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沈秀琴一直覺得自己沒用拖累女兒,離家出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找過了嗎?家裏沒人?”
“沒有,我去給念念拿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你家裏門鎖着,我給伯母打電話了,不過她手機關機,聯繫不上人,隔壁的鄰居說她白天拖着行李箱走了,就是你帶着念念到醫院後沒多久,她就出了家門了。”
李欣悅快速的說着現在的情況:“我現在趕回醫院,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我知道了,我打幾個電話問問。”江以寧揉了揉太陽穴,掛斷了電話以後,捏着手機沉默了許久。
沈秀琴在麗港市沒什麼朋友,她每次出走都是到家附近的小酒店去待兩天,那麼多年都沒例外過。
江以寧收拾了心情以後,洗了把臉,換了一身衣服,匆匆的打算出門。
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厲斯年坐在客廳的吧檯前,手裏端着一杯酒,輕輕地晃動着。
江以寧腳步頓了頓,還是決定跟他打個招呼:“那個,我媽不見了,我出去找找她。”
“我送你。”厲斯年放下手裏的酒,直接起身。
“不……”江以寧本能的想要拒絕。
她不希望厲斯年跟沈秀琴接觸太多,怕沈秀琴一時衝動胡說八道。
“怎麼?莫非你只是隨便找個藉口敷衍我,實際上是打算偷偷的出去見陸景灝?”厲斯年臉色說變就變,聲音也跟着冷了下來。
不過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最近厲斯年的情緒跟更年期的女人似得反覆無常,江以寧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鬧矛盾,最後只能夠無奈答應。
厲斯年喝了酒,江以寧主動接過了開車的任務。
四十分鐘後,車子在天都花園不遠的天海酒店門口停下。
江以寧打開車門下車,厲斯年慢條斯理的跟着,讓江以寧頗爲無奈。
“你好,請問有這個客人來開房嗎?”江以寧跑到前臺,遞了一張跟沈秀琴的合照過去。
前臺的服務員看了一眼,搖頭,態度不太好:“沒有。”
“真的沒有?”厲斯年往前臺一站,語氣淡淡的,引得前臺服務員擡頭看他一眼,看到那一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前臺服務員眼睛直冒紅心,這才認認真真的看了江以寧手裏的照片幾眼。
“沒有,沒見過。”她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
“查查。”厲斯年用命令式的語氣開口。
江以寧連忙報上了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前臺倒是沒拒絕,在電腦裏面一頓輸入後,再次的搖頭:“真的沒有。”
江以寧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沈秀琴沒來這裏?
偌大的麗港市她根本就沒熟人朋友,她能去哪裏?
想到她早上的時候那狀態,江以寧忍不住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