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形佝僂老人家相互扶持着,低着頭說着話。
像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去關注的,最多好奇一下門口接待的人怎麼會放他們進來,然後猜測可能是丐幫的,然後就沒然後了。
老頭似乎雙目失明,全靠他身邊的老婆子扶着。老婆子會不時給老頭子講現在發生的情況,好讓老頭子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老婆子說完剛剛五大派如何爲難武當派,張無忌要一人力敵五大派高手,老頭子微微一怔,但老婆子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老頭子就放鬆了下來。雖然他眼睛看不到,但卻依舊將目光投到臺上,似乎這樣就能看到什麼。
武烈和朱長嶺他們也躲在人羣中,面容稍加裝扮,也在密切地關注着場上的變化。
先前他們接到那人的傳信,結合前幾年就讓他們準備的東西,他們就知道那人肯定有大動作。
從他們收集打探到的消息來看,只怕和少林派有莫大的關聯。本來以他們的底細,萬萬不敢和少林派爲敵,但誰讓他們已經徹底降服那人了呢!
而且那人還給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雖然只有第一層,但那已經是彌足珍貴的東西,他們只需要做點拿手的事,又怎麼會不甘心呢?
就在衆人心思變幻之中,五大派的人已經紛紛進場。
峨眉派滅絕師太,少林派空聞、空智、空性三僧,華山派一高一矮兩位長老,崆峒派崆峒五老,崑崙派掌門何太沖夫婦。
可以說,除了武當派,這已經是五大派的中堅力量了。
當然,少林派肯定也並不止空聞三人,在那後山閉關的度厄三人就絕對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但他們卻不會輕易下山。
張無忌看着面前衆人,神態從容淡定,絲毫不顯露痕跡。
“諸位請!”
滅絕師太他們看着張無忌站在原地,但卻仍然如此淡定,那種絲毫不將他們放在心上的樣子,着實讓人氣惱。
“張公子,話是你說的,你可不要怪我們以大欺小!”
崆峒派崆峒五老的老大再次認真地說道。
張無忌這時笑了笑,說道:“我從未將諸位當成對手,諸位也並非我敵手,我的對手另有其人。”
衆人見他如此說道,心中的羞惱可想而知。
崆峒五老本就是暴脾氣,張無忌這話一出,五人就壓不住了。
“各位,我不管你們上不上,反正這小子我們揍定了!”
“兄弟們,併肩子上!”
崆峒五老清嘯一聲,五人同時出手,打出一擊“七傷拳”。
張無忌微微一笑,先天真氣透體而出,籠罩周身一丈之地,形成一個無形的力場。
崆峒五老精修“七傷拳”多年,內功也算一流,但比起張無忌卻好似水滴比之滄海,根本難以撼動。
五人一拳打出,便止步於一丈之地,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竟然不能前進分毫。
崆峒五老不由得心中大驚,“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的功力如此深厚?”
他們運轉周身功力,卻仍然不能突破半分,便知道張無忌的功力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程度。他們的功力和人家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崆峒五老的樣子頓時落在滅絕師太等人眼中,她們看到五老出手,但卻止步一丈之地,便已經有所猜測。
滅絕師太、少林三僧、何太沖夫婦,還有華山兩位長老聞言,頓時大喫一驚。
他們心道崆峒五老也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沒想到面對張無忌卻是這種局面,這差距實在大的嚇人。
“張公子,得罪了!”
何太沖夫婦相視一眼,立刻抽出長劍,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合擊劍法,向着張無忌攻擊而去。
但他們也和崆峒五老一樣,劍尖刺到張無忌身外一丈之地,便被一股無形力場抵擋住,似乎有一面看不到的牆擋在他們和張無忌之間。
衆人見之紛紛色變。
這時,華山兩位長老另闢蹊徑,身法左右變換,忽然一左一右,從兩側將刀劍殺向張無忌。
張無忌動都不動,無形力場便將華山兩人的功力擋住,難以寸進。
滅絕師太和少林三僧見之,眼皮直跳,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嘴裏說了句告罪,便捨身攻擊過去。
少林三僧身形變幻,又從三個截然不同的方位出現,手中禪杖猛然砸下,卻依舊被無形力場所抵擋。
滅絕師太先發後至,掌中倚天劍發出一聲厲嘯,“噌唥”一聲奪鞘而出,隨着滅絕師太全力一招,從上往下,對着張無忌當頭一劍。
但是依舊毫無作用!
所有高手的攻擊都止步於張無忌身邊一丈,絲毫不能突破。
武林衆人已經驚呆了。
他們萬萬想不到,五大派高手盡出,但卻偏偏攻擊不到人。
張無忌身邊就像是諸神的淨土,羣仙的福地,無法被侵犯的領域,一切外來的力量都不能攻擊到他。
“這是什麼仙法?妖術?”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武功?”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傻眼了,直呼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卻偏偏活生生地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時,圍攻張無忌的幾人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們忽然感受到了各自的真氣流轉,似乎有一股力量呈現漩渦的狀態,將他們所有人的真氣牽引、挪移、分化。
“這是乾坤大挪移!”
“你竟然用的乾坤大挪移!”
少林三僧不愧武學淵源,立刻察覺到了有「乾坤大挪移」的痕跡。
其餘等人紛紛一愣,武林衆人也大爲喫驚。
張無忌卻淡然一笑,說道:“大師倒是見多識廣,但還差了些,再仔細感受感受!”
說着,張無忌心念一動,「日月氣」玄功運轉,一股股好似深海巨浪的真氣涌動開來,同時一股恐怖的吸力爆發。
攻擊張無忌的幾人頓時變色,大驚一聲:“這是什麼妖法?”
“我的內力在被抽離!”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他們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但都在說明着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功力正在一點點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