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關泓遠人還沒回來,不用面對如今情緒不穩定的關泓遠,江以寧也是稍稍的鬆了口氣。
白天在華廈的事情並沒有被曝光出來,江以寧上網搜了一遍,確定沒有以後,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天,每天去華廈總能夠遇到厲斯年,雷打不動,不管江以寧什麼時間出門,總會在電梯門口遇到他,兩人也沒交流,甚至眼神交流都不曾有過。
彼此似乎是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江以寧匆匆的過去看一眼施工進度,就馬上離開,絕對不多逗留。
關泓遠也已經連續三天沒在家裏,關霓朵都開始找江以寧要爸爸了。
“媽媽,爲什麼爸爸那天陪你去公司以後,就沒有回家?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興了?”關霓朵一臉的不高興,噘着嘴,悶悶不樂的開口。
她後悔回國了。
不回國,爸爸媽媽的感情還是很好的,每天有說有笑,但是回國以後,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坐在一起好好的喫一頓飯了。
“沒有,他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在忙吧。”江以寧眉頭皺了皺。
關霓朵的話也是提醒了她,確實是三天沒見關泓遠了。
想到那個關泓遠的要挾,她有些心驚肉跳。
一個人格分裂的人,分裂出來的獨立人格,會做什麼事情,有些什麼能力,誰也無法預料。
畢竟那個關泓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完美無缺,但是越是這樣,才越是可怕。
江以寧到現在都還記得,跟他相處的時候,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再也不想經歷一遍。
安撫了關霓朵幾句以後,江以寧還是走出去給關泓遠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很久,打第二遍的時候,才被接了起來。
背景音樂很吵,似乎是在酒吧那種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讓關泓遠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飄忽和不真實了起來。
“你在哪兒?”江以寧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明白,關泓遠爲什麼會到那種地方去。
關泓遠一左一右都摟着一個性感火辣的女人,聽到江以寧的話,嘲諷的笑了起來,對着手機大聲的吼道:“我在哪裏,關太太還有興趣知道嗎?”
“關泓遠,我不想跟你吵,朵朵要找你,你到底在哪裏?”江以寧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來接我,來了我就跟你回家。”關泓遠冷冷的勾脣,對着左邊的女人狠狠的親了一口。
那聲音清晰的透過手機傳到了江以寧的耳中,江以寧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你在哪兒。”
“夜色。”
一個小時以後,江以寧的車停在了夜色會所門口。
這裏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夜總會了,聽說只要有錢,你能夠在裏面找到任何你想要的女人,不管是清純的性感的火辣的,只要你想,他們都能夠滿足。
他人沒進包廂,就在大廳的卡座。
江以寧臉色不好的進了門,馬上就有人上前來搭訕了。
“喲,小姐姐,第一次來嗎?你長得可真帶感,多少錢走一碗?”來人染着誇張的彩色頭髮,耳垂上掛着好幾個耳釘,一看就是個不良少年了。
江以寧沒有理會,徑自往裏面走。
那人也不走,就跟在江以寧的身邊。
後面又來了幾個人搭訕,不過江以寧一個都沒有理會,只是冷着臉,目光不斷的在包廂裏面尋找着關泓遠的身影,最終在角落出的一個卡座裏面,找到了正摟着兩個女人親熱的關泓遠。
她胸口彷彿燒着一團火,陰沉着臉走了過去,一把搶走了關泓遠手裏喝了一半的酒,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關泓遠被她的舉動弄得酒都醒了一半,但是看到是江以寧以後,又吊兒郎當的笑了起來:“喲,這不是關太太嗎?來抓姦的?正好,現在趕緊的拍照吧,有了這些證據,你就能夠光明正大的跟我離婚了,不是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江以寧被他的話氣得不輕,要不是殺人犯法的話,她甚至想要將手裏的酒瓶子照着他的頭就砸下去。
坐在關泓遠身邊的兩個女人,嫌棄的打量着江以寧。
江以寧從家裏出來,穿着的是休閒的運動服,一頭長髮隨意的紮了個馬尾在頭上,看起來清純精緻,卻跟這樣的場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反觀關泓遠身邊的兩個女人,穿得極其清涼,恨不得將身體貼在關泓遠的身上似得,動作火辣又性感的很。
“這位大嬸,沒聽到人說嗎?人家不喜歡你了,想要離婚,給你個臺階下呢,你怎麼一點都不識趣?”
“就是,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就你這樣的,還來這裏搶男人?你配嗎?”
“可不是嘛,就你這身材長相,呵呵,扒光了,都沒男人喜歡。”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對江以寧極盡嘲諷了起來。
江以寧面色不改,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旁的關泓遠卻是忍不了他們這樣羞辱江以寧,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坐在他右邊的女人臉上,打完了又一巴掌抽在了左邊的女人臉上,將兩人打開了以後,他才冷冷的看着他們,開口道:“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她相提並論?”
兩人都被打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泓遠也沒有了興致,一把掀開了面前擋路的茶几,站了起來。
嘩啦啦的一聲巨響,茶几上面的酒瓶子摔了一地,碎了一地。
這樣的動靜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夜色的負責人都匆匆的趕了過來,查看情況。
兩個小姐被嚇得面無人色,站在一旁,瑟瑟發抖,臉上一個巨大的巴掌印,顯得清晰又猙獰。