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公司剛剛建立初期,厲斯年的情緒就是這樣很不穩定,公司的人只要犯錯,總會面臨他毫無人情的怒斥,不少人都被罵道自閉了。
“做事!”厲斯年冷着臉,丟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
剛到門口,敲門聲就緊跟着響了起來。
厲斯年腳步頓了頓,倪莎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白婧拿着文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厲斯年在的時候,一副驚訝的樣子,片刻以後,才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厲總好。”
厲斯年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一張臉上,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大步的離開了倪莎的辦公室。
白婧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纔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厲斯年看她的時候,眼神是帶着厭棄的。
她搖搖頭,才抱着文件走到了倪莎的辦公桌前面:“倪總監,這是按照你的要求,我整理出來的,下個季度新款的一些設計心得還有初稿,你現在方便看看嗎?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馬上提出來,我看看要怎麼修改。”
倪莎看着白婧這副敬業的樣子,心中十分的滿意。
新招進來的五個設計師裏面,就數白婧最勤快了。
長得好看,嘴巴又甜,做事情又勤快,加上實力也不容置疑,設計的能力,在公司裏面,算得上是中上的水平了。
倪莎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設計作品,只覺得眼前一亮,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又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翻看了幾張以後,纔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白婧:“你這設計,挺不錯的啊,創意來源呢?方便跟我說一下嗎?”
“我媽媽是大學的教授,她是學的古典藝術的,爸爸是業餘的書畫家,我從小受他們的影響,一直就很喜歡畫畫,這次的靈感來源,其實是來源於我的父母……”白婧對着倪莎侃侃而談,說的倒是讓倪莎找不出錯處。
但是她越看這些作品,越是覺得有很重的違和感。
“行,你的設計圖先放在我這裏吧,我再好好的看看,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再找你談。”倪莎又凝神看了一會兒,始終是沒看出問題來,只好先打發了白婧離開。
“好的,麻煩你了。”白婧非常的乖順,聽話的離開了倪莎的辦公室。
倪莎想了想,拍了幾張照片,找到了江以寧的微信,給她發了過去:“SILINA,你幫我看看這幾張設計圖,我覺得設計的還是不錯的,但是又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違和感有點強。”
江以寧正考慮着晚上慶功宴的事情,看到倪莎發過來的圖片,也沒有太在意,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之後沉默了好久,纔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相冊,從雲空間裏面找到了好些年前的舊畫稿的照片,給倪莎發了過去。
發完了以後才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十年前的作品,你對比一下看看。”
倪莎收到了照片以後,仔細的對比了手裏的設計圖,才驚訝的發現,白婧給她的設計圖,幾乎是照抄的江以寧的!只是有些細節上面,做出了調整,還有衣服上面刺繡的位置改變了一下,刺繡的大小也變化了一下。
她原本是真的很欣賞白婧這個年輕人的,沒想到她居然會是個可惡的抄襲者!
“太可惡了,這個是我們公司新收的設計師,我看她天賦不錯,而且人也老實上進,還對她非常的欣賞,想着不用等試用期結束了,就可以給她轉正的,沒想到她那麼的卑鄙!居然抄襲!”倪莎憤怒的打字,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在了文字之中。
江以寧看着她發過來的話,又看了一眼白婧的作品,想了想,纔開口:“其實也不算是抄襲,古風這種類型的,相似是很正常的,既然是新人的話,就多給點機會吧。”
“萬一她下次還抄襲呢?”倪莎不滿的問道。
“那你就問問她。”江以寧笑了笑,很無所謂的開口。
倪莎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放下手機,就打了電話叫白婧進來,打算跟她好好的談談。
白婧還以爲是倪莎對她的設計非常的滿意,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昂首挺胸的進了倪莎的辦公室。
跟她一起進公司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都覺得這個白婧實在是太裝了。
“倪總監,你找我?”白婧進門以後,還故意將門打開。
倪莎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也懶得拆穿,只是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白婧過去坐下:“倪總監,是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我的設計作品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儘管的提出來,沒有關係的。”
“這真的是你自己本人設計的作品嗎?”倪莎平靜的看着白婧,開口問道。
白婧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許久才從容的反問:“倪總監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當然是我親手設計的了,有什麼問題嗎?”
倪莎看她那一副堅定的樣子,表示冷了幾分:“是嗎?你過來,看看這個。”
白婧心裏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不過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倪莎的身後。
倪莎點開了剛纔保存下來的江以寧發給她的照片,直接給白婧看。
白婧看着那幾張照片,臉色越發的難看:“倪總監,這照片是從哪裏來的?這個人肯定是抄襲我!”
“這是人家十年前的作品,你說她抄襲你?”倪莎聞言頓時不高興的一拍桌子,不滿的怒斥。
白婧一臉的委屈:“倪總監,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真的是我自己設計的,我是根據我媽媽留下來的幾身舊衣服,有的靈感,然後熬夜才畫出了這幾張設計圖,我,我真的沒有抄襲,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沒有用,你這設計作品,不能用。江以萱,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回去好好的重新設計一次,要是下一次,我再發現你有抄襲的跡象,抱歉,我們公司不能留一個人品如此低劣的員工。”倪莎板着臉,十分嚴肅的開口。
白婧揉了揉眼睛,悶悶的恩了一聲,心裏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江以寧不是死了嗎?爲什麼她十年前的作品,倪莎那裏居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