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維夫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楊振華,他此時腦子裏面亂糟糟的,整個人都有些傻。
看着江以寧站在那,神色淡淡,一身的清傲冷豔,他才終於是明白過來,從一開始,江以寧就沒將他當成是對手過。
她只是隨便玩玩,而他卻需要用盡全力,哪怕如此,卻還是輸了。
他真的比不上江以寧。
“我輸了。”奧維夫低落的苦笑一聲,不過片刻後,他又信心滿滿的擡頭看向江以寧,滿眼的堅毅,“不過,你不要得意,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還是會超越你的。”
看着奧維夫這樣的表現,江以寧倒是有些意外的挑眉。
這個人雖然是挺驕傲的,但是本質不算壞。
她脣角勾了勾,才淡淡的開口:“行,那我等着你。”
奧維夫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鬥志瘋狂的燃燒着。
江以寧卻沒再多看他一眼。
卡西此時也走過來了,笑呵呵的跟江以寧握了握手:“當真是後生可畏啊,你這樣的能力,擔得起楊老的關門弟子這個身份了,甚至假以時日,你的成就不會在他之下。”
江以寧聞言笑了笑,無所謂的開口:“畫畫只是陶冶情操的事情,我沒有打算靠着它出名,也已經過了靠它喫飯的時候了。”
“哈哈哈,你說的很對,你這樣的想法,倒是闊達。剛纔我說過的話,依然算數,F國皇家藝術學院的邀請函,你應該知道它有多珍貴,我回頭會交給楊老,讓他送給你。”卡西哈哈大笑,對江以甯越發的欣賞。
旁邊的人卻早就已經酸了。
忽悠鬼呢。陶冶情操就把畫畫技術練到了大師級水平,他們這些當做是畢生事業的,苦苦的練了十年二十年的,豈不是個笑話?
可惜偏偏衆人也不敢挑釁江以寧,畢竟奧維夫的例子就放在那了。
這裏鬧得挺大,有在外面的名媛千金偷偷的跑了過來,拿着手機在那拍照,因爲江以寧他們說的都是F語,以他們的文化修養水平,根本就聽不懂,但是還是有人拍了視頻,偷偷的發到微博和朋友圈去了。
畢竟能夠來參加這樣的宴會,本身就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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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南城西醫院。
厲斯年從機場出來,直接到了這裏。
按照安暖的說法,他找到了那個躺在ICU裏面,臉色蒼白,乾瘦如柴的女人。
女人看着樣貌年輕,最多三十來歲的樣子,只是因爲長時間躺在這裏,看起來並不是太好。
厲斯年低頭看着她的五官,抿着脣,狹長的桃花眼眼底,帶着淡淡的冷芒。
此時,ICU病房外面有腳步聲響起,厲斯年眉頭一蹙,扭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門被打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之中。
看到在病房裏面的厲斯年,厲寒明顯的怔愣了一下,許久才勾脣笑了笑:“原來是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裏?”
厲寒眼神閃爍了一下:“倒是無關,不過這躺着的人,是我的母親。”
“呵呵,我倒是不知道,厲家的大少爺,還有亂認母親的習慣。”厲斯年聽着厲寒的話,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看着厲寒的眼神,銳利無比。
厲寒倒是面色不改:“哥,你在說什麼呢?她不是我母親,還能是誰?當年就是因爲她突然出了意外昏迷不醒,我才被迫回到厲家,這些年,每個月都會抽空來陪她,這裏的護士醫生,可都能夠證明的。”
厲斯年也懶得跟厲寒繼續繞圈子了,乾脆開門見山的說道:“說說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安家?厲家?或許還有我手裏的SN集團?”
“哥,安家是我媽的孃家,安家如今已經沒有人了,自然是應該我來繼承那一切了。至於厲家,你不是厲家的孩子,難道還想要跟我搶厲家的一切嗎?你已經霸佔了我的身份,頂着我的名義生活了二十多年,最後你連我喜歡的女人都搶走了,你還想要怎麼樣?”厲寒一臉無辜的看着厲斯年。
“你喜歡的女人,恩?”厲斯年原本還沒有真正動怒,此時聽到厲寒的這句話,倒是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禁忌了。
江以寧是他的女人,不管是死是活,都只能夠是他的,任何人,只要是想要搶的,都是他的敵人!
感受到厲斯年身上釋放出來的怒意,厲寒眼神閃了閃,才認真的回答:“當然了,以寧是我的妻子,就算是你,也不能將我從她的身邊搶走。我會找到她的,她只能夠是我的。如果你沒別的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我母親需要休息,不想被人打擾。”
“厲寒,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動你?”厲斯年眯着眼,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凌厲的氣息,讓人覺得壓力巨大。
厲寒臉色變了變,卻依舊頂着壓力:“大哥你還是那麼霸道。”
“滾!”厲斯年不想繼續跟厲寒廢話,厲喝一聲,就要趕人離開。
厲寒卻是不爲所動:“該走的人,應該是你纔對,這裏躺着的人,是我的母親啊。”
厲寒說着,勾起了一抹奸計得逞般的笑容。
厲斯年眼神暗了暗,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女人。
眉眼之間,確實是更像厲寒多一些。
他臉色猛然一變,此時終於是意識到了,自己被騙了。
安暖說的或許是真的,但是她能夠逃出來,還跟厲斯年見到面,告訴厲斯年那些事情,肯定是厲寒在背後策劃好的,就是爲了讓他到這裏來。
厲斯年擡腳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厲寒:“她在哪裏?”
“你說什麼呢?我……”厲寒笑了笑開口。
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斯年揪着衣領直接提了起來:“說!她到底在哪兒?”
厲寒脣角愉悅的勾起,很欣賞厲斯年這副失控的樣子:“我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他說的隨意,厲斯年卻是沒忍住,直接一拳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