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按在牀上以後,厲斯年也沒着急離開,只是坐在一旁陪着。
江以寧躺在牀上,被子上都是清爽的洗衣液的味道,看得出來是剛剛換了新的,還有陽光的味道殘留在上面。
她雙手抓着被子,睜着眼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厲斯年的五官真的是毫無瑕疵,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長得那麼好看,卻又一點都沒有女子的柔和,反而帶着男人的陽剛英氣。
察覺到了江以寧直勾勾的注視,厲斯年低頭看向她,脣角微微勾起,笑着問她:“怎麼?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我,是想要我睡你?”
過分直白的話,讓江以寧的臉一紅,嬌嗔地瞪了厲斯年一眼,一把拉過了被子,轉身背對着他睡覺去了。
原本只是想要裝睡的,不過確實是累了,江以寧躺了沒一會兒,就真的睡着了。
厲斯年伸手將她的被子拉開,看着她那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楚氓過來的時候,江以寧剛剛睡下半小時。
厲斯年將人帶着去了二樓。
“四爺,你把我四嬸帶回來了?”楚氓滿臉的八卦。
厲斯年只是一個眼刀過去,他頓時閉嘴,還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說說,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厲斯年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靠,漫不經心的問道。
楚氓說起正事也沒了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嚴肅地回答:“已經調查清楚了,事情確實是寧雅琴做的,肇事司機已經被抓到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自己認了所有的罪。”
“我去查了權家那邊,權家對於寧雅琴做的事情是不知情的。對了,還有,幾天前權家的大少爺權駱謙突然失蹤,鬧的權家上下人心惶惶的,爲了這件事情,權家的老太君可是動怒了,我查到權駱謙的失蹤跟這個寧雅琴也有些關係,是她安排人將權駱謙帶走的。”
楚氓將調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厲斯年說了一遍,至於厲斯年要怎麼處理,那就不歸他管了。
楚家在濱南算得上是一霸,但是跟權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真的是不夠看的。
“恩,你可以滾了。”厲斯年點了點頭,毫不留情地開口。
楚氓一愣,隨後不敢置信地看向厲斯年:“四爺,你過橋抽板也抽的太快了吧?”
“還不滾?”厲斯年危險的眯起眼,楚氓頓時覺得屁股下面有針扎似得,整個人跳了起來,話都不敢多說,轉身就跑。
開什麼玩笑,得罪誰也別得罪厲斯年啊。
等人走了以後,厲斯年坐在那沉默了許久,纔拿出了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才終於被接聽,一道蒼老年邁的聲音,中氣十足的傳了過來:“喂。”
“我是厲斯年。”厲斯年只是淡淡的開口,對面沉默了許久,纔再次有了動靜。
“你倒是個稀客,怎麼?找我這個老不死的,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權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寧雅琴動了我的女人,這件事情你們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不介意鬧的你們權家雞犬不寧,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到。”厲斯年半點面子都沒給對方,只是平靜的闡述了事實。
“寧雅琴既然沒嫁給權諾頃,那就讓她離開權家吧。”
厲斯年丟下一句話以後,就掛斷電話了。
至於對方到底會不會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就不管了。
總之這一次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人負責。
寧雅琴不負責的話,那就權家來背這個責任。
他厲斯年的女人,還沒人能欺負得了。
因爲厲斯年一個電話,整個京城都動盪了。
京城怎麼亂都是京城的事情,厲斯年掛了電話以後,心情不錯,溜溜達達的就回到樓下去了。
江以寧睡得正香,被子被她踢開了,一條腿壓在被子上,小嘴還微微的撅着,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
厲斯年湊過去,伸手在她水潤的嘴脣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江以寧佈滿的嘟囔了一身,伸手啪的一下就將厲斯年的手拍開了。
厲斯年輕聲的笑了笑,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才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裏面。
一夜無話。
第二天江以寧睡到了九點才醒,醒來以後只覺得腰痠背痛的,渾身好像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似得。
她皺眉,不過牀上早就已經沒了厲斯年的身影,她暗罵一句禽獸,才爬了起來,進浴室洗漱。
外面早餐早就做好了,厲斯年身上穿着淺灰色的居家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財經報道。
看江以寧出來了,他玩味兒的看着她,笑着問道:“起來了?”
江以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路的時候姿勢都有些不對。
喫過早飯,一直到十點多,江以寧纔出門去了醫院。
沈秀琴今天的狀態要比昨天好了許多,精神也不錯,看到江以寧的時候也沒那麼激動了。
江以寧滿臉的驚奇。
“媽,你……”
“以寧來了?”沈秀琴今天說話利索了許多,看着江以寧,臉上也有了笑意。
“媽,你沒事了?”江以寧在病牀邊上坐下,伸手去抓沈秀琴的手。
沈秀琴笑了笑:“我還能有什麼事情?”
“那你昨天還說讓我跑?你跟我說,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你這一次出意外是不是人爲的?”江以寧滿臉着急的詢問。
沈秀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想到了什麼,又笑了,欣慰的看着江以寧:“媽昨天迷迷糊糊的,腦子都不清醒,今天才稍微清醒一些,老實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是,是這樣的嗎?”江以寧有些迷糊。
“恩,不然我還能騙你嗎?”沈秀琴沒好氣的白了江以寧一眼。
江以寧看沈秀琴的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心裏雖然還有疑惑,但是不敢再多問刺激沈秀琴的情緒,只好將心中的疑惑都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