外的衆人也不會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只見他們所看到的蔣少宇按摩,卻給人一種揹着大山在動的感覺。
此時的蔣少宇,動作一頓一頓的,且額頭那個汗流的,簡直跟水落下來似的,毫不誇張!
要知道病房內的溫度可是恆溫,不冷不熱。
蔣少宇在裏面也沒有做什麼劇烈運動,則麼可能突然出這麼多汗?
這還是衆人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竟然可以流汗多到這種程度。
一時間病房外的玻璃旁觀看的衆人直接看得目瞪口呆,所有人在這期間都忘記出聲討論,目光只是直勾勾看着病房內的蔣少宇。
病房外的所有人只覺得病房內蔣少宇的一舉一動很是奇怪。
只有蔣少宇本人很清楚此刻他自己是有多麼的辛苦!
爲了救回病牀上這個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蔣少宇此刻可是在跟閻王強人啊!
先前第一步將活氣注入針內就已經是花費了蔣少宇體內大量靈力。
在隨後落針蘊含活氣的扎入病牀上的市長母親額頭後,爲了保證活氣不會再第一時間涌入她的體內與她體內死氣對抗衝擊她肉身讓她扛不住。
蔣少宇又是花費了大量靈力聚集手中,從外對賈祺福母親四肢按摩,以此達到外護內,從而使其額頭上銀針內的活氣成功進入她的體內運轉。
活氣離體,可就沒那麼好控制。
尤其活氣還是進入到了一個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的將死之人身上。
因此蔣少宇的每一次按摩,就好像在推動着一塊失去活力的重山一般。
這也才使得蔣少宇突然大量流汗,一臉疲憊的模樣。
按摩的持續時間很長,蔣少宇進行了足足有十來分鐘纔是停下。
此刻的他,全身早就被汗水浸溼。
整個人十分拉胯,整張臉呈現着十分疲憊的狀態。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病牀上的人總算是被蔣少宇救回來了。
看着病牀上的市長母親,蔣少宇就是重重吐了一口氣。
此刻市長母親臉色不再是一片慘白,猶如將死之人一樣。
反而有了一絲血色,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