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華聞言就扭頭瞪了她一眼:“我能夠提前跟你商量,人家能提前嗎?這位可是國際頂尖的油畫大師,同行的還有幾位藝術家,那都是平時你想見都見不到的人物,他們突然來了濱南,我也是沒想到的啊。”
“好,我知道了。”江以寧看楊振華眼看着就要發飆了,趕緊的服軟。
楊振華這才滿意的哼了哼:“你這些年有把技術補回來一點,在他們面前也不需要露怯,你可是我楊振華最優秀的關門弟子,就算是到了國際上,也不會輸給那些所謂的後起之秀多少。你要是想出名啊,早就已經揚名立萬了,沒事非得跑去學什麼設計,哼,浪費天賦。”
江以寧對此只是笑笑不說話。
老爺子要念叨她,她老老實實的聽着就好了,可不能頂嘴。
一路上楊振華唸了江以寧幾句,很快車子就在濱南國際大酒店停了下來。
楊振華帶着江以寧下車進了酒店,這一次的宴會規格很高,沒邀請函根本就沒辦法進來,宴會安排在了酒店的十二樓宴會廳,一層都被包了下來。
楊振華帶着江以寧到達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不少人在了,濱南一些豪門的千金,都想盡了辦法的拿到了邀請函來了現場,就是爲了提升一下自己的所謂藝術品位,好出去跟人吹噓。
看着江以寧跟着楊振華進門,在場的人都沒在意,只是有些不屑的看了江以寧一眼。
江以寧穿着的是輕鬆隨意的禮服,不是市面上常見的大牌,只是她自己設計自己做的,因爲這幾年很少拋頭露面,她的衣櫃裏面幾乎沒有那些華貴的禮服。
在這個人靠衣裝馬靠鞍的社會,江以寧這樣的打扮,可以說是十分的樸素了,自然會被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豪門千金門看不起。
“嘖嘖,我還以爲這宴會多高級,沒想到還有人能夠穿着睡衣就跑出來,也不嫌丟人。”
“就是啊,真的是搞笑的,你看她那頭髮啊,我看着都覺得噁心,油膩膩的,出門都沒洗頭吧?”
“更搞笑的是,她居然還不化妝,怎麼?以爲自己真的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嗎?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
“笑死我了,她以爲這裏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
“酒店的人怎麼回事,怎麼這樣的人都給放進來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我都覺得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啊,有沒有人管了?能不能把她趕出去啊?”
幾個聚在一起的名媛,看着江以寧指指點點的。
楊振華已經帶着江以寧穿過了人羣,直接到了宴會最中心的位置了。
這裏那些所謂的名媛可沒資格進來,只只能夠在外面旁觀了。
“卡西先生,這個就是我的學生江以寧,她在畫畫方面的天賦,非常之高。”楊振華帶着江以寧過去以後,就笑着對其中一個金髮碧眼,渾身都透着一股貴氣的老人介紹了幾句。
江以寧沒有什麼傳世的作品,爲人又十分的低調,這幾年重點都放在了設計上面,在藝術界其實不算多有名氣。
她落落大方的跟卡西打了個招呼,也沒有過多的去推銷自己。
卡西見狀,對她倒是多了幾分的欣賞:“江小姐是吧?可有什麼作品,能夠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可是很少聽到楊先生他這樣誇獎別人,你是第一個。”
“見笑了,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是老師他對我的擡愛,總覺得我比別人優秀罷了。”江以寧謙虛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江小姐倒是謙虛的很。”卡西聞言哈哈大笑。
旁邊有人卻是酸溜溜的開口了:“卡西大師可是法國宮廷御用的畫師,某些人怕是連宮廷御用畫師是什麼意思都沒弄明白嗎?什麼都不會來參加這樣高級的聚會,不是貽笑大方嗎?”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楊振華在國際藝術界也是十分的有名望的,他是唯一一個能夠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的老藝術家了。
哪怕是卡西,面對他的時候,多少要給幾分的面子,不會讓他面子上過不去。
所以江以寧說自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他只是簡單一句就帶過去了,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擡槓。
楊振華一臉的怒氣,瞪向了說話的人:“呵呵,貽笑大方?也不知道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貽笑大方,你既然看不起我的學生,那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打什麼賭?”說話的是個中年白人,五官有些陰柔,一頭煙棕色的頭髮,看着有些凌亂,此時他滿臉的傲氣,顯然是看不起江以寧的。
“你跟她一起畫一幅畫,我們來找卡西大師還有其他幾位大師現場給你們評分,誰的分數高,誰就算贏,你要是輸了,給我學生道歉,以後見了她,繞着走。”楊振華向來護短,尤其是江以寧還是他最喜歡的學生,自然容不得任何人詆譭了。
江以寧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讓楊振華算了的。
只是對方看到江以寧的舉動,還以爲她是害怕了,連忙答應下來:“好!要是我輸了,我不僅僅給她當面道歉,我還會賠償她五個億。但是如果她輸了,她陪我一晚,如何?”
“不行,如果她輸了,她從此不再畫畫,也同樣給你五個億。”楊振華想都沒多想就直接拒絕了。
他早就看出了此人的用心險惡,自然不可能給他任何得逞的機會了。
“奧維夫,適可而止。你的要求過分了。”卡西原本冷眼旁觀,此時見楊振華生氣了,便淡淡的開口,提醒了那白人中年一句。
奧維夫張了張嘴,但是看到了卡西和楊振華的表情,頓時摸了摸鼻尖,一臉可惜的看了江以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