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手刀將那青年擊倒在地後,蔣少宇便是身子向後退了幾步,與他扯開了一些距離。
白霧不比西山那些黑霧,還是有着一定的可見視線區的。
所以哪怕退後了幾步那青年,蔣少宇依舊能看清這青年情況。
當下蔣少宇雙目落在他身上,開始迅速打量起來,搜尋判斷出有用的訊息。
不過對方除了身上服飾完全不像是平常蔣少宇見着的人那身打扮,其他方面倒是跟普通人沒啥兩樣。
對於青年穿着,蔣少宇倒是覺得可能是這些宗門避世太久,行爲又遺留偏古一些,所以才如此打扮。
反正看是看不出什麼了,當下蔣少宇看着半跪在地上,不斷晃着腦袋的那個剛纔用劍偷襲自己的青年。
這傢伙此刻好像腦袋一副不清醒的模樣,顯然是被蔣少宇剛纔手刀那一下打的不輕。
靠近了他一下,看着一直在晃着腦袋讓自己清醒些的偷襲青年,蔣少宇說道:“你是人劍宗的人?
可以說說看,爲什麼偷襲我?
我初來乍到,也沒得罪過你們人劍宗什麼吧?
你什麼都沒說,一出現便是偷襲!
你可知道剛纔你那一劍要不是我反應快一些,可就要被你殺了!”
說到這,蔣少宇看着那偷襲青年的臉色也變得逐漸冰冷起來。
要不是他此行來這的目的還沒完成,而且眼前這偷襲青年很有可能是人劍宗的人。
蔣少宇接下來淨化陰晦之壇一事又必須藉助人劍宗完成。
要不然,就憑這青年剛纔偷襲想要置蔣少宇與死地這一事。
蔣少宇絕對不會只是給這偷襲青年一記手刀,而是真的給他一刀咔擦瞭解他了。
聽到蔣少宇的聲音,半跪在地上晃着腦袋的偷襲青年此刻頓時動作一停,扭頭看向蔣少宇。
“哼,狂徒休得猖狂!
我已經發信號給宗門同門,他們不多時必會趕來,你跑不了的。”
“我人劍宗位置從來未曾泄露出去,基本外界沒誰知道人劍宗所在。
你突然找來,是何居心!”
努力讓自己腦袋清醒了些,偷襲青年瞪眼看着蔣少宇,一把拔起地面插着剛纔他掉落的劍。
腳步徐晃得很,拿劍指着蔣少宇,冷聲說道。
聽偷襲青年這話,蔣少宇算是明白爲什麼這傢伙會二話不說見到自己便是偷襲出殺招!
原來這偷襲青年從一開始便是把蔣少宇誤認爲不是好人,所以纔出手這麼狠。
“沒想到最麻煩的事情終於是來了!”
對於偷襲青年這話,蔣少宇也是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來時他就想過這件事情。
各大隱世宗門避世不出,及其反對見到外人,甚至別的門派修真者。
蔣少宇來時路上就想過,他來到人劍宗後,會遭到人劍宗的不待見。
但是更出乎蔣少宇預料的便是,這不待見說實在是超出蔣少宇來時想的。
他以爲,人劍宗知道蔣少宇這外人來找他們後,要麼拒絕蔣少宇進入人劍宗。
最後頂多便是驅趕蔣少宇離開。
但他哪能想到,如今他面臨的會是人劍宗更加劇烈的不待見。
一時間,蔣少宇眉頭緊鎖,覺得此行來人劍宗淨化陰晦之壇一事怕是很難順利進行了。
甚至有可能直接沒戲,原路返回的可能都有。
“說不出話來了是嗎?
心虛?呵呵!”
看着蔣少宇皺眉沉默,偷襲青年更覺得自己猜測得越加正確!
“你雖然比我強,但你這狂徒膽敢踏入人劍宗地界,那麼今日我哪怕死,也絕對不會讓你輕易離開!”
只見偷襲青年看着蔣少宇冷聲說道,下一秒靈力釋放,舞劍便是又要向蔣少宇殺過來。
看到這一幕,蔣少宇心中直呼頭疼。
這偷襲青年性子也太烈了,竟然都不給他一個解釋機會,直接認定蔣少宇來歷不純,又要對他出手。
要不是蔣少宇顧及他是人劍宗的人,還有這裏是人劍宗的地盤。
否則蔣少宇絕對不會對他客氣。
但眼下蔣少宇必須立刻解釋穩住這偷襲青年,不能讓事情發展朝着越來越壞的方面發展。
要不然,接下來蔣少宇來人劍宗的事情還怎麼辦啊?
“你先等等,讓我說一句!”
當下蔣少宇連忙開口說道,不在沉默。
偷襲青年本來正要持劍衝向蔣少宇,突然他一開口,偷襲青年頓時腳步一停,看着他。
其實偷襲青年心裏也是有點虛。
剛纔他的偷襲完全沒對蔣少宇奏效,反而直接被蔣少宇反攻。
要不是蔣少宇沒追着下死手,偷襲青年覺得他剛纔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此刻再一次對蔣少宇發起攻擊,其實也只是偷襲青年裝腔作勢。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蔣少宇,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認輸,要不然他就真沒機會對付蔣少宇了。
剛纔偷襲青年真正的目的,是想假裝攻擊蔣少宇,然後趁機撤退,等待他剛纔暗中發給人劍宗其他師兄弟求救信號的他們趕過來後,在聯合師兄弟們一起對付蔣少宇。
但眼下蔣少宇突然開口,本來就心虛有點慌的偷襲青年此刻更是直接站住一愣,一時間前面擺出的氣勢都沒有,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
這傢伙剛纔那副氣勢模樣,是裝的?
看到偷襲青年此時這模樣,蔣少宇立刻揣摩到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給對方留點面子,免得偷襲青年惱羞成怒。
所以蔣少宇直接撇過這件事情,而是開始解釋一下:“我先說一下,我來人劍宗絕非有其他不好的目的。
只是想要藉助你們人劍宗的正義之氣,淨化我手中這個罈子裏面的東西而已。”
說完,蔣少宇看着偷襲青年,等待他的回答。
偷襲青年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目光也從本來一直看着蔣少宇,換到了他懷裏的那個罈子上打量了起來。
此時偷襲青年纔是注意到,蔣少宇懷裏的這個罈子,很不簡單!
別的不說,光是罈子封口貼着的那些符紙,就給偷襲青年一種罈子內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