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剛纔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是你打的電話報警,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兩位民警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溫寶珠的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寶珠面如死灰,整個人彷彿在瞬間被抽乾了力氣。
她目光怨毒地看了江以寧一眼,纔不甘心地跟着兩位民警走了。
溫寶珠一走,剛纔還在那指責溫明淑做人不厚道的客人,此時紛紛腆着臉上前,客套地跟溫明淑說着話,套着近乎。
溫明淑臉上掛着有些生硬的笑容,應付着這些人。
江以寧和厲斯年倒是被人忽視了,所有人都圍在溫明淑和沈聽瀾那邊,兩人趁機走到了安靜的地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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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港市,書法協會,程燁臉色難看,瞪視着面前的男人:“怎麼回事?都多少天了?爲什麼還沒有查到唐老的行蹤?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程會長,不是我們辦事不利,而是唐老他根本就沒有入住之前預定好的酒店,而且他身邊跟着的保鏢,也都全部離開了麗港市,回京城去了,我們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根本就查不到他的行蹤啊。”男人一臉無奈,都要哭出來了。
原本唐振華是訂了酒店的,只要去酒店確定一下他的checkin情況,想要守到人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偏偏唐振華沒去酒店,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不是說他這一次來麗港市,是爲了他的一個關門弟子來的嗎?打電話去濱南那邊的協會去問問看,他的關門弟子到底是誰,他當初在濱南那麼多年,聽說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就是在濱南收的。”程燁揉了揉眉心,眼看着唐振華的畫展時間越來越近了,結果現在卻連人都聯繫不上,他真的是心急上火。
原本協會已經安排好了,趁着唐振華到麗港市的機會,跟他打好關係,在他辦個人畫展的時候,順便帶上麗港市書法協會的幾個新晉的畫家和書法家,結果沒想到前臺居然鬧了這樣的烏龍,把唐振華給趕走了。
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了,唐振華的電話打不通,人也聯繫不上,程燁急得頭都要禿了。
“好,我馬上去聯繫。”中年男人答應了一聲,翻出了濱南書法協會會長孟新成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被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了一道散漫慵懶的聲音:“誰啊?”
“你好,孟會長,我是麗港市書法協會會長的助理,我姓陶,是這樣的,我想要了解一下,唐老他當初在濱南的時候,收了一位關門弟子,不知道孟會長知不知道這位關門弟子是誰呢?”陶青態度異常的恭敬討好。
孟新成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的回答:“知道是知道的,怎麼?你想要知道唐老的關門弟子做什麼?”
“唐老他下個月要在我們這裏舉辦一個個人畫展,我是想要了解……”陶青下意識地想要隱瞞。
“畫展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好端端的,找唐老的關門弟子做什麼?你們是把唐老得罪了吧?”孟新成何許人也,自然是聽了陶青幾句,就已經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了。
“哦。”孟新成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許久才輕聲地笑着開口,“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唐老這個小弟子啊,她姓江,她叫江以寧。”
“謝謝孟會長,我馬上去派人查一下她的聯繫方式。”陶青沒想到孟新成居然那麼幹脆地告訴自己,他頓時喜出望外。
孟新成似笑非笑地掛斷了電話。
陶青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終於是瞭解到了這個江以寧到底是什麼人,也知道了她如今身在何處,只是這個結果,還真的是讓他有些意外。
唐振華這個小弟子,實在是太平平無奇了,這些年沒有任何的作品不說,名聲還挺差。
陶青對江以寧頓時少了幾分的重視,只覺得這樣的人平白佔了唐振華一個學生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浪費了些。
心裏想是這樣想,他還是照着拿到的電話,打了過去。
叮鈴鈴。
濱南溫家,江以寧的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手機,見是個陌生號碼,想都沒多想,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厲斯年坐在一旁,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手指輕輕地轉動着手中的杯子,沒有喝,見江以寧低頭看了眼手機,他才睜開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是明淑的外甥女啊?長得可真是俊,這個是你的什麼人啊?男朋友嗎?”江以寧跟厲斯年在角落裏面躲清閒,卻有人不願意放過她。
才坐了一會兒,就有大媽過來套近乎了。
江以寧懶洋洋地看了來人一眼,身子往厲斯年的方向靠了靠,才勾起脣角問她:“你有事?”
大媽看了眼厲斯年,又看了看江以寧,訕訕地笑了笑,原本想要說的話,此時是沒臉說出口了。
她轉身,在江以寧看不到的地方,不屑地罵了一句:“呸,什麼東西。”
罵完了才腳步匆匆地去找溫明淑套近乎去了。
江以寧剛想要跟厲斯年吐槽兩句,手機又響了,還是剛纔那電話。
江以寧挑眉,反正是閒來沒事,她乾脆接了電話:“喂?”
“你好,請問是江以寧江小姐嗎?我這裏是麗港市書法協會的,是這樣,我想要請問一下你目前的位置,想上門拜訪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呢?”陶青臉上堆着笑容,討好的開口。
“不好意思現在不太方便。”江以寧回答地非常乾脆,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陶青拿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到底怎麼樣?聯繫上人了嗎?這一次能不能抱住唐老的大腿,可是關係到我們協會未來一年的收益啊,陶青,不管用什麼辦法,你求也要把人給我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