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找你有急事,你現在在哪兒?怎麼回事你們厲家,搞什麼幺蛾子?爲什麼我去厲家找你,他們把我轟出來了,說沒你這個人?啊?”裴卿棋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站在厲家大門外,越說越氣,忍不住擡腳踹了厲家的大門幾腳。
厲斯年聞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裴爺爺,你怎麼到麗港市來了?”
“怎麼?老子還不能來了?你爺爺走的時候你怎麼也不知道通知我?趕緊的到厲家來接我,別廢話,熱死老子了。”裴卿棋十分不客氣地罵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厲斯年早就習慣了這個老爺子的直性子,一臉無奈的搖搖頭,看江以寧還在睡,只好跟她說了一聲自己要出門,得到了江以寧的迴應以後,纔拿了鑰匙出門去接裴卿棋去了。
裴卿棋在厲家吃了一肚子的氣,厲斯年到的時候,老人氣得滿臉通紅,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厲斯年怕他有個好歹,趕緊勸着人上了車。
“裴爺爺來麗港市是有事情?”厲斯年給了裴卿棋一瓶礦泉水,纔開口問道。
裴卿棋氣得直瞪眼:“帶我去你爺爺墳前上炷香。”
厲斯年聞言沒多說,開着車去了南郊墓園。
裴卿棋看着墓碑上厲嘉行的照片,許久才嘆了口氣:“你說我們兩個,也鬥了大半輩子了,我一直以爲你不會走的那麼早的,沒想到你居然還走在了我的前頭,你是不是怕我笑話你,所以纔不告訴我?”
裴卿棋跟厲嘉行說了一會兒的話,才招呼厲斯年離開。
厲斯年帶着人回到了家裏,老爺子已經餓壞了,昨晚半夜到的麗港市,在酒店休息了一夜,一直沒等到念念的回覆,他一大早就打算去厲家祭拜一下厲嘉行,順便找厲斯年幫忙找一下念念,哪裏想到跑到厲家居然還被趕了出來。
“斯年,這位是?”江以寧已經起來了,看着厲斯年帶了個老人回來,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厲斯年看了裴卿棋一眼,才淡淡地介紹:“裴爺爺是我爺爺的好朋友,他來祭拜一下爺爺。”
“別說有的沒的,先給我弄點喫的,我要餓死了。我還要你幫忙找個人,我很急,非常急。”裴卿棋原本就是個急性子,這會兒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耽誤了一整天的時間了。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拿出隨身帶着的平板,登陸了愛圍棋的軟件。
那個頭像依舊是灰色的,讓他心裏一陣的失落。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天選者這兩天居然都沒上線,連他發過去的消息,都還是未讀狀態。
厲斯年搖搖頭,無奈地去了廚房,給老爺子下了一碗麪。
裴卿棋是真的餓壞了,三兩下就把一大碗的麪條喫完了。
喫完了以後,他放下碗,纔跟厲斯年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幫我查一個愛圍棋上的賬號的所有者,我這邊的人沒辦法查到他的資料。”
“哦?你說。”厲斯年有些意外。
“他叫天選者。”裴卿棋直接說出了名字。
腦海裏面有個畫面一閃而過,她很快就怔愣地看着裴卿棋。
愛圍棋,天選者,那不就是念唸的賬號?
裴卿棋那麼着急地要找他,是有什麼事情?
“那個,老先生,你找這個天選者,是有什麼事情嗎?”江以寧擔心念念年紀小得罪了人,所以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裴卿棋看了江以寧一眼,也沒隱瞞:“明年就要舉行國際圍棋大賽了,現在國內初賽,我們國家今年沒出什麼好的苗子,這個天選者是我在愛圍棋上面遇到的天賦選手,年紀不大,但是棋藝高超,我打算邀請他去參加這一屆的圍棋大賽。”
“那你可能請不到他了。”江以寧聞言才鬆了口氣,心裏暗自爲念念自豪,卻又爲他覺得惋惜。
“你說什麼?”裴卿棋聞言頓時不高興地瞪直了雙眼。
厲斯年不高興地看向他:“裴爺爺。”
裴卿棋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纔開口:“你知道這個人對於我們來說代表着什麼嗎?今年米國還有Y國那邊都出了兩個圍棋天才,年紀只有十六七歲,但是棋藝十分的高超,我們國家目前的這一批選手,目測是沒有能夠打得過他們的。”
裴卿棋說完又嘆了一口氣:“圍棋是我們華國的國粹,有幾千年的歷史了,但是如今國內根本就不重視,學習圍棋的人越來越少,反而是外國的人倒是十分的重視圍棋文化,我擔心再繼續這樣下去,圍棋就會變成外國人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了。”
江以寧聽着裴卿棋的話,也深有同感,但是念念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不可能參加圍棋比賽的初賽。
“老先生,你說的我都能懂,但是他真的沒辦法去參加這次的比賽。”江以寧看着裴卿棋,一臉的無奈。
“你怎麼知道他不能參加?”裴卿棋有些不高興了。
他都已經耐着性子好好地給江以寧解釋了,她怎麼還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因爲他是我的兒子。”江以寧看着裴卿棋,認真地回答。
“你兒子?天選者是你兒子?”裴卿棋整個人都跳起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以寧。
江以寧點了點頭:“是的,他是我兒子。”
“你兒子今年多大?”裴卿棋上下打量着江以寧。
江以寧看着面嫩,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她哪怕十八歲生孩子,那孩子也頂多六七歲的樣子。
天選者只有六七歲?
裴卿棋是真的不敢相信他會那麼年輕。
“他今年五歲。”江以寧看着裴卿棋,認真地回答。
裴卿棋覺得自己三觀都被震碎了,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什麼?你說他幾歲?”
“裴爺爺,念念今年確實纔剛剛滿五歲,前幾天纔剛過了五歲的生日。”厲斯年到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了。
裴卿棋那麼着急地來找自己,原來就是爲了念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