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一頭長髮挽成一個髮髻,整個人看起來高貴不可侵犯,尤其是那修長白皙的脖子,是那麼的性感精緻。
她妝容精緻,每一寸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妝容不會太濃也不會太淡。
此時她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而那笑容落在關泓遠的眼裏,彷彿是在嘲諷他的天真和可笑。
“你不準笑!不準笑!”關泓遠整個人情緒都有些失控。
顏姝看着他那可笑的樣子,往前走了一步,壓低着聲音,淡淡的開口:“關泓遠,江以寧應該還不知道,五年前她差點死在那貨櫃箱裏面的事情,你有份參與吧?你和權莉言一手策劃了那一次的綁架,最後你卻是裝了好人,還當了江以寧的丈夫,你猜猜看,要是她知道了真相,還會不會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會知道?”關泓遠雙眼突出,突然伸手,要去扼住顏姝的脖子。
顏姝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往後退了一步,身邊兩個保鏢已經上前,將關泓遠攔下。
關泓遠整個人處於一種暴走的狀態,情緒根本無法平靜下來,死死的盯着顏姝,呼吸急促,發出一陣類似野獸一般的低吼。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人了,想要讓江以寧留在你的身邊,只有一個辦法,讓她徹底的對厲斯年死心,明白嗎?”顏姝湊近了關泓遠的耳邊,聲音類似蠱惑。
關泓遠的眼神茫然了片刻,才怔怔的回過神來,再看向顏姝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去吧,國內有人在等着你,她會跟你合作,告訴你該怎麼做的。記住我說的話,想要徹底的擁有江以寧,只有讓她對厲斯年死心。你要的是江以寧這個人,而我,要的是厲斯年的命。”顏姝聲音低低的,溫柔又性感,帶着說不出的蠱惑。
等關泓遠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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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以後,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最近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了,畫展那邊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助手負責安排,你的畫都已經送過去裱好了,這一次還不打算用真名?”楊振華和江以寧一起上了飛機,坐下以後,楊振華才扭頭看向江以寧。
江以寧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聞言扭頭去看他:“算了,麻煩,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呵,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你一幅畫,你還覺得不算什麼。”楊振華笑了笑,搖搖頭。
早就習慣了江以寧的低調了,她幾乎不爭不搶,也不刻意的去宣傳和炫耀什麼,反正就低調的畫自己的畫。
偶爾有靈感了,畫好了就丟給他幫忙處理。
明明在國外已經很有名氣了,在國內也有不少的收藏家在打聽她的消息,偏偏江以寧就低調的要命,也不出風頭,搞得沒人知道,那一位年輕的華國女畫家,就是她江以寧。
“麻煩。回到了權家以後,我才知道人情往來那麼煩,要是被那些人知道,我就是那個畫家SI的話,估計一羣人跑到家裏來,陰陽怪氣的要我給他們畫畫,我可不想找麻煩。”江以寧搖頭,想到權家那一羣的極品,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權家那一羣極品,真的是刷新了江以寧對三觀和人性的認識。
“那還是低調一點吧。”楊振華想了想那個畫面,頓時不寒而慄,也不敢繼續要求江以寧公開身份了。
畢竟家有極品,確實是麻煩。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兩人正說着話,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突入的撞入了兩人的耳中。
江以寧微微錯愕了一下,扭頭循着聲音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厲斯年就站在隔壁的位置上,正低頭,跟坐在那的黑人少女說着話。
那人看着厲斯年那一張臉,頓時就眼冒紅心了,連忙起身讓出了位置。
江以寧還聽到那少女跟厲斯年套近乎,問他要聯繫方式,卻被厲斯年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理由是他已經有妻子了,而他的妻子不喜歡他跟其他的女性來往。
江以寧聽到的時候都忍不住心裏罵了一句無恥。
厲斯年調整好了座位,似乎沒有發現江以寧就在隔壁似得,就靠在椅背上,閉着眼休息了。
昨晚幾乎沒怎麼休息,從國安部出來,就直接回到了江以寧的住處,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去買材料做飯,一番折騰下來,他兩天居然沒睡到三個小時,這會兒確實是累的很。
反正旅途很長,從F國飛回華國,還要二十七個小時,他不急於一時。
飛機到了點,準時的起飛。
一陣的失重過後,才終於恢復了平穩。
江以寧沒什麼睡意,坐在那神思有些飄忽,楊振華年紀大了,精神不太好,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頭等艙的人正在小聲的交流着什麼,聲音不大,但是很多的聲音交集在一起,就顯得有些吵。
江以寧正想着要一杯水,扭頭就見厲斯年已經醒了,正定定地看着她的方向。
注意到她轉過頭去,厲斯年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對着她笑了笑,做了個口型。
江以寧想要罵人,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招呼了空姐過來,要了一杯咖啡。
二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江以寧沒什麼睡意,喝了咖啡以後,就更睡不着了。
不經意之間,總能夠看到坐在隔壁的厲斯年在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那眼神炙熱纏綿,讓人光是想想都覺得面紅耳赤。
江以寧實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壓低着聲音開口罵道:“厲斯年,你看夠了沒有?”
“沒有。”厲斯年回答的理直氣壯。
江以寧險些被他氣死,扯開了安全帶,起身想要去洗手間,結果剛剛起來,飛機因爲強氣流狠狠的晃動了一下,江以寧一時沒站穩,整個人就栽進了厲斯年的懷裏,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