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麼多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只要想到念念以後再也不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她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以寧,太好了,我們的孩子有救了。”
羅清明此時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更多的是覺得詫異。
這個配型結果來的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他都懷疑背後是不是藏着什麼陰謀。
再想到厲寒再三跟他說過的話,羅清明心裏大概有數了。
江以寧臉上的喜色因爲羅清明的一句話消散了許多,她抿着脣看着羅清明:“羅清明,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計較,也不想知道你現在出現是爲了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一句,不要打念念的主意。”
“我……”羅清明被江以寧的氣勢嚇得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他心虛的很,尤其是此時江以寧這樣看着他,總讓他有一種被看透的錯覺。
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以後,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明白,我知道你對我沒感覺,我不會死纏爛打的,不過念念說到底也是我的孩子,我能不能見見他?”
江以寧沉默,腦海裏面卻是下意識的浮現出念念跟厲斯年相處時的樣子,她可以感受得到,念念嘴巴上說着不在意,其實內心還是很渴望有個爸爸的。
再看羅清明那滿眼期待的樣子,江以寧到底還是心軟,點了點頭:“不要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羅清明連忙答應下來。
念念人還在隔離病房,探視的時間有限,而且每次只能夠進去一個人。
江以寧怕羅清明在念唸的面前胡說八道,影響了念念的心情,所以沒讓他進去,只是帶着他在病房外面看了一會兒念念。
羅清明看着病牀上那冰雕玉琢一般的小男孩,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眼江以寧。
他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個孩子分明跟厲斯年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兩人的氣質不一樣罷了。
再聯想厲寒的舉動,他心裏已經徹底的明白了。
念念肯定是厲斯年的孩子。
看江以寧居然一點都沒察覺,他忍不住有些狐疑。
“看什麼?”感覺到羅清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以寧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羅清明趕緊的收回了目光,摸了摸鼻子:“沒,沒什麼。”
“孩子你看過了,現在可以走了嗎?”江以寧很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她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那天的男人是羅清明,只是事實放在眼前,親子鑑定是不可能騙人的,她也只能夠接受。
所幸是峯迴路轉,突然有人冒出來願意給念念捐贈骨髓,她也不必跟羅清明去生個孩子。
“那我有時間可以多來看看念念嗎?”羅清明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江以寧皺眉看他一會兒,最後也沒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羅清明很快就離開了,留下江以寧站在病房外面,看着裏面的念念,一直緊繃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所幸結果是好的,江以寧懸着的心也總算可以落下了。
從醫院出來,江以寧剛打算打個車回去名苑小區,結果才走到路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了面前,車門打開,裏面冷淡疏離的聲音響了起來:“上車。”
江以寧在車門前面站了一會兒,才低頭鑽進了車裏。
算算時間,從那天得知羅清明就是念唸的生父開始,她已經有一天的時間沒見過厲斯年了。
此時見面,總有些心虛的感覺。
“厲太太最近還挺忙,連我都差點見不到你。”厲斯年脣角勾起,側過頭來,看着坐在身側的女人。
江以寧這兩天人都在醫院,神色略顯憔悴,眼底的烏青色很明顯,頭髮略顯凌亂的綁在腦後,然而哪怕是如此,依舊靚麗逼人的很。
怪不得那麼多野男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不放。
厲斯年心頭有些不快,惱怒江以寧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不肯坦白說出來,還被羅清明那種白癡騙的團團轉。
心中帶了怒氣,說話的語氣也自然不痛快。
江以寧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
想到念念的病馬上就能夠治好了,她情緒放鬆了很多,此時看厲斯年冷着臉,一副不快的樣子,她無辜的眨了眨眼,隨後轉過身來,雙手攀上了厲斯年的胸膛:“老公,你想要見我一個電話不就好了?專門跑到醫院來堵我,那麼想我?一天不見都受不了嗎?”
女人容顏豔麗,此時水眸之中帶着幾分俏皮,就那麼眼巴巴的看着他,厲斯年心頭狠狠的一跳,呼吸都不由得亂了節奏。
手往江以寧的腰上一扣,摟着懷裏妖精似得女人,厲斯年的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勾引我?恩?”
司機聽到後面的聲音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的將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隔絕了所有的視線和聲音。
車廂的空間完全獨立,厲斯年也沒了顧忌,伸手粗暴的拉扯着江以寧的衣服:“江以寧,你在玩火!”
“不,我在玩你。”江以寧紅脣輕啓,刻意的湊到了厲斯年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際,帶起一片的戰慄。
厲斯年呼吸更急了幾分,紅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心裏暗罵一句,動作卻沒停頓。
剛好碰上了紅燈,車子停下,外面的人肉眼可見,那一輛車很明顯的上下晃動着。
江以寧被厲斯年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到名苑小區的時候,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厲斯年低頭看她,脣角勾起,手指將她垂落在臉側的長髮撩起,聲音帶着蠱惑:“江以寧,突然那麼主動,有事求我?”
江以寧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故意的躲開厲斯年的雙眼,伏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響起:“我對你什麼時候不主動了?還是說,你不喜歡?”
厲斯年輕笑一聲:“呵,那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